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山雪 第63章 最深情诗亲吻他的心脏。

    测试广告1    仇薄灯本能回应后, 图勒巫师笑了下，抱着自虚脱的阿尔兰在冰谷塔楼中坐下。读爸爸 m.dubaba.cc塔楼很小，篝火很暖, 仇薄灯窝在他怀里, 他靠在塔角里，两人像对远离人群的兽，互相做彼此唯的倚靠。

    “阿洛。”

    “我在。”

    “胡格措。”

    “我在。”

    “……”

    仇薄灯生得纤瘦, 藏在高大的年轻巫师怀中，越发显得小小。

    他刚刚修订完自我认, 精神紊乱, 正处于个迫切需要安抚的适应期。图勒巫师用自的猎装外套裹住他，用自的熊皮斗篷盖住他, 让他浸染在自的气息里，下下摸他的头发, 亲吻他，安抚他。

    ——从今以后, 图勒巫师是他的药。

    每分每秒，都比上刻更加具有吸引力和成瘾性。

    “薄灯，我的阿尔兰，我的赛罕兰塔……”

    图勒巫师的气息、声音、指、亲吻……像麻沸散样, 麻痹神经的所有不适、异样, 仇薄灯渐渐和缓下来, 心甘情愿地接受发生在神经罗网里的切变化, 甚至主动去加速这些变化。

    之所以会产生精神紊乱，是因为图勒巫师除去修订了仇薄灯的自我认，还在他的过往里生生揉了些新的记忆：

    趴在奢华桥楼中，独自写花笺, 再张张，放蒹水的孩子，自瘦高的少年中接过纸笔；个人如猫蜷缩，躲在画阁中的孩子，比自高些的少年抱怀中；安静观看乞儿扭打的孩子，少年的指蒙住眼睛……

    饮下的每口茶，吃下的每口果点，都来自新增加的少年中。

    像在雪原样，厌食的小少爷图勒巫师越过时间与空间圈占。

    十八年的记忆，迅速浮起，迅速改写。

    图勒巫师把仇薄灯抱在怀里，点点，替他梳理强行更改认后有些不舒服的精神，同时在幅幅检查。

    确认没有丝遗漏。

    图勒巫师没有抹掉仇薄灯的人、亲友——他舍不得这么对自的阿尔兰，但他还是对阿尔兰做了些骇人听闻的事：他改写了阿尔兰的记忆，以悚然的段，在阿尔兰生命的任何个阶段，留下自的烙印。

    ——他侵占了仇薄灯的过去。

    图勒巫师轻轻抬高仇薄灯的脸，看他在新旧记忆更替的变化里，露出些迷乱的神情。

    “后悔吗？阿尔兰。”巫师问。

    他没有抹掉仇薄灯对“修改了自我认”这件事的记忆。

    “你真的不想更过分点儿吗？”仇薄灯迟疑着，建议，“唔……真的不用我记得你个人吗？不怕我飞回东洲啦？”

    图勒巫师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会儿，重重地吻了下来。

    凶狠得几乎是要把他谋杀。

    但小少爷立刻伸出，给予巫师狂热无比的回应，恨不得真的把自送给图勒巫师活生生啃食——他是图勒巫师的半，图勒巫师是他的半。人怎么可以拒绝自的另半呢？

    世界上再不会有像他们这样的爱情。

    两个独立的个体，彻彻底底打碎自，血淋淋地融合在起。

    “抹掉最后那个……”仇薄灯图勒巫师咬住，喘着气命令，“抹掉它！我不要它！”

    他简直是耿耿于怀！

    ——对于图勒巫师居然没有抹掉“自修改过记忆”这件事。

    但这很难说到底是性在起作用——那种至纯至洁的本质俗世重重压抑出来的怜悯、献祭与自毁的性，还是图勒巫师更改后的思维、潜意识和自我认在起作用，小少爷觉得恋人对他点儿都不过分。

