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实在心疼这个小女子,又觉得她太过懂事,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但他是个极重规矩、体统的人,随即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可帝王说出去的话,总没有收回的道理。
听到沈知念拒绝晋升,南宫玄羽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讶异:“为何?”
沈知念含笑道:“若陛下真的破格将嫔妾封为贵人,满宫的人定要说陛下处事不公。陛下疼嫔妾,是嫔妾的荣幸,但嫔妾不能让陛下为难。”
有时候,帝王的偏宠,可比摆在明面上的位分重要多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少一点,要是无缘无故晋封,岂不是要跟上辈子的沈南乔一样,成为后宫的活靶子?
南宫玄羽心中竟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沈知念懂事,看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爱妃如同宝藏,越相处,朕越能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
可惜她的出身太低了,否则这样难能可贵的品性,便是妃位都当得的!
不过也无所谓,帝王从不在意别人的家世,因为普天之下,他想抬举哪个家族,都是一句话的事。
就冲这个小女子的懂事,他也愿意抬举沈家!
沈知念并不知道南宫玄羽心中的打算,脸颊微微一红:“陛下,嫔妾都要被您夸得不好意思了……”
帝王温和一笑,望着棋盘跃跃欲试道:“爱妃,再来一局!”
他堂堂天子,总不能真输给一个小女子。
沈知念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芒:“好呀。”
接下来的棋局,两人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还是沈知念占了上风。
她的节奏把握得很好,既不会让帝王输得次数太多,产生不悦的情绪;又用略胜一筹的棋艺,不停地激起帝王的征服欲。
就这样,一局又一局,不知不觉天色居然亮了起来……
直到李常德进来提醒该上朝了,南宫玄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听雨阁,居然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和沈知念下了一晚上的棋。
这还是头一回发生这种事,南宫玄羽觉得新奇的同时,看沈知念的眼神,更加亮晶晶了。
“爱妃的棋艺如此之好,朕改日再来和你讨教。”
这正是沈知念的目的。毕竟后宫的女人那么多,她必须有自己的特殊之处,才能一直保持对帝王的吸引力。
沈知念打了个哈欠,妩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嫔妾也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手谈过了,期待陛下的到来!”
见她这副模样,南宫玄羽不禁有些歉疚:“是朕一时忘了时间,让你熬了一个晚上。白天你好好休息,朕傍晚过来陪你用晚膳。”
听到帝王说今天还要来看小主,菡萏和芙蕖眼底都露出了喜色。
沈知念期待道:“那嫔妾等着陛下!”
昨天过来的时候,南宫玄羽直接抱着沈知念进了内室,此刻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朕记得常在位分,除了自己带进来的丫鬟,另有三名太监和三名宫女伺候,听雨阁为何如此冷清?”
因为冰敷得及时,又涂抹了太医院最好的药膏,沈知念的脸已经消肿了,只是那半边看起来还有些红。
此刻,这张妩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无奈:“陛下,没事的……正好嫔妾喜欢清净……”
南宫玄羽知道,她向来单纯善良,不忍为难他人,当即将目光落在了菡萏身上:“你说?”
菡萏弯腰低头,恭敬道:“回陛下,小主之前许久没能见到您的面,宫里便都传小主已经失宠了。所以……所以听雨阁便有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求了内务府的公公,把他们调到文坊殿去了……”
文坊殿住着的李贵人,在新人中颇得他的宠爱。南宫玄羽原本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听到这话,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是朕冷落你了。”
他握着沈知念的手,心疼道:“朕这便吩咐内务府,让他们送几批宫人过来,让你自己挑合心意的。”
内务府送过来的宫人,沈知念可不敢保证,里面没有别人的钉子。她既然复宠了,就必须更加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深渊!
当然,沈知念面上依然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息道:“潮起潮退,花开花落,都不由人。”
“得意时,身边自然不缺想过来伺候的人;可万一哪天,听雨阁再次变得冷清了,他们还是会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维持现状。”
南宫玄羽自己都不能保证,今后不会再有冷落沈知念的时候,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略微思索过后,他便道:“之前到沈府教导你宫规的肖嬷嬷,既然你们挺投缘,以后便让她来听雨阁伺候。朕会让李常德从养心殿,再给你拨一个小太监过来。”
御前行走的宫人,到听雨阁来伺候她,这可是莫大的荣宠!以后就算高位宫嫔见到了她,也得客气几分。
虽说肖嬷嬷和那个小太监,实际上还是帝王的人,听雨阁的一些动静,可能会传到帝王的耳朵里。
可有他们在,听雨阁的安全系数将直线上升。沈知念和帝王之间,也多出了一丝羁绊,轻易不会失宠了。
总体来说利大于弊,沈知念立即一脸感动地谢恩:“多谢陛下!”
“陛下对嫔妾这么好,嫔妾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南宫玄羽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朕最大的报答。”
“好了,朕要去上朝了,晚点再过来看你。”
沈知念福身行礼:“嫔妾恭送陛下!”
南宫玄羽前脚刚离开,内务府的宫人便带着流水的赏赐过来了,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用想都知道,听雨阁接下来的日子,又会恢复刚开始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扑通!”
一名拿着拂尘的太监,直接在沈知念面前跪了下来,惶恐道:“柔常在,奴才是内务府的小刘子,奴才有罪!”
“您宫里之前的春花,和奴才是同乡,是她苦苦哀求奴才,说想去文坊殿伺候。奴才见他们可怜,便一时心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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