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吗?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羞涩男孩吗?万俟曼灵凝望着眼前这个虽然在微笑却是一脸认真的瞧着她的男人,心里竟然有些迷茫起来。
“如果你真的要,我都给你。”万俟曼灵看着他认真的道。
自己本来就喜欢他,自己本来就希望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的,现在他开口索要,那就给他吧,给自己喜欢的人,包括自己的身心自己的爱,她从来也不相信自己会后悔,虽然给他的方式不对,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花前月下,锦衣华服,暧昧的烛光,淡香的红酒,弥漫着温馨的房间,他温柔地将自己搂入怀里,无尽轻柔、无尽缠绵,情到深处,花开蒂落……
但是这一切,又有区别吗?
她不知道,当她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有些麻木。
只不过,在这世上,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事是不能乱做的。当你说出某一句不该说的话的时候,就注定了你将为这样一句话付出一定的代价。
万俟曼灵如是,秦香如是,你如是,我也如是。
万俟曼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很痛很痛,因为在她的目光触及到秦香眼神的一瞬间,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多么的无知,抑或说是多么的愚昧,只是这一句话说出,她陡然发现,两人之间突然多出了一条沟,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对不起,秦香……”
秦香没有说话,还是那么柔柔地瞧着她,没有责备,甚至没有一丝不悦的样子,但是万俟曼灵心却在猛地下沉,下沉,再下沉……滚烫的泪珠儿嗦啦啦的淌落而下,吧嗤吧嗤吧嗤吧嗤,全都滴在了病床洁白的床单上,浸湿了床单,一朵朵梅花的影子在不断地扩大。
“傻瓜,不用说对不起,我不怪你,你现在明白也不迟。”秦香温柔的替她拭去了脸腮眼角的泪珠儿,柔声道:“有些事,不经历过又怎么会知道轻重;有些人,不曾失去过又怎么会懂得珍惜。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跟曼灵你一样。”
“小香子……”
万俟曼灵泪珠儿再度刷地淌流而下,哽咽着倒入了他的怀里。
秦香没有说话,轻轻的拥着她,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万俟曼灵那轻轻的抽泣声。
过得良久,万俟曼灵才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只不过,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愁眉,也没有了泣容,所展的,便是秦香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妩媚模样,峰高峦圆,丰姿绝代,巧笑倩兮,是那么的颠倒众生。
“小男人,等我回来。”万俟曼灵突然捧起秦香的脸,深深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娇媚地道。
“你决定了?”秦香倒是未料到她会这么快就想通了。
“是啊,是不是舍不得人家这里?”万俟曼灵倏地抓起他的左手,很自然地压到了自己左边的温香软玉上,瞧着他媚笑道。
软软的,绵绵的,酥酥的,还有一股子弹力,与洛语的相比,自然是大上一号,这丫头,看来是真的放开了。
“是啊,我是舍不得,但愿它永远不会属于别人的一天。”秦香微笑道。
“不会,它永远是你的,曼灵的心,永远都只属于你,只属于秦香这个小男人,小男人,你感觉到了吗?它在跳动,它在对你说话,它在对你表露决心,以前的它太调皮了,它不懂得自己应该放在哪里,它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直到现在,它终于知道了。只不过,它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应该去历劫,不经达磨砺,它就没有资格把自己给你。”万俟曼灵深情地道,脸上荡漾着妩媚,也蕴含着真诚。
“我知道了,我会等着你,等着她。”秦香微笑道,旋即突然小声道:“不过我怎么没感觉到它在跳,只有软软的、绵绵的、象弹力糖那样的感觉呢!”
说罢手上突然用力一抓,却倏地收了回去,一脸促狭的笑。
“好个小男人,看来你是越来越坏了,将来我不在洛语身边,也不知道她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万俟曼灵粉脸荡红,白了他一眼娇媚地道,脸上的笑容能迷死人。
“谁欺负谁呢?”万俟曼灵话语甫毕,洛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万俟曼灵娇白了秦香一眼,脸色旋即回复了正常。
洛语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笑道:“曼灵,是不是秦香这家伙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跟娣姐姐一起收拾他。”
万俟曼灵还没有说话,秦香已然抢先笑道:“我敢欺负你们中的谁谁呀,我这个可怜的小小书生,不被你们欺负死就阿弥陀佛了。”
洛语很是认真地上下瞄了万俟曼灵一眼,神秘地笑道:“你这丫头,动作倒是挺快的啊!”
万俟曼灵却笑道:“什么动作快,好你个洛语,你不要用你那带色的目光瞧我好不好,我可是清纯得紧的,勾,引男人的事我可从来不会干的。”
“这是不是叫做不打自招呢?我可没有想过要问你这件事,是你自己说的。”洛语呵呵笑道:“我说的是你的脸,你瞧你,哭的眼睛都肿了,还说秦香没有欺负你,你以为抹了眼泪就没人看出来啦?”
万俟曼灵这才慌了,忙有些手忙脚乱的跑进卫生间去了,弄得洛语呵呵娇笑不已。
“秦香,打了白粥和牛肉粥回来给你,还叫一煲汤,你先吃哪一样?”单娣打开袋子问道。
“吃点白粥吧。”秦香微笑道:“烧了两天,没什么胃口,先吃点白粥,如果感觉饿了再吃。对了,你们怎么回来这么快,你们两个吃过了没有?”
“吃了,我们两个女的,吃得了多少,三两下就吃饱了。”单娣道,当下盛了粥,走过去亲给喂给秦香吃,秦香难得享这艳福,也不拒绝,一边看着美人一边吃将起来。
“曼灵,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叫做有情饮水饱啊,不就吃一碗白粥吗,瞧他那样儿,倒象是吃蜜糖似的。”洛语看见万俟曼灵走了出来,便笑道。
“真情在,白水甜,是这样的。”万俟曼灵笑道。
说罢上前拉着洛语走到一边,小声跟她说了一会儿,洛语一惊,急道:“曼灵,你真的决定暂时休学?”
万俟曼灵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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