    他无所谓自的记忆、认和感情是不是修改过。

    他感觉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这样丝不剩地占有，这样刻不离地守住……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始终有个温暖坚定的怀抱紧紧拥住他……幸福到他点儿不愿意，让这些记忆染上不完美。

    他想要这样无孔不入地爱着。

    可怕的爱着。

    “快！”小少爷揪着图勒巫师，气势汹汹，“抹掉它！”

    抹掉它，丝不放过地占据我。

    图勒巫师听从了他的命令。

    等到最后丝修改过认的痕迹消失，仇薄灯心满意足地窝图勒巫师怀里，任由他检查自的记忆，把举到眼前，认认真真打量那枚镶嵌银蓝雪晶的菱形戒指，个字母个字母拼读出雪晶里刻的字。

    ——刚戴上戒指的时候，仇薄灯发现雪晶里头有字了。

    是开始不道什么意思。

    后来道了，以为是某种祝福和庇佑。

    直到今晚上，他才真正明它的意义。

    “这个……”仇薄灯拼读出它，仰头望巫师，耳尖有点红，但还是明故问，“为什么要给我起新名字啊？”

    “赛罕兰塔，”图勒巫师与他起，摩挲那枚戒指，“因为阿尔兰要做我的赛罕兰塔。”

    ——无条件宠爱的珍宝。

    顿了顿，图勒巫师在仇薄灯的耳边，念出它译成的中原语。

    瞬间，漂亮的红霞自耳尖扩散到仇薄灯的整张脸。他回望了恋人眼，无声的情绪盛满眼眸，无声的。

    巫师那清凌凌的，犹如圣山飞雪的声音，念的是：

    娇娇。

    娇纵的娇，千娇万宠的娇。

    ——名是命，命是命。

    既然中原不肯给他的阿尔兰个幸福美好的，由他来给阿尔兰个娇纵任性的余生。

    ………………………………

    雪积压在屋顶。

    难得不用赶稿子的许则勒望着广场上，顶顶多起来的帐篷，帐篷前各式各样的图腾在火光中各显其彩色。

    他现在倒不对仇小少爷和图勒首巫在起说什么了——正如阿玛沁说的样，他看见仇少爷和首巫在起的样子，明明广场上还有那么多人，可两人的目光永远能隔着人群精准地交接在起。

    偶尔，小少爷会下意识，朝图勒巫师露出笑容。

    明媚灿烂，毫无阴霾。

    许则勒的忧虑消失在那些笑容里：

    待在图勒首巫身边，仇小少爷是快乐的。

    真正的快乐。

    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许则勒在那刻这样想。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不断记起东洲见到仇小少爷的那面：飞舟巍峨如小城，银匣金箱灿烂如日月，昳丽的少年在万众簇拥中，转头凝望大海，瞬间，仿佛是尊放置在奢华里的精致玉雕。

    漂亮，夺目。

    却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当年，出于对恩主的感激，他收集过仇小少爷喜欢的书目索引，试图写点小少爷喜欢的书，以作回报，这才动身准备写《续四志》。那时候，许则勒没多想什么，以为世宠溺的少爷总带些矜骄。

    现在回想，其中早透出好多格格不入的地：

    个世繁华养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喜欢的书，会是南海北的游记堪舆，枯燥冗长的杂记随笔？甚至还有不少佛道说禅造化的典籍，压抑苦闷得连许则勒这种年少随父走商，经历诸多磨难的人，都看不下去。

    而且……

    许则勒望了眼东洲，

    他现在不觉得，仇小少爷呛大儒那句“胜尔腐言虫百万，供我溷厕犹嫌烦”是随口而提——个聪慧到能够在短短几内掌握图勒语的才，真的不明自说的，会引发什么吗？

    浮名可杀清身。

    场来势汹汹的礼骂战，个败落无势的穷书生承担不起，唯独个强横世的小少爷，可以担下——当骂战转移到第纨绔身上，自然再无人把余光，分到穷书生身上，而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

