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们是哪部份的,看你们眼生,咋没见过你们呢?”
“我我们是抗联的,你信吗?”
“嘿嘿,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看后面的那皇军,别看现在刮的是北风,我都闻到那股子海蛎子味儿了,嘿嘿!”
“我们是有任务,从内蒙那面过来的,咱们自然是没见过。道友阁 m.daoyouge.com那你们这一大早的就出来嘎哈?”
“北面闹抗联了,杀死了十好几个皇军。”
“哦,我们过去他们就不会闹了。”
“啊?那你们是——那个什么藤特工队?”
“你连这个都知道,那你知道那个什么藤攻工队的人都把中国话的很好吗?”
“我,我听过,那你们是——”
“那你猜我是满洲国人,还是日本人呢?”
“这个,这个——”
“你有见过大日本皇军挂盒子炮的吗?”
“好象那个什么藤特攻队是挂、挂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后面的那几位皇军都是挂盒子炮的?”
“啊?好、好象有。”
“那你有没有闻到我话的时候也有一股子海蛎子味或者大日本帝国的料理味呢?”
“啊——”
“巴嘎!你敢擅自泄漏我们伊藤特攻队的行踪!”
“啪”一声大嘴巴响了,那嘴巴就是隔着厚厚的棉帽耳朵都能感觉到脸疼!
“太、太君,我就在这儿这儿下车吧!”
“巴嘎,坐着!”
“嗨、嗨伊!”
一翻对话下来还挨了个大嘴巴,这名伪军排长彻底老实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坐上了大日本皇军的马车,而且竟然还是鼎鼎有名的伊藤特攻队的马车。
他当然是听过伊藤特攻队的。
抗联部队里有个雷鸣队,而日本皇军里有一个伊藤特攻队,这个他还在日本人的报纸上看到过呢!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伊藤特攻队人能把东北话的这么地道。
海蛎子味也好,日本料理也罢,他都没有闻出来,他怎么闻却是都有一种东北话里的大碴子味儿!
可是,对方的话里越有东北大碴子味,那岂不就是越明人家伊藤特攻队厉害,把中国话学的地道?!
他可是听了,伊藤特攻队的人那是真会中国话,不,会满洲国话的。
并且,人家个个都挂盒子炮,人家要是换成便装那根本就分不出他们是日本人还是满洲国人!
所以,自己这大嘴巴子挨的不冤!
只是,不冤是不冤,这名伪军排长却也因为这个大嘴巴子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坐上了这架马车那也就等于坐上了对方的贼船。
这上了贼船下来那可就难了!
这回好,每当前面有卡子一来询问这两架马车上的皇军是做什么的,人家伊藤特攻队都不接话了!
这事不就明摆着等他回答呢吗?他要是敢不吭声,那大嘴巴子分分就就得抡过来!
要,但凡屁股后面挂个长的,那可都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所以,他却是直接就替答了!
他所回答的大意就是“伊藤特攻队在此办事,闲人闪避!”
“兄、兄弟!”马车在奔跑出了十几里地后眼看就进了前面的一个屯子了,伪军排长终于又话了。
“你特么的跟谁论兄弟呢?”那个挨着他的那个人直接就怼了他一句。
这一句话就让这名伪军排长就又有了一种捂脸的冲动。
只因为怼他的人正是先前一直在和他热情的唠磕最后突然一声“巴嘎”直接打了他嘴巴子的那个!
“太、太君。”伪军排长忙又给对方换了一个称呼。
“巴嘎,你又想给皇军泄密?!”那人的眼睛又立立起来了。
伪军排长真的要哭了。
这就是权力的妙处!
其实,这招他也会啊,他收拾自己手下的士兵比如二愣子那也常这么干!
谁嘴大谁就有发言权,正着反着那都是理的,作为无权的一方谁敢反驳劈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只不过,今他确实是遇到了克星,人家比他权大!
用东北人的是,他已经是彻底被对方给拿住了!
“再走就过了我们连的防区了!”伪军排长哭丧着脸道。
既然对方不让他叫称谓那他就不叫了,可是这马车那是必须得下来的。
这要是跟这帮子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日本人在一起,那自己的嘴巴子真会被抽肿的!
“那几架马拉大车谁的?”这时那人指着屯子边上一个平房前面停着的几架马拉大车问道。
“报告,是我们连的!”那个伪军排长道。
他们连的驻地就在这个屯子里,大早晨的连长把全连的人给撒了出去,自然不会让他们走过去。
却是用那些车拉着一个连的兵就象老母鸡拉(lá)拉蛋似的,隔几里地就扔下几个,等到晚上再用马车收回来。
“把我们的马车跟你们换两个,我们这马拉的太慢了!”对方这么道。
“啊?那我得报告下我们连——”伪军排长忙道。
他自然已经观察了这支伊藤特攻队了,人数不多,还不到二十人呢。
只是他们所乘坐的马车都是独马拉着的,虽然他们的马也是日本人的高头大马,但一匹独马拉七八个人的速度肯定是受影响的。
“巴嘎!”这时对方却又把手扬起来了。
对方手一扬那伪军排长就被吓的一哆嗦!
想来也是,这满洲国的土地都是大日本皇军的,那人家要征用两架马车那还算事吗?
可问题是这把自己连队的两架马拉大车和对方的独马拉车换了,这事他做不了主啊!
这事必须是要报告给连长的,可问题是他敢吗?自己却是又要挨大嘴巴了啊!
“没事,我做主就能给皇军换了!”伪军排长忙打保票道。
这一声完,对方扬起来的手也落了下来。
不过还好,这回终于是没有打他的嘴巴,而是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好!”
伪军排长也只能嘿嘿的陪笑,就他那表情与其是受宠若惊还不如是心有余悸。
这两架马车自然是奔着停在平房前的那几架马拉大车去的,换车嘛!
“哎,我们你们是哪部份的?”这两架马车一靠过来便有伪军哨兵上来阻止了。
这里可是这支伪军的连部,外面总是有哨兵的。
气寒冷,大不了多换几回岗就是。
至于伪军连长嘛,他才不出去挨那个冻呢。
而这个搭上了所谓伊藤特攻队马车的伪军排长,其实他也就是觉得外面冷的受不了就想找个借口跑回连部取暖罢了。
只是可惜,他真的应了后世一部电影的名字,叫作《搭错车》。
电影里的搭错车就是发生了什么那也没事,那毕竟是电影,都是假的,那是拍戏。
可是这位排长搭错车的结果就是,凭白无故的挨了个大嘴巴子。
就那个大嘴巴子,他毫不怀疑,如果对方用的是拳头绝对可以把自己的后槽牙打出来!
“伊藤——不!皇军在讨伐抗联雷鸣队,赶紧把马车给换了!”
那个伪军排长“噌”的一下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直接想当然的就替人家解释了。
这回很乖,他终于没有把伊藤特攻队的名字报全。
他可不想和这伙伊藤特攻队的人坐车一路向北,和这帮牲口玩应在一起这得特么的多挨多少个嘴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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