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着名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
大名鼎鼎的‘绿帽子’王多铎,今日早早的便来到了范园。
为什么叫绿帽子王,因为他实在是太喜欢给人带绿帽子了。
尤其是给那些降了清廷的汉臣。
今日来的这范园,便是摄政王为清廷‘第一汉臣’在应天准备的府邸。
本来这‘第一汉臣’是在京师侍奉福临小皇帝的。
只因久攻江阴不下,又遭遇到威力巨大的火器,使摄政王一筹莫展。
万般无奈,只得寻求皇帝陛下支援一番。
福临还小,哪轮得到他做主,自然是跑去请教孝庄太后。
虽说孝庄这位嫂嫂,当年也跟摄政王厮混过。
床单都滚烂了好几床。
但终究公是公,私是私。
摄政王兵强马壮不说,朝中已经没有能与他抗衡的重臣。
如今取了江南,更是如日中天。
哪里还敢再给一点支持。
但是不给又搪塞不过去。
于是只好将朝中最具智囊之称的范文程,派来给他出谋划策。
老范结合了周边的形势,又巡视了应天城的内外城墙。
觉得此城‘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于是向摄政王建言,将城墙上的红衣大炮全部拆下来送去江阴。
‘找一角狂轰,墙塌则城破’。
摄政王当时就表达了对老范的肯定,并送给他一套宅子。
老范将带来的家眷安排住进去,便每日忙着操劳国事。
这就给绿帽子王找到了机会。
昨夜已经初尝了雨露,老范的如夫人当真勾魂的‘紧’。
想起那婉转承欢的样子,就令绿帽子王血脉喷张。
于是今日天刚黑透便摸进了范府。
老范也终于处理完了公务,回到内间,便听见了淫声浪语。
问清奴仆来者是何人后。
老范只好无奈的离开,找个夜店借酒浇愁。
绿帽子王自然觉察了范文程的到来。
神情溢满不屑。
一阵冲天的火光突然在园中耀起,剧烈的爆炸挟裹着气浪四处肆虐。
让冲击彼岸的绿帽子王暴跳如雷。
三步并作两步跃出院门。
呼啸的风声划破长空,一点夹杂着硝烟的红芒在眼前极速而至。
落在了他的脚下。
火光耀起,蒸腾中身体失去了知觉,仿若升仙!
他有了飞翔的感觉。
看见了屋顶。
看见了城墙。
看见了长江。
眼前一点点变暗。
思绪在零落中飘散,无数的哀魂向他涌来。
将他的灵魂撕扯成碎片。
剩下的半截残躯缓缓落下。
“吧唧”一声,摔落在台阶之上。
清廷最年轻的骁将,战功最卓着镶白旗旗主。
残忍的刽子手!
年仅三十二岁的‘和硕德’豫亲王。
卒!
绿帽子王死于被人带绿帽子的过程中,也算是兢兢业业,堪称劳模。
随着炮火的递次推进,应天北城陷入了茫茫的火海之中。
惊天的爆炸声连在南城的守城将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昂首望着城北的方向。
内城更是一片恐慌,摄政王正在处理国事,还未就寝,站在文华殿前,望着城北传来的通天火光,眼瞳收缩。
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未显露一丝惊慌,对身边侍候的太监说道。
“去,问问哪个门被破了。”
“嗻!”
太监领命匆匆而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火光,目测一下,炮火已经打进了内城,摄政王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是他不急,会有人来向他禀报一切的。
一位将军匆匆而来,刚刚被派去问讯的太监紧跟其后。
来者拜倒在摄政王的脚下,大声请安。
“奴才拜音图参见王爷。”
“嗯。怎么回事?”
“臣也不知。”
“只知有炮火从北方而来,越过外城墙直达内城,首先炮击的是范园。”
摄政王脸色有些惊骇,看样子博洛给他的奏疏并非夸大其词。
“难道是那帮江阴佬,博洛当真是无用,怎么让他们突破包围的。”
拜音图禀道。
“王爷,这炮火与炮击芜湖的那帮人很是相似。”
“只是他们没有旗帜,至今还不知道来自哪里。”
“昨日下午南陵城陷落,据说攻城的骑兵火器也甚是犀利。”
摄政王眯眼看着他。
“南陵陷落?为什么我不知道?”
“回王爷,半个时辰前才送来的,当时宫门已经落锁。在徽州起兵的金声人多势众,据说短短时间已经聚结了四五万人马。会不会是他的人马。”
摄政王眼中已经隐隐有些怒意。
“不是让铜陵的黄木生,池州的吴勤山去围剿他了吗?”
