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我没得选
明霜霜也意料到南蝶依想要做什么。
“阿兰,你当真要如此?”
南蝶依听到这个称呼了,愣了一下,看着明霜霜笑道:“霜霜,想听你这样喊我,好难。”
“可是霜霜,我没有回头路了”
“霜霜,我没得选。”
南蝶依:“要我死,你们就得给我陪葬!”
南蝶依算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上了,这几个月来,哪怕她在怎么躲,总能被查到蛛丝马迹,被秦黎和季祈明断了手臂,也没有了退路。
其实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有了退路。
南蝶依红了眼眶,脸上扬着笑,拿出刀子在身上划了道深深的口子,血顺着胳膊哗哗的朝下淌去。
血气是蛊虫最好的养料,尤其是南蝶圣女的骨血。
这一世南蝶依虽然没有那身骨血了,但她与蛊虫为伴多年,调养自己的血作为养料,是她再擅长不过的事。
很快南蝶依所站着的地方形成了血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血泊里,周围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季祈明和他几个下属并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看向季祈舟和阮卿卿他们,只见他们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也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南蝶依。
明霜霜看着满地的血,想起了前世南蝶依躺在神台之上,残破不堪,鲜血淋漓的摸样。
她整个心都被揪了起来,“阿兰,你停手吧!”
明霜霜一步一步的朝着南蝶依走去,阮卿卿他们想拦,却拦不住。
各式各样的蛊虫蜂拥而至朝着南蝶依爬去,很快昏黄的灯光之下就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
看着感觉爬到了自己身上似的,但如今他们想跑也来不及了,这么些年南蝶依所练的蛊肯定不少。
穆冬雪身上常备着药,虽不能有效防止,但也能撑一阵。
季祈舟对季祈明道:“用火烧,让他们别进来。”
季祈明:“好。”
那边明霜霜已经站在了血泊里,鲜血沾在了她的鞋面,南蝶依也体力不支的倒在血里,宛如前世。
蛊虫侵蚀而上,甚至有些爬上了明霜霜的腿。
“阿兰,你为什么会走到这条路上,我记忆中的你不是这样的”
南蝶依仰头虚弱的看着明霜霜的脸,看着她疑惑痛苦的摸样,笑出了声,“霜霜,我说了呀,我没得选。”
“前世我生在南蝶族,是圣女,祭蛊虫是我的命。”
“今生,活在du窝里,死也是我的命。”
“从头至尾,两世”
明霜霜心揪成一团,生疼,眼泪从眼眶掉落,重重的打在南蝶依的脸上。
南蝶依无奈的笑笑,“别哭啊,哭又能有什么用。”
明霜霜哼声,“你又要死了,还管我哭不哭的。”
“你哭的我心疼。”
“对不起。”
南蝶依的手在血泊里摸索着,最后终于摸到了那把刀,递给了明霜霜。
血从刀柄滴落,显的那么狰狞可怕。
“霜霜你知道的,杀了我”
明霜霜看着那把刀,回头看了眼身后,阮卿卿她们正在驱逐那些蛊虫。
向来强大的殿下没有慌乱阵脚,面对蛊虫之时却也没有办法。
明霜霜颤着手接过刀,“阿兰”
“快,不然那些小东西就要咬到你了。”
南蝶依还是心软了,因为明霜霜。
“别怕,我罪有应得。”
“南蝶谷那些村民死了,被蛊虫啃噬而死,今生我也罪恶多端。”
明霜霜咬唇,泪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
明霜霜说完,刀狠狠刺向了南蝶依的心脏。
“嗯!”
南蝶依发出一声闷哼,“所以别愧疚”
“我的命从由不得我自己。”
这些蛊虫都是南蝶依炼的,与南蝶谷那些蛊虫不同,只要炼蛊之人死了,这些蛊虫都会爆体而亡。
其实南蝶依从来都没想过伤害明霜霜,也只有明霜霜一人。
南蝶依没了声息,周围悉悉率率的声音也停下了,只剩下了明霜霜的哭声。
阮卿卿看着抱着南蝶依的明霜霜,沉默着。
明霜霜轻轻揭开南蝶依覆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妖媚却又不失清丽的脸庞,沾上了血还增添了几分妖艳。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阮卿卿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但然而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风波再起了。
季祈明亮起灯,吩咐人打扫,顺便取了好几只蛊虫以为样体研究,外边却响起了枪声。
季祈舟第一时间挡在阮卿卿的面前,警惕的看着枪声传来的地方,不过几分钟后,枪声就消了。
“怎么样?”
月华倾下,秦黎裹挟着冷意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了阮卿卿,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问季祈明。
“都处理好了,阿黎,你没事吧?”
秦黎摇摇头,“外面还在处理。”
“卿卿,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季祈明还要去处理些事。”
阮卿卿点点头,“好。”
秦黎:“季先生麻烦你安全送卿卿回去,夏至你们,我会派人保护你们回去,太危险了。”
夏至答应了,“多谢黎姐。”
“阿黎走吧。”
季祈明拉了下秦黎的衣服,秦黎也没有生气,真就跟着季祈明走了。
阮卿卿看着两人越来越不对劲,脑中又想起南蝶依说的话。
他俩形影不离?
危机感从心头冒起,她总感觉姐姐要被抢走了。
但阮卿卿也清楚现在不适合,跟夏至她们道了个别,就跟着季祈舟上了车。
阮卿卿晚上玩了许久,又经历了这件事,都有些累了,季祈舟见状给她拿了个毯子,没打扰她。
阮卿卿靠着车,不知道是车内的檀香气息太过令人安心,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忽然白光在眼前闪过,随之而起的就是猛烈的撞击。
阮卿卿猛然睁开眼,就看见季祈舟将自己紧紧的护在怀里,他的额头鲜血顺着脸庞流下。
温热的血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车子应当是翻了,身子靠在车窗处,以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方式躺着。
阮卿卿愣在原地,各种记忆就像潮水一样纷纷冲着她的大脑起来,好乱。
她盯着季祈舟的脸,喉咙像是被紧紧扼住,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干涩出声。
“季,季祈舟”
她的声音低低的,季祈舟却像感应到什么,低低的应了声,挣扎着眨了眨眼,睁开了眼眸。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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