    个纨绔。

    仙门第世的纨绔。

    活生生的靶子。

    多好的靶子。

    要抨击他，可以轻易得到个“不畏强权”的清誉美名，而“众口悠悠”，便是仇决计不可能拔掉所有人的舌头。

    再无这样划算的靶子。

    许则勒不道，过往东洲的纷纷扰扰骂战里，到底是“性肆意”，还是“性悲悯”——像他不道，当那些曾如他般，为仇小少爷“无心出言”救过的书生，尔后加入清誉队伍时……

    小少爷是怎么想的？

    笃！

    阿玛沁看许则勒忧心忡忡，抬敲了他下。

    许则勒赶了稿子，差点自相好的敲出花影。

    ——图勒在上！

    见鬼的首巫，为了哄他自的阿尔兰，简直是丧心病狂！

    什么十内写出本《续四极原志》。

    听！

    听听！这是人说的吗！啊！！！

    “你少操心啦。”阿玛沁不赶稿苦，老大不高兴，“今儿你看到了，首巫大人的阿尔兰明显是喜欢首巫大人的。”说着，她朝圣雪山山上努了努嘴，“你不是没瞅见，仇少爷其实停下来等首巫大人去追了。”

    许则勒惨遭相好的嫌弃，酸得咬牙切齿。

    他现在不操心中原和雪原的局势了，他等着仇赶到雪原。

    ——狠狠揍为了那为了哄阿尔兰不择段的图勒首巫！

    ………………………………

    仇薄灯趴在图勒巫师腿上，拿他当矮案，铺开张羊皮纸，在写信。

    信写得很不顺利。

    面是，终于肯让他给里写信的图勒巫师，尽管有了安全感，但还是不高兴——他几乎是克制本能，才压下的让阿尔兰记得自的想法。为此，在小少爷绞尽脑汁写信时，他不断巡视自的地盘。

    精神与躯体，双重的。

    小少爷写信的思绪他干扰得断断续续，几次差点写出不该写的。

    另面……

    可怜的小少爷还真不道，该怎么向里交代，在雪原失踪趟，直接成了部族首巫的阿尔兰……他试图把图勒首巫对他干过的些事，修饰得像样点，问题是，它们对于常人真的过分了……

    虽然小少爷是心甘情愿的吧，但是……

    “阿洛，”他瞅着自恋人，“你打得过吗？三叔、二叔公、大爷爷……”小少爷越数越忧心忡忡，“嗯，还有阿爹阿娘他们……”

    图勒巫师面无表情地听他个个数。

    没说。

    在仇薄灯开始真正担心起来的时候，图勒巫师直接把人捞起来，狠狠按怀里——他的占有欲，并没有因彻底标记而减少，他点不愿意听到阿尔兰提到其他人。哪怕是他允许的不愿意。

    “不想让阿尔兰写信了。”

    熟悉的唇紧贴在耳后，毫无保留地把个比个扭曲的念头，灌到耳膜里：“要把阿尔兰藏起来。让阿尔兰能看我个人，能念我个人的名字，能对我个人说，写字能写给我……”

    “想吃饭能我喂，想穿衣服能我穿，想睡觉能睡我怀里。”

    后续的，句比句渎染。

    若换做以前，仇薄灯估计经钻毡毯里去了。

    可如今切都不样了，尽管还是会脸颊泛红，但仇薄灯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更没有要逃开的迹象。

    他小声说，“好啊。”

    图勒巫师扭过他的脸。

    “阿爹阿娘他们不会在雪原待久的，”小少爷没有移开视线，他看得脸上浮现丝羞赧，但更多的是偷偷背大人策划坏事的紧张和兴奋，“等他们走了，吃饭让你喂，衣服让你穿，嗯……”

    他摸索着，自解下脚镯上的金链子，把它们交到图勒巫师中。

    “你实在想的，现在可以。”

    图勒巫师定定地看着自的阿尔兰，忽然冷冷指控：“狡猾。”

    他冷静而凶狠。

    “纵容我，驾驭我，驯化我，篡改我的本能，让我舍不得，让我违背性——狡猾了，阿尔兰。”

