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龙一愣,半天都没有说话,他手下的人也面面相觑,打量着杜词等人,揣测着真假。
“废他喵的话,骗谁呢?守军?就凭你们几个废物点心保安队,还想打退日本人?吹牛吧。”一个家伙突然说。
“咳咳,刚才真吓死我了,保安队就能打跑几十号日本兵!他瞄的,这是老子小半辈子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又一个家伙挖苦。
唐如龙摆摆手,让手下闭嘴:“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逃兵?日本人和保安队打仗都死光了,你们害怕被追究枪毙,又拐回来了,正好日本兵都死光了,对不对?”
刘德威火了,拨开杜词的阻拦往前冲:“你们懂个屁!这些鬼子全部是老子们打死的!”
乔娜娜也说:“鬼子是我们打死的,要是鬼子赢了,哪能不收拾卡车和物资?不带走尸体?”
唐如龙的三十九军溃兵扫视着战场内外横七竖八的日本人和保安队尸体,连连摇头:“不信不信,你做梦呢,就算你们一百多保安队,也打不死这么多小日本儿!”
唐如龙不耐烦起来:“滚滚滚,老子限令你么一分钟之内全部滚开,否则,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了!还有那个小妞儿,别穿着的衣裳就牛逼,老子想玩你的话,现在就扒光了你!滚。”
刘德威见唐如龙凶神恶煞,赶紧退回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唐连长,前往别动枪!乔长官,杜词,猴子,咱们走,正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乔娜娜气得胸部剧烈起伏,结果,被对方士兵吹口哨:“连长,那个妞儿好像是东洋婆子,不能走,得留下来!”
杜词将乔娜娜往身后一拨,“唐连长,你们如果愿意接防这一片阵地的话,我们愿意将所有战利品拱手相赠,如果你们不愿意接防的话,还是赶紧离开!”
唐如龙杀气腾腾地盯着杜词:“接防?笑话,老子已经在战场上死了几回了,还接防个屁啊,老子就是要点儿东西就走,回老家!不,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每天花天酒地地快活,哈哈。”
杜词目光豁然一跳,盯着唐如龙,一步步走过去。
“幺,这小子有种啊,敢跟老子较劲儿?难道要揍老子吗?啊?哈哈哈。”唐如龙怪笑着,摇晃着手枪,朝杜词的身上点戳着。
其余溃兵纷纷鼓掌叫嚣:“连长,办了这小子,他喵的,居然敢跟咱三十九军的兄弟叫板,作死!”
“杜词,回来,回来!”刘德威和乔娜娜,猴子,王小虎,刘二狗,黄彪纷纷提醒。
相距五米距离,迎着唐如龙的手枪,杜词突然冲过去,嗖。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溃兵们连手枪都没有举起来,根本没有想到有意外,就听咔擦一声,一个人影儿冲到唐如龙跟前,一个拳头的影子晃了一下,唐如龙硕大的脑袋就猛然朝后面仰去,软塌塌地悬挂在脊背上,脖子彻底折断了!
下一刻,杜词一手揪着唐如龙的领口,一手扇面指着溃兵:“听着,连长唐如龙战场溃逃,亵渎军职,又恃强抢劫,调戏妇女之流氓罪,拒绝接防阵地,四罪并罚,就地正法!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唐如龙没有死净,垂落的脑袋在背后不甘心地摇晃着,挣扎着,发出呵呵呵地破败声。
所有溃兵都吓傻了,唐如龙太惨,杀了唐如龙的这个家伙太凶残!
一瞬间,杜词身上焕发出令人惶恐的漫天杀气,令人毛骨悚然,不敢逼视。
每一个溃兵都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有的丢弃了武器,有的满头冷汗,有的膝盖一软,噗通跪了。
杜词将手枪别在腰间,拔出一把军刺,这种三棱军刺,是杜词最得意的近战格斗利器,倒在这种兵器之下的敌人高手,也不下五十人!
挥舞军刺,杜词唰一声,将唐如龙的脑袋割了下来,随手抛向天空。
从腰间掏出手枪,啪啪啪三个点射,唐如龙的脑袋应声爆炸,西瓜一样脆弱地爆裂,血浆和脑浆四下里飞溅!
战壕边缘,夕阳斜照,猩红一片,唐如龙的残躯,还在战壕沟沿上痉挛,颤抖。
“你们谁不服气,可以拿起刀枪跟我决斗,快点儿,老子等着!”杜词一字一句环视着周围的溃兵,露出甜蜜的笑容。
“不敢不敢,兄弟们错了,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溃兵说了一声,噗通跪下,拱手跪拜起来。
“对对对,兄弟们错了,不该当逃兵的。”其他人纷纷跪下。
所有溃兵都跪了!
杜词想了想,说:“都起来吧,如果你们因为当逃兵可耻才忏悔的,老子欢迎你们,如果你们因为害怕死跪的,老子还恶心呢。”
四十多个伪装成难民的溃兵,都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嘿嘿嘿地陪着笑容。“长官,我们的确是可耻,可耻,”
杜词皱皱眉头:“这样吧,你们谁愿意回老家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所有武器装备都留下,还得跟老子发誓,不能祸害沿途百姓,否则,老子杀无赦!如果愿意留下来打鬼子的,老子愿意接收!”
溃兵们愣了半天,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杜词转身:“快点儿,想离开的可以离开了,我不管。”
溃兵们愣着,突然。两个家伙一对眼神,从地上抓到手枪朝杜词打去。
“哎哎呀!”
不等乔娜娜等人完全喊出声来,当当两声枪响,两个试图袭击杜词的溃兵就脑袋爆裂,翻身死了。
杜词转过身来,冷笑着环视众人,可以说,这么近的距离,凭着敏锐的听觉,他可以背后随便开枪击中任何目标!
“谁还想比试啊?快点儿。”
“不敢,我们都不敢比试了,长官,我们愿意留下来跟随您出生入死,保家卫国!长官,鄙人鲁奇,是唐如龙麾下副排长,非常惭愧当逃兵。”一个溃兵拱手激动地说。
杜词笑笑:“留下来偷袭我吗?”
鲁奇吓得浑身一机灵:“不敢,不是,刚才偷袭您的是唐如龙的本村本家兄弟,我们跟唐如龙不是老乡,真的。”
杜词盯着鲁奇看了几秒钟,看得鲁奇满头大汗,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了,我收下你了,鲁排长,你继续统领你的部队。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想回家的,我真的不为难,我说话算话!”杜词诚恳地说。
在杜词的再三解释下,有一半人愿意回老家,携带棍棒和两把手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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