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时分。
宁中则找到了燕不归。
“呦~师姐,今儿个气色不错啊,红光满面的。”燕不归不禁诧异的多看了她两眼,感觉她容光焕发,明显比昨天瞧着年轻了不少。
“去!”宁中则脸色微红,抬手砸了他一拳:“这大人了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燕不归耸了耸肩:“夸你还不乐意听,那我闭嘴,成了吧。”
宁中则正色道:“少耍贫嘴,我有要事找你。”
“那进来说吧。”燕不归怔了怔,见她神情不似作伪,登时也严肃了起来。
进屋后。
宁中则道:“我发现你师兄最近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燕不归脸色古怪道:“嘶~这话茬儿听着难不成师兄背着伱另有新欢了?”
“瞎说什么呢。”宁中则白了他一眼:“我再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
“啧~”燕不归竖起了大拇指:“宁女侠霸气!”
宁中则没有搭理他的调侃,兀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你失明的这段时间,他老是魂不守舍的,经常一坐就是半天,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为难的事情。
我问了他好几次,开始他说担心平之的伤势,之后说担心你的眼睛,现在又说在思考对付左冷禅的事情。
可他也不想想,我们夫妻几十年了,我会看不出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么。”
“听你这么说他确实有问题。”燕不归双眼微眯,念头飞速转动却也一时摸不着头绪:“交给我吧。”
“你有办法?”
“暂且先观察一下,实在不行我可以用移魂大法,保证连他藏私房钱的地方都给你问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
“客气个啥嘛。”
与此同时。
岳不群又来到了书房静坐,对于昨天的事情心里还余悸难平。
‘幸好有师妹帮忙,不然我非得经脉爆裂而死不可。’
年过半百,岳不群难得的体会了一把欲火焚身的感觉。
‘难怪这功夫要自宫才能修炼,不然的话这股火气是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的嗯?火气!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岳不群猛地一拍大腿,霍然长身而起,出了书房后径直来到了存放寒玉床的院子。
寒玉床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在上面练功有避免走火入魔的神效,或许可以免除欲火焚身之苦。
“呼——”
坐在寒玉床上,岳不群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凝神静气再次练起了葵花宝典。
“噗——”
须臾,岳不群脸色大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化作点点殷红落在了寒玉床上。
他的法子非但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真气按照葵花宝典的口诀运转,便似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磅礴而生的浴火这次被寒玉床的寒气逼在体内无法外泄,竟然反噬己身,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以往练功的心魔杂念是由心而生,遇到寒玉床的寒气自然消散一空。
可葵花宝典的这股火气乃是实打实的身体反应,除非练功的人能达到绝情绝欲或者无我无相的境界,否则是断然无法与之抗衡的。
岳不群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眼见寒玉床也不管用,失望的同时脸上陡然浮现出了怨恨之色。
‘我不过是想凭自己的本事为华山派出一份力罢了。为什么?贼老天,你居然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留?’
“师兄,你还好吧?”燕不归突然推门而入,他方才去有所不为轩没找到岳不群,找了个弟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在这里。
没承想刚到院门口,燕不归就听到了吐血的声音,连忙冲了进来。
见岳不群瘫倒在寒玉床上,他急忙过去封住了对方的周身经脉,以免真气暴蹿。
燕不归把他扶了起来:“你这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了?”
岳不群有气无力道:“贪功躁进,不小心走岔了气。”
“从小师父跟你就一直教育我练功要按部就班,怎么你自己却忘了?”燕不归帮他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自己也坐上了寒玉床与他双掌相对,用自身内力帮他导气归元。
“五岳大会在即,我想亲手、亲手打败左冷禅。”
“虽然我没跟他交过手,但以你练了这么多年易筋煅骨篇的功力,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你没道理比打不过他的。”
“事关重大,多一分内力便多一分把握,我身为掌门,不能丢了华山派的脸。”
“过犹不及,现在后悔了吧。”
“唉~”
“行啦,别唉声叹气的了,听着蛋疼。做兄弟的还能不帮你嘛,你就把心踏实放肚子里吧。”
同一时间。
林平之带着岳不群的亲笔信抵达了嵩山。
“林师弟,刘府一别,风采依旧啊。”史登达领着他往峻极禅院走去。
“比起师兄当日囚禁刘府家眷的气魄,林某还差得远了。”林平之对嵩山派已全无半分好感,若非顾及大局,他恨不得立刻拔剑夷平嵩山派上下。
“师弟说笑了。”史登达脸色一僵,要不是打不过林平之,他现在定然要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峻极禅院的大厅,又等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左冷禅才姗姗现身。
“华山林平之,见过左掌门。”
“老夫派中公务繁忙,让林贤侄久等了。”左冷禅见他只是抱拳问候,不躬身不低头,也不尊称自己师伯,脸上毫无敬意,不由心中暗怒。
区区华山派的一个小辈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当日嵩山派众人在福威镖局全军覆没,左冷禅不知大部分人皆为林平之所杀,还以为是燕不归的手笔。
“贤侄一表人才,燕师弟后继有人了。”左冷禅哈哈大笑,貌似欣赏的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举手之间暗施内劲,准备给他个教训。
林平之顿感肩膀一沉,犹如泰山压顶,脸色却是平静如常:“左掌门过奖了,家师的本事我只学到了些皮毛而已。”
见他身不颤,声不抖,左冷禅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
换成旁人在他内劲压迫之下,即便不是瘫软在地,也势必在全力运功抵抗之下动弹不得,林平之居然丝毫不受影响。
‘怎么回事儿?此子不久前还身负重伤,怎地短短半月不到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燕不归当真是神仙不成吗?能有通天手段让他徒弟脱胎换骨?’,
林平之从包袱中取出了岳不群的信件:“此乃敝派掌门岳师伯的亲笔书信,请左掌门于下月十五到华山朝阳峰参加五岳大会。”
“岂有此理!”史登达厉斥道:“家师才是五岳盟主,何时轮到你华山派召开五岳大会了?”
林平之夷然不惧,冷笑道:“这就要问令师了。
嵩山耆老率领十大太保和数十名弓箭手深夜驾临我福威镖局,还口口声声要抢夺我林家辟邪剑谱,更欲灭我华山门户,左掌门这五岳盟主果真威风的紧。
盟主之位有德者居之,若是没有的话,那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的好。”
听他含沙射影,左冷禅目光一冷,但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叹气道:“此事老夫亦深感歉疚,都怪老夫御下不严,才令门人做出如此丑事。
即便岳师兄不来信,老夫也打算要亲往华山负荆请罪。
就请贤侄代为转告岳师兄,下月十五老夫一定准时到场,向五岳剑派的各位同道澄清此事。”
“如此甚好,那林某就告辞了。”林平之拱了拱手,当即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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