    仇薄灯没有反驳恋人突然强加的罪名。

    恰恰相反，他点儿不带犹豫地承认了下来。假若这是场审判，那他绝对是最不像样的罪人，审判者还没严刑拷打呢，他直接认罪了。不仅认了罪，还主动凑近不讲道理的审判者、裁决者、处置者。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呀？”仇薄灯故意拖长尾音，“我的胡格措。”

    图勒巫师瞥了他眼，面无表情，将纸和笔放回他里，给他短得不能再短的时间写信。

    仇薄灯快乐地笑了两声，边时不时瞅他两眼，边飞快地写满整张信纸。

    ——反正叔公他们肯定要暴怒的，怎么修饰都没用，那不修饰啦！

    小少爷混不吝地想。

    苍鹰飞了回来。

    图勒巫师起身，将它腿上的信筒解下来，看了下，便递给仇薄灯。仇薄灯诧异地打开，倒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明显是从驻扎在其他地的图勒守卫那里送回来。

    推平展开看。

    视线忽然变得雾蒙蒙的，小少爷轻轻吸了吸鼻子。

    明明经冬牧结束了，图勒巫师的猎鹰还是隔三差五出远门，小少爷是有些猜测的。觉得阿洛大概是派它出去，替他搜寻飞舟的其余人了——他没办法不担心其余人，他道的。可见到果真是这样，喉间依旧仿佛堵了团什么……

    胀涩。

    他的阿洛，怎么会这么好呢？

    滴温热的液体落到羊皮纸上，图勒巫师半跪下来，擦拭掉他的泪水。

    “他们罪有应得，”图勒巫师指点在部分确认经死亡的人数，图勒岗哨传回来的信息表明，飞舟上唯能扛得住寒潮的大能——小少爷的三叔，亲击毙了他们，“剩下的会找到的。”

    “嗯。”

    “寄信吧。”图勒巫师环住自的恋人，温柔而极具压迫感。

    他像是最冷静最残酷的血肉陶瓷匠。他粉碎了仇薄灯的血肉、骨骼和精神，然后加入自的血肉、骨骼和精神，重新塑造属于他的仇薄灯，他侵占每个细胞，每条骨缝，每道思维。

    仇薄灯的任何情绪，任何心理，都他感，捕捉。

    他修改，涂抹。

    图勒巫师握着仇薄灯指，引领他将信绑到猎鹰腿上，同时平静地抹掉所有低落、难过的情绪。

    他说过，阿尔兰的切情绪，能为他而起。

    ——他说到做到。

    从此以后，仙门第世的小少爷再没有权利低落、难过、亦或者绝望，他的情绪为图勒巫师掌握。他能做图勒巫师的赛罕兰塔。

    娇纵的，任性的赛罕兰塔。

    ……………………………………

    新旧年之交的守篝火，是件挺无聊的事。

    圣雪山山脚，围在大篝火边跳舞、比武的人群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顶顶亮成各种颜色的毡蓬。远远看，有些像朵朵明亮的蘑菇。仇薄灯瞅了会，想起刚刚图勒巫师对自的指控。

    关于“狡猾”的那个。

    “我这么坏，这么狡猾，阿洛，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啊？”他问，故意拖长尾音，把“惩罚我”咬得甜乖。

    图勒巫师：“……”

    他病得厉害的阿尔兰是真的想要叫他做个疯子。

    做个在毡毯上杀死爱侣的疯子。否则，他怎么敢以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声音，说这样的？

    图勒巫师无言，能警告似的，捏了捏自故意使坏的阿尔兰。

    仇薄灯咕咕笑了两声，心满意足，重新赖巫师怀里，玩着他修长的指:“说呀，阿洛，我的胡格措，你要怎么惩罚我？”

    火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确实病得厉害，他对自毫无爱意。在遇到图勒巫师，他的阿洛，他的胡格措之前，他是为爱他人而活——双亲养育你，你要回报，要孝顺，要让他们放心，诸如此类。可他直学不会爱自。他假装自很正常，假装得好辛苦。

