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力量很微弱,杜词也很想组织一批敌后抗战的精英,可是,上海的情况太复杂了,无论训练还是物资聚集都很不容易。
“喂,小词词,你有什么事情不开心的?”玉狐狸依偎在杜词身边,懒洋洋地问。
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男孩儿,梦幻一样的人物,疯狂的恩爱,让玉狐狸沉醉不能自拔,连称呼都变了。
“今夜,我要袭击鬼子的军火船,你怕不怕?”杜词抚弄着她的脸庞,感觉生活格外珍贵,虽然他今天大获全胜,狠狠捅了鬼子一刀,可是,他的目标是驱逐所有日寇,彻底战胜鬼子,并且,让中国的部队,堂堂正正地压制日寇,进军东洋,取得无可置疑的胜利,彻底铲除右翼军国主义势力,让中国的人民早得安宁,让东亚人民,不受侵扰。
玉狐狸是标准的东方美人儿,狐媚的脸腮,忽闪的眼眸,洁白的肌肤,身材也很棒,雌性中出类拔萃的存在,虽然明玉蒙尘,出没在上海滩的风尘之中,被楚韵南那样的败类欺凌过,占有过,可是,那不是她的罪过。
“怕呀。小词词,你难道不怕吗?”玉狐狸赶紧翻身,抱住了杜词:“银家不让你去,太危险了,再说,您已经打死那么多的鬼子了,你也对得起自己中国人的良心了,如果中国人都像您一样打鬼子,鬼子都不够打呢。”
杜词笑笑,拍拍玉狐狸的脸蛋,离开了。
消音器,驳壳枪,匕首,是杜词的标配,38步枪已经在白天行动的时候扔掉了,要再次拥有,必须抢夺。
“我等你回来吆。”玉狐狸倚门翘望,低声说。
夜幕中,杜词穿着一身夜行衣,外面罩着当时人们常穿的大衣,戴黑色礼帽,拄着文明棍,完全一副绅士的模样。
上海滩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宵禁,尽管鬼子遭受了几次袭击,还是保持着夜上海的繁华景象,虽然是畸形繁荣,可是,鬼子可以从中得到大批的税收,更可以显示自己强大的管理能力。还有,上海滩有太多的列国租界,如果宵禁的话。会引起国际争端的。
杜词估计,鬼子就算想实行宵禁,也未必有那个实力,主力部队在南京城下损失惨重,又急于报复,迅速朔江西进,剑指武汉三镇,敌人后方的兵力一定捉襟见肘。
上海滩是远东最大的码头,日军现在的物资集散地,又是空虚的后方,这才是杜词选定它作为战斗场所的最主要原因。
清浦码头,黑暗的世界,零星的灯火显得整个码头更加黑暗,简直有幽灵出没的惊悚感。远处港口内的轮船,特别是军火船,还停泊着,少数日军士兵在警戒。
码头上,也有少数日伪军在巡逻。
这个地方,和百乐门一带的夜上海比较起来,简直是黯淡无光。
日军在惨遭袭击以后,封锁了码头港口,驱逐了所有人员,也逮捕了部分码头工人,利用帮会分子在审讯。
杜词对情况并不知情,也不侦查,但是,可以完全估计清楚,鬼子外松内紧,一定在码头港口布置了大量暗哨。
按说,这个地方是禁地,袭击者不应该来第二次,可是,杜词坚信,这种情况下,鬼子内心里是不相信袭击者会再来的。
杜词是在赌博,也是寻找机会。他来袭击,给鬼子一个出其不意,也会因势利导,随着情况变化而决定,这种高度灵活的战术行动,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完全贯彻。
如果敌人封锁太严密,没有机会的话,他就转战别处,趁机给鬼子一下。
翻身跃上一座楼宇,高大的五层楼,因为排水管的坚固,和邻居楼宇的夹角,他猴子一样顺着排水管攀登。
在地面上,在霓虹灯下,在一些醉意薰薰的土豪和市民小开和青楼卖笑女子或者土娼的欢声笑语中,杜词到达了楼顶上,耐心观察。
没有望远镜,只有一双裸视的眼睛,还有经验。
码头和港口的情况都难真正看清楚。
不过,杜词已经觉察出大量手电筒的灯光在黑暗中明灭着。
他观察了一下,没有管那个,而是悄悄地朝着楼顶上观察。
刚才,他不过瑟缩在一个边缘,根本没有敢随便走。
码头是不能直接袭击的,那是虎穴龙潭,也是陷阱,只要他敢去,一定陷入重重包围中。
所以,他的目标是这一片楼顶上的敌人。
按照经验,鬼子和伪警察的警戒,一定分为内外两层,外层嘛,不仅是外围,也肯定在一个制高点上,这个楼宇,相对于码头的第二条街道,自然是鬼子埋伏的重点之一。
杜词倾听着,感觉着。
他将耳朵贴在地上,几乎屏住呼吸倾听。
大约五分钟以后,他纷乱喧嚣的街市声音里,有异常的特殊的细微声音,在楼顶上,在南面,距离一个楼层。
杜词微微一笑,顺着排水管悄悄地滑下去。
街道上,杜词走向黑暗街边的一群女人,那些女人浓妆艳抹,在黑暗和灯光交界的地方守候,一件杜词过来,马上围拢:“先生,先生,”“大爷,大爷。”
杜词随便攀住一个女人的肩膀:“出台吗?”
“嗯?侬啥子意思?”女人用浓郁的沪地方言问。
杜词也用很娴熟的语言说:“陪着我走走,钞票的有!”
“啊,是东洋来的先生!行的,行的。”女人赶紧点头答应:“只是,要先付一半的钱儿,五角钱。”
五角钱,是大洋,价钱不低了,见杜词稍微顿挫不吭声,女人赶紧自动降价:“要不,四角钱。”
其他女人赶紧过来竞争:“先生,东洋来的先生,我总共只要五角钱!我陪您吧!”
杜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大洋,悄悄地塞进搂抱着的女人的手心里,那女人一愣,用手一摸,随即大喜:“先生,走吧!”
杜词又掏出一枚大洋,塞到另一个女人的手里,那女人也亢奋地扑到杜词身上:“先生,谢谢您了,您真是好人。”
杜词领着两个女人,到附近买了点酒,花生米,一些小菜,指着楼顶上:“带我上去转转。”
“先生,那里很冷的,夜风冷飕飕的,您真要去吗?”一个女人好心地问。
“要西。”杜词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走。”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37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