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乱战中,只有三一人两一伙在一起的人才会知道与自己在一起的同伴是怎么逃出生天的,甚至那些一个人跑出来的如果他本人不说都没有知道他是怎么从重重日军的围堵中跑出来的。
但是,这里却不包括两个人,这两个人在黑夜中的所有中国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他们就是那样“堂而皇之”地跑出来的,这两个人就是唐甜甜和刘思乐。
当战斗在一瞬间爆发的时候,唐甜甜和刘思乐也是在一起的。
只是他们两个运气不好,他们身边就有日军,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白刃战便把他们两个冲散了。
唐甜甜在黑暗之中一见四周根本分不清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保存自己。
她感觉到自己前后都有人,便一个团身侧滚便将自己骨碌了出去。
这前后都有人她哪敢直腰跑啊,黑暗之中谁要是来上那么一刺刀,别管是哪伙的那自己这颠倒众生唐甜甜那不就大名叫香消玉陨小名叫别咕了吗?
只是她这么骨碌,也只是骨碌出几米的距离便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要不说人家唐甜甜反应快呢,感觉自己撞到了树上,她不惊反喜,直接就站了起来,手爬脚蹬,在黑夜之中就如同一只从小生长在山林中的猴子直接就爬树上去了。
等到日军第一颗照明弹打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藏到了那树的浓荫之中了!
你要说唐甜甜和男人玩单打独斗她自然及不上直属团那些精英,但你若论爬高上低身体柔韧就是霍小山也未必及得上她。
因为人家唐甜甜江湖世家出身,从小就是练这个的。
当然了,危急时刻敢于行险之人除了思路独特外心思了是极缜密的,否则就不叫思路独特那就叫作死了。
唐甜甜却是直接将自己藏在了那树干的东侧。
这也是有道理的,日军是从西面来的,要是藏在西面万一让日军士兵看到了一枪就能把她打下来。
而藏在东面相对来讲,从西面来的日军越过了这棵树也只会往东进攻基本就不会回头。
并且东面的八路军即使在照明弹的闪亮下看到了自己那身灰布衣服也知道是自己人不会开枪的。
于是唐甜甜就在那树上猫着祈祷着别有哪伙的人临死前来个对天鸣枪恰巧就把自己打下来!
不过,好在还真没有发生。
当那颗照明弹落下来天地间复归黑暗的时候,她也从树上出溜了下来。
然后她就是向着目标匍匐前进,那目标是她在树上就瞄好了的。
那自然是一名被八路军战士刚打死的日军士兵。
她也要套上日军的衣服才好趁乱往外溜啊!
唐甜甜那也是审时度势的明白人,就这烂仗要是和日军硬拼谁也别想跑出去。
再说自己还得找人去呢,丫丫姐这回不用自己管了有丫丫姐夫在呢,可自家刘豆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找到的。
唐甜甜现在已经认命了,自己这辈子就是跟着刘思乐的命了,不光跟他在一张老虎皮里睡过觉,连光屁屁都让人家看到了,也只好如此了。
不管咋说,刘思乐对自己那是真不错,比自己那混蛋爹大小老婆一大堆那是强太多了。
再说了,刘豆豆现在是共产党员了,他敢三妻四妾?
哼!只要他敢多出一个暖床的,到时党的组织纪律就能扒了他的皮!
黑夜之中唐甜甜摸到那日军尸体旁把他的衣服裤子扒下来自己换上之后,还没忘了细心的把自己里面穿的八路军衣服衣服领子向里折了回去,别一会儿自己和小鬼子一起往外跑再来颗照明弹再演穿帮了!
然后唐甜甜就在日军第二颗照明弹射上天空的时候,捡起了一支三八大盖再次趴了下来。
一边趴着她心里还在感叹这小鬼子的个子是真矮呀,自己一个女孩家穿着他们男人的衣服竟然正正好好。
当燃烧弹落下之后,唐甜甜便端着枪向南摸去。
这一路上她就象日军士兵那样,有亮光的时候就听从日军军官的吆喝,在黑下来的时候便往前爬行,终于是有惊无险地摸了出来。
按理说能从日军的重围之中逃出来已经很幸运了她自然趁夜黑远遁的。
但是,这哪是她唐甜甜的性格,慕容沛现在不用她管了,可她现在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就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那牛粪也是自己的主儿啊!
怎么找到刘思乐呢?唐甜甜就一个人在那里琢磨道道儿。
黑灯瞎火自然是不可能去认的,那只有喊刘思乐的名字了。
于是唐甜甜马上就把他这个实在是过于胡闹已是近似于疯狂的想法来实行了。
她又往回摸就挑一名耍单儿的日军士兵就贴了上去。
那日军士兵在照明弹的照亮下见唐甜甜是从自己前面回来的那是丝毫戒心也没有的,他自然也是知道有不少八路军穿上了他们日军的衣服,但是八路军都是从里往外逃的哪有往回走自投罗网的呢?
于是,在照明弹又落下之际,那名正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就人在后面揪住了脖领子同时一把冰凉的军刺压在了脖子上。
然后,那日军士兵就听到一个女声在自己耳边用日语轻声说道:“想死不?”
这个世界上谁特么想死啊?就是那些自杀的人也是生无可恋才会去死,要是事事如意鬼才会去想死呢!
所以没等那日军士兵回答呢那声音又说道:“我以日照大神的名义发誓,你按我说的话去做我不杀你!”
唐甜甜的运气真的很好,她碰到了日军中的一个懦夫,一个被那冰冷的刀锋逼住了咽喉的懦夫!
那日军士兵被衣领口勒住了脖子费力地点点了头,可他忘了这是黑夜了,他就是点头擒住她的唐甜甜也看不清啊却是以为他要跑,手中的刀往前略一按于是那日军士兵脖上的血就流下来了。
那日军士兵吓得吱唔了几声,唐甜甜才想明白是自己把他的脖了勒得太紧了,这才略松了松。
那日军连忙表态那自是言听计从的意思。
于是,过了一会儿在黑夜的充满杀机的寂静中就突然响起了接二连三生硬的汉语的大喊声,那声音便宛如山谷中的回音一般:“刘豆豆,我在南边!刘豆豆,我在南边!刘豆豆,我在南边!”
然后,没有然后了,不远处响起了日军歪把子机枪的扫射声,那声音便嘎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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