    现在切的都没关系了。

    他把自全盘交到阿洛中。

    图勒巫师想怎么罚他，怎么罚他，或残酷，或温柔，都行，都可以，后果是什么，他都无所谓。算图勒巫师真的会让他死掉没关系，他既然把自全盘交出去，是随便他的恋人做切事情的。

    是，显而易见的。

    阿洛，他的胡格措，比他自更爱他。

    “陪我再走遍鹰道，”图勒巫师拿自不依不饶的阿尔兰没办法，好找了个，随即在仇薄灯“要这个吗”的追问中，补充条款，“得穿松珞。”

    “啊？”

    小少爷终于有点傻眼。

    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图勒姑娘的盛装裙吧？

    “这是惩罚，”图勒巫师银眸带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件不准漏。”

    “我会为你把九层都准备齐的，阿尔兰。”

    小少爷：“……”

    抗议无效后，小少爷总算老实下来，乖乖枕在图勒巫师怀里，跟他起看雪打塔楼屋檐滑落，打在木桩上，散成团。更远的地，涂了特殊颜料的箭靶散发出幽幽的荧光。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很慢。

    慢得彼此的心跳，下是纪元。

    图勒巫师低垂着眼，注视仇薄灯，指尖轻轻动了下——他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惩罚”恋人，但他确实有想做的事。是……未等图勒巫师犹豫，仇薄灯经敏锐察觉到他的视线。

    于是，他拉着图勒巫师的，放到心口。

    “给你捏着玩。”仇薄灯大极了。

    颗心而。

    得到纵容的图勒巫师这么做了……他拿指尖轻轻拨弄……尽管是停留在胸腔之外，但因为可怖的萨满巫术，仇薄灯真的感受到，心脏刀茧轻轻划过，下，下。基于自保的本能，心跳下加快。

    怦怦怦。

    怦。

    指腹传来的心跳明显有些激烈，图勒巫师没有再步。

    直等到仇薄灯稍微适应，才根根舒展开指……熟悉的，冷硬的指以不可思议的式，印在心脏上，仇薄灯甚至有种近乎幻觉的感觉，觉得自的心脏，因为对小心翼翼的屈握，压出浅浅的凹痕……

    图勒巫师将下颌抵在仇薄灯头顶。

    虚虚握住的指间，属于另个人的心脏跳动，下，下，无比清晰。

    ——在阿尔兰乘坐火鸢从空坠落，心脏渐渐停止跳动的时候，他想这么做了：他得把这颗心脏捧在心，确保它真的在跳动，鲜活地跳动，才会觉得安心。是直以来，他都没有这么做过。

    他怕自的阿尔兰因此畏惧他。

    他道萨满的许多能力，对中原人来说是可怖的，无法接受的。所以，每晚上，阿尔兰在他怀里入睡后，他都静静把耳朵贴到阿尔兰的心口，清晰地聆听阿尔兰心脏的跳动。

    哪怕眼下得到了纵容，图勒巫师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他屈指，能轻而易举攥碎仇薄灯的心脏。

    可别说让仇薄灯的心脏碎掉了，他连稍微划痛点，都不肯。

    “好神奇。”

    仇薄灯倒蛮兴致勃勃的，仿佛自以不可思议的段活生生握住的，不是心脏，而是其他像头发样，随便怎么绕着玩都可以的东西。

    适应了会儿后，他拉着恋人的，跃跃欲试。

    “你在它上面写字看看……唔，我想想……你给我唱过的那首……”

    阿萨温徳，阿依查那，阿依西勒索。

    阿达温得，朵衣查玛，呼格泰格那儿。

    阿达温得，莫日拉图，呼格泰格将嘎。

    ……

    写在心脏上的情诗。

    最后个字母完成，仇薄灯经因这种强烈的生命刺激，而呼吸紊乱，急促不堪，个字说不出来。而图勒巫师俯身，在他怦怦跳动的心脏上盖了个吻。

    ——盖在情诗末尾。

    充作个奇诡而浪漫的署名。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