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被慕容懿折腾的手都不乐意抬,一点力气没有,抬眼瞪着眼前这张原来看着赏心悦目,现在看着糟心糟肺的俊脸,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但是……这个想法在心底想想也就算了,真要扑上去咬了,自己绝对会被他吃的连渣子都不剩。
慕容懿无视寒寒眼中的小刀子,给她摆个舒服点的姿势,伸手夹一筷子胭脂鹅脯递到寒寒唇边:“乖,张嘴。”
寒寒小脸冷凝,脑袋侧过一旁:“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笋丝!”
慕容懿也不恼,鹅脯放下,又夹一筷子笋丝喂到寒寒唇边:“吃完笋丝,下一块吃鹅脯,你这身子骨太弱,得好好补补才行。”
寒寒吃着笋丝的动作一僵,尼玛!什么叫她身子骨太弱?分明是他太强悍!就他那体力,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一想到他在床上的狂野与冲撞,寒寒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两口将笋丝咽下去:“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你确定能自己吃?”慕容懿挑眉,眼神划过寒寒窈窕的身子,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寒寒小脸瞬间红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当然能自己吃,赶紧放我下来!”她只是身子发软不想动弹,又不是真的动弹不了,怎么会不能自己吃?
慕容懿眼中的戏谑加深:“那也不放,娘子身上香香软软的,抱着舒服,我喜欢抱着喂你。”
寒寒瞪眼,她发现这厮极有天赋,学什么都是神速,春宫图上那些个东西就不用说了,就是这甜言蜜语也是说的越来越顺溜,越来越直白,越来越……。没节操,没下限!
在情事这方面,寒寒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争辩不过他的,论武力,自己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寒寒非常识相,且有自知之明的闭嘴,横竖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和这厮生气,再争辩下去,最后被折腾的还是自己,干脆就这样吧,有摄政王大人亲自喂食,全天下,自己也算是独一份殊荣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看寒寒耷拉下眼皮不再看他,慕容懿就知道这局自己又赢了,唇角笑意加深,舀一勺子清淡去火的冬瓜丸子汤喂到寒寒嘴里:“乖,把这口汤喝了,刚才叫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噗——”寒寒一口汤喷了慕容懿满脸,双眼圆瞪,“咳咳……慕容懿!”
慌的慕容懿忙将寒寒的身子扶着坐直了,一手给她拍后背顺气:“有没有呛到?好点没?”
寒寒一巴掌推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微微懊恼,虽然他是真的关心小丫头的嗓子,这么说也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是他怎么就忘了这小丫头脸皮薄,床上还好,在外面最听不得这些呢?
看慕容懿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样子,寒寒就知道这厮是真的关心自己,而不是故意逗弄,心里微微舒畅一些,平时那么可着劲的折腾自己,总算还有些良心,知道心疼。
看他一张俊脸上还有冬瓜汤混着口水滴下来,那模样,心里顿时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伸手掏出帕子给他细细擦拭:“活该,看你以后还胡说!”
就知道小丫头还是心疼自己!
慕容懿眸子半眯,享受着小丫头难得的温柔。
寒寒看着他衣襟上沾染的水渍,微微皱眉,即使现在擦净了,等一会衣服干了,还是会留下痕迹:“一会把这衣服再换了吧。”
“嗯”慕容懿不以为意,看着寒寒擦的差不多了,继续抱着她喂食。
两人安安静静吃完饭,慕容懿又抱着她回房,一出门就看到雪白儒雅的人影从落晖苑门外施施然而来。
寒寒挑眉,于清?
在王府这么久,她对王府的人早就熟络起来。
古人对于住所要求极其严格,寻常富贵一些的人家里面,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不住在一起的,而是各有自己的院落,男主人住在主院里面,女主人则是住在离主院最近的侧院里,以此来展现男主人一家之主的地位。
但是寒寒自从进了王府就是和慕容懿一个院子,成亲以后,慕容懿没提,旁人自然也不敢说,寒寒就一直和慕容懿住在一起。
寒寒摇身一变,从小厨娘变成了王府的女主人,落晖苑也随着这变化变成了慕容懿和寒寒的专属领地,以往沐风等人随意进入落晖苑也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寒寒身份改变后,他们再随意进来,就有私闯内宅之嫌。
于清为人儒雅有礼,自是不会担上这层嫌疑,因此慕容懿大婚后,寻常他从不到落晖苑来的,有事都是等着在书房解决,今天竟然打破规矩匆匆而来,想必是有了紧迫之事。
寒寒小脑袋转的飞快,蹬蹬腿:“放我下来。”
慕容懿略一犹豫,松手将寒寒放下,胳膊依然环着寒寒的细腰不曾放开,抬眸看向于清:“有事?”
