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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城地处狭长,交通复杂,最窄处宽不过数公里,期间还有数条水道交织,唯一较为突出的地方便是深入鄱阳湖的吉山和吉牛山等地,吴尊光将他的721团的大部分兵力也集中于此,并在滩涂险要之处,埋设了许多地雷,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日军利用舰船登陆,其余少部分兵力则安排在修水一线的南岸进行防御,总体来说倒也中规中矩。
白飞等人一边探查地形,一边听着吴尊光介绍防御情况。待行至吉山村一带的时候,只见东面水域百十米远近的地方,有一块飞地横亘于鄱阳湖之上,便开口发问道:“张团长,那边是什么地方?可曾有驻军在上面?”
张尊光忙介绍道:“这块岛叫松门岛,因上面有个名叫松门山的小山而得名,此处也是整个鄱阳湖最狭窄之处,距离对岸的都昌县地面仅仅只有三四公里。这里地势险要,我也曾打算派兵上岛驻扎,可奈何松门岛面积虽然不小,却是个狭长的所在,它长虽有七八公里,但宽却不过一公里多点,早先这上面还有不少村落个居民,自从鬼子占领了都昌后,便在鄱阳湖东岸架起大炮不定时发炮,对我们进行覆盖射击,岛上的民众死的死跑的跑,现在上面已经成了一座空岛了。而我们因为缺乏重武器,无法对对岸日军的火炮进行有效压制,因此岛上无法驻军。”
正在这时,就如同验证张尊光话语一般,空中突然传来一连串的炮弹呼啸声,紧接着大部分炮弹便落在了松门岛,岛上顿时传来阵阵爆炸之声,硝烟滚滚。少数几颗甚至掉落在了白飞等人身前不足两百米处,惊的杨森等人连忙躲避。
宋肯堂忙道:“震宇兄弟,这里危险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回去吧。”
这点危险对白飞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他不但没有躲避,甚至和身旁的王卫国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彼此的眼神中甚至还能看到了欣喜。这块飞地简直太好了,距离对岸如此之近,水面宽度适中,是个绝佳的天然防御口。先前他和王卫国一直在为如何防御日军舰艇而心忧不已,如今有了这块岛,困扰他们的问题则迎刃而解。至于张尊光所说的那些问题,对于白飞的宪兵直属团来讲根本就不是事儿,他正想干他一家伙呢。
不过白飞看到杨森和宋肯堂等人脸上都有些色变,料想自己若是不走,他们也不好自己离开,于是道:“好的,稍等一下我交代几句。”
说着,他把炮营营长吴大忠叫到跟前,吩咐道:“立刻让人进行有关测量,找到对岸日军炮位所在。”
“是!”吴大忠心领神会,立刻跑去吩咐手下干活了。
白飞又把李虎叫来,对他道:“你一会带几个兄弟,等日军炮火停了,想办法摸到岛上去探查一番,然后回来报告。”
吩咐完,白飞便和杨森宋肯堂等人返回了吴城镇。
回到吴城之后,宋肯堂接到一个电话,便告辞返回永修去处理公务去了。杨森自然也要回去,不过离开之前,杨森却有些磨磨唧唧的,仿佛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白飞知道这货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今天破天荒地陪自己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一路上又少言寡语,此时支支吾吾,显然是有事相求。于是故意说道:“子惠(杨森字)老哥,今天谢谢你陪了我大半天,既然公务繁忙,我就不送你了,我们回见。”
杨森一听急了,忙道:“震宇老弟,这个…哥哥我有点事情想求你帮忙…”
白飞见杨森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便说道:“行啊,你说,若我能办到一定帮忙。”
杨森道:“兄弟我跟你一起战斗过,深知你部下炮营的炮火厉害,这不,如今我奉命防守永修重地,责任重大,而我27军和32军又炮火缺乏,面对日军重炮来袭实在是力不从心啊,仅仅前几天,就被日军炮击损失了数百人。所以…这个…不知兄弟能否将你炮营的火炮调个一二十门过来帮哥哥我应应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安排在后方,只提供远程火力支援,绝对不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宋肯堂站在不远处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是显得贼亮,耳朵也竖起来,显然是在认真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看来他对白飞部下的战力也是深为知晓的。
“不行!”白飞心中暗骂好你个杨十八,老子帮你弄了那么多坦克还没够,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炮营上去了。再说了,老子现在还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呢,把人手调给你,我吴城还守不守了?
至于为何叫杨森为杨十八,却是因为这货妻妾子女众多,皆超过十八之数,而且所纳娶的女子年龄都是十**,绝不超过20,而且这货在跑到台湾之后,以九十高龄仍然让一个18岁左右伺候他生活的女孩子成功怀孕,简直牛-逼到飞起。
杨森和宋肯堂没有料到,白飞竟然一口拒绝了。尤其是宋肯堂,先前对杨森的提议还挺充满期望,原因是杨森如今已经贵为上将,若仅以军衔论,完全是白飞的上级。而且杨森根基雄厚,在四川做了几十年军阀,就连蒋介石当面,也会给他几分薄脸,更何况杨森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低声下气求他了。
谁能想到,白飞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杨森,宋肯堂见双方谈崩了,生怕杨森会恼羞成怒做出过激的事情,心中直替白飞捏了一把汗,正想着怎么上去劝阻一番时,却听杨森苦着脸低声下气又道:“我的好兄弟哎,好歹哥哥也算跟你同生共死过啊,你怎么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呢?我川军兄弟苦啊,缺吃少穿就不说了,现在还缺枪少弹,跟日本人拼命只能靠大刀片子和血肉之躯,苦啊…”
说着说着,这货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挤出了几颗鳄鱼泪。
白飞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先前不是还有不少火炮吗?再说加上那些坦克,规模已经不小了。”
杨森道:“那顶个屁用啊,我的那些炮,口径小就不说了,自上一场仗下来,炮弹也打的差不多了,中央说是要给补充,但这么久以来,只给了两个基数的弹药,你说这点弹药又能有多大作用?再说坦克,虽然现在我的手中是有不少,但是那都是从日本人手中缴获来的,炮弹更是没处补充去,打一发就少一发,你让我怎么办?妈卖批,我杨老二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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