此二人原属高杰部的总兵。后来高杰战死,其部下二十余万便是在这两人的带领下投的清。
高杰虽然荒淫,但抗清之决心却是坚定的,只是死后,他的部下统统不成器。
而关于他死后的名声为什么那么臭不可闻,多半也是被他的部下和清廷夸大其辞,不然怎么彰显他们的正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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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音图此前也没有收到战报,不敢妄自揣测,只得跪下说道。
“奴才不知。奴才也只是猜测,毕竟西边并没有强大的敌人,这支人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这时候炮击已经停止,摄政王也不再追究下去,指了指北边说道。
“你速去查明情况,我等你消息。”
“嗻。”
猎猎的夜风作响,摄政王只觉得最近的每件事都透着诡异。
而为什么他不知道汉家军的存在呢。
主要是因为沈不浪的功劳,在卢传廷布局江阴为基,应天为饵的战略之时,活动在镇江常州宜兴江阴一带汉家军特种兵就秉持了一个指示,就是只进不出。
几乎隔绝了民间情报进入应天的可能。
而刘良佐和孔有德更是被吓破了胆,一直以为是江阴城的义兵所为,不但不深入的打探,还更加的误导了情报的正确性。
江北的战场就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以为都是活动在芜湖一带的义军所为。
所以应天才对汉家军一无所知。
而若等到无锡被收复,博洛将情报送过来,卢传廷的布局已成气候。
摄政王也无可奈何了。
秋风瑟然间,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随着拜音图的到来。
也带来一个惊天噩耗,摄政王的亲弟弟,因赶着给老范带绿帽子,被炸死在范园。
拜音图哭哭啼啼。
“奴才反复确认,是豫亲王无疑,被炸的只剩下了小半截身躯。”
隐在巍峨殿门内的摄政王眼神阴沉,微抿的唇角杀意丛生。
声音低蕴且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怎么会在范园。”
拜音图低垂着脑袋,怯懦的说道。
“范文程把他的小妾带来了应天!”
摄政王一动不动,跪地奴才也一动不动。
豫亲王与老范小妾之事,可谓人尽皆知,当年老汗在时,就曾大骂多铎。
如今老汗驾鹤西去,二人故态复萌。
“哎!”
摄政王一声长叹,这种事于他们而言并没什么,只是接受了儒家教育后,才知人伦纲常。
似是有些疲惫,挥挥手让奴才们退下。
猎猎的西风好像预示着最近的不安宁。
江南有句俚语。
东风不欠西风的债。
秋天的西风尤其伤人,是到了还债的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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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淙淙,一队骑士口衔枚,马裹蹄。
静静的行驶在暗夜里。
两边褡裢沉甸甸坠下,显得极为负重。
前方传来夜枭的鸣叫,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的刺耳。
“咕、啾。”
领头的骑士轻夹马腹,渐渐的放开马力。
后面跟随的二十余骑也缓缓的加速。
一路上都有夜枭的轻啼。
骑士们跟随着鸣声无声无息的赶路。
暗夜中前方的城墙已经在望。
巍峨雄奇,仿佛卧地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击来犯的一切之敌!
前方一处山包上,一点微弱的火光亮起。
左右各晃三圈后熄灭。
骑士分成两队,山包左右两侧各有十五骑。
将褡裢里的装备摆放在地。
电磁的声音响起。
“一队前方10点钟方向,第一落弹点4.5公里,递进300米,齐射25发。第二落弹点2公里,25发齐射。”
“二队前方1点钟方向,炮距3公里,顺城墙延伸,递次发射,每门50发。”
“调整好发射角度,10分钟后发起炮击。完毕!”
“滋、呲呲。”
“收到!”
随着时间的到来,一枚枚炮弹呼啸着往应天城内砸落,火光冲天而起。
沧波门内,离着外城墙足有5里地的正白旗军营,做梦都没有想到。傍晚时分还在看着北城的热闹,没想仅仅两个时辰,炮弹居然落在了他们头上。
火焰升腾,营中一片混乱,清兵惊慌失措,骏马在惊吓中挣脱缰绳,四处狂奔,踏上倒地的清兵,血珠炸裂,哀嚎之声不绝。
原来战无不胜的正白旗也非钢筋铁骨。
一百多枚榴弹炮倾泻在不足300平方米的地方,爆炸区域根本不存在一具活物,升腾的火海硝烟让外围的清兵作鸟兽散。
留下了一地的焦炭和几千具尸体。
一直在文华殿未曾休息的摄政王。
听见炮声匆匆的走出殿门。
后面的老太监拿着件裘皮大氅疾走几步帮他披上。
下意识的望向北方,那边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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