王爷议事从不瞒着王妃,这点于清自然知道,点点头:“属下得到确切消息,辰州、永州、常德、衡州、越州、铜鼓、五开等地自从五月份开始就未曾下雨,现已经六月,那边地皮皴裂,已然是旱灾的征兆。”说着,将手中一个竹筒递给慕容懿。
虽然夜色将黑,但慕容懿目力过人,很清楚的能看到纸上的字迹,只一眼,慕容懿薄唇就紧紧抿起来,英挺的剑眉也狠狠蹙起。
他昨天听暗卫传来的消息,说北方可能发生了旱灾,但因为暗卫主职刺探江湖和官员的情报和暗杀活动,虽然各个精英,但人数有限,并不能详细的调查受灾情况,所以听到消息后他就让于清去调查。
于清经营的王府产业遍及全国,自有一套特殊有效的传递信息的办法,且经商的人皆是与普通民众打招呼,大旱情况如何,人们受损程度多少,他只要命人一查,一目了然。
“调查传回来的消息,现在那五个府卫是大旱的中心地带,边缘府卫及城镇亦有波及。五座府卫的百姓现在还算稳定,但已然有一批商人开始囤积粮食。”
于清话一出,寒寒顿时觉得身边之人整个气息都冷寒下来。
小手握住慕容懿的大手捏捏,寒寒侧头问:“朝廷还没收到奏报?”
大宸律命令禁止,所有商人不得在大灾大害之时囤积药材、粮食,否则以祸国罪全家连坐。
若是朝廷收到奏报后,发下大灾榜文,这些商人再若囤积粮食,则可以名正言顺的株连全家。这个刑罚实在过重,除非那些商人极为胆大妄为,否则都会收敛,不敢轻易触碰。
很多时候,这些灾害之所以如此严重,不单单是天灾,更有一部分是人祸!
听到寒寒问话,慕容懿眼中冷凝一闪而逝,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这些个蛀虫,为了凸显功绩,一贯的都是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若等他们将灾害禀报过来,那么必定是流民四起,盗匪横行的时候!”
寒寒默然,若等到那种时候,这个灾祸已然不好控制!
沉默片刻,慕容懿手松开寒寒:“你先歇息,我等会再过来。”
寒寒小手抓住他:“不用,两人计短,三人计长,我也听听,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呢。”说着俏皮一笑,“别忘了,我也是有家底的人。”大不了她将寒峰阁和聚美味这两年赚的钱都拿出来赈灾,必然能起到作用。
对于寒寒的头脑与能力,慕容懿和于清完全不质疑,只看这两年她手底下的产业发展有多么迅速就知道了。
听寒寒这么说,慕容懿不在犹豫,点点头:“去书房说。”
“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这大旱的消息报告给朝廷。”到了书房,于清一坐下就开口道,即便他们想出千百条方法,没有朝廷下发的文书,也是白谈。
虽然摄政王手握重权,也不能越过皇上直接下旨,尤其是,由于黄世坤的鼎立支持,皇上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摄政王提出来的意见,十有八九都要驳回刻意打压一下,虽然这些意见最后还会执行,但过程总是要拖上一拖。
于清没在朝堂,但对朝堂的事情却非常了解。
黄埔晨鸣现在几乎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仿佛他坐在那把龙椅上的目的不是为了治国,纯粹的就是为了找摄政王的麻烦,无论摄政王提出来的意见如何对朝堂民生有用,他总是能想个理由给压下去,反驳一两次才行。
若是前几年,这消息只要摄政王知道,就等于朝堂也知道了,必然会第一时间去处理,但是现在,他们还要想想该如何说服黄埔晨鸣,真是想想就头疼!
慕容懿眸光一沉:“明天直接让通政使将这个消息报上去!”
通政使司在全国各地都设有下属机构,主要负责接纳民意,上达天听,或者将皇上的旨意下发到各州府,等于是皇上在民间的耳目,通政使是通政使司的最高指掌。
由通政使将这个消息通报上去,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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