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孔母口中得知那绿色的液体就是解药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的险没有白冒。
我迫不及待的冲到东屋,把这瓶绿色的液体顺着羊角胡的喉咙就倒了进去。
不消片刻的时间,羊角胡扶着床边一个劲的往外吐血,吐的血就跟石油的颜色似的。
孔母看这情况,急忙拿出白药封住东屋的门窗,避免虫后趁机逃走。
之后她又拿起我带回来的那本黄皮书说:“这里面是潘花子的立命之本掌中莲,他既然肯把这个的位置告诉你,那就说明他有把自己一身本领传给你的打算,你要不要学?”
“不要,学这玩意儿是要断子绝孙的,我还想着解除身上的诅咒之后结婚生子呢。”
“没那么严重,只要你不用这东西随意害人,不会断子绝孙的,况且你迟早是要进山的,没点手段傍身怎么行?”
“这…行吧。”我一咬牙,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个考古的专家教授们不断的出入大磨山,村长作为一村之长自然也要陪同,没有时间来找我。
这反而给了我时间。
经过孔母的调教,我对潘花子这本手段的运用越发娴熟,虽说不至于像他一样能在掌心凝聚气团,但我已经能够感知到体外的气,并且能够控制一根筷子粗细的气了。
只是这气的颜色并不像潘花子那样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
对此,孔母也说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
不管怎么说,自打修习了这玩意之后,我的感官变得敏锐了一些。
而羊角胡的伤势也开始好转,只是他在东屋吐了一地的虫子,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进去,只能往床上扔点面包跟水,让他自己苟活。
终于,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羊角胡终于能够下地了,只是那东屋却再也不能进人了,因为每天的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整个东屋臭的跟厕所似的。
羊角胡康复的第三天,他从外面找了家政把东屋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虽说还是有点臭,但起码没那么恶心人了。
孔母也没说啥,毕竟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我这个准女婿还是比较看好的,羊角胡救了她的准女婿,她也没法说啥。
这天,我正在屋里盘膝修习掌中莲,孔母就敲开了我的门:“外面有人找你。”
“谁?”
“我。”村长突然出现在孔母身后。
当他看到我在床上盘膝而坐的时候,脸上更是挂着那种阴恻恻的笑容。
我敢肯定,我从潘花子住处拿走黄皮书跟解药的事儿他八成已经知道了,只是忌惮孔母,没有戳破。
他说:“前几天听说你生病了。”
“不是生病,是被潘花子给打了。”我索性将羊角胡跟潘花子动手的事儿悉数说了一遍,只不过我说成了我们两个都被潘花子给伤了。
他笑呵呵的说潘花子真是可恶之类的话,还说潘花子已经被人给干掉了,就在他自己的家里。
我故作震惊。
之后我们又东扯西扯说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
孔母也到院子里洗菜去了。
突然,村长说:“我干掉潘花子的那天晚上,你应该也在吧?”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村长笑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他虽在笑,可那种压迫感却让我说话都说不出来。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滑落。
村长说:“我知道你在屋顶,我本来也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是你不该拿走潘花子的东西啊,我杀他,不也是为了那个东西吗?”
看我仍然不说话。
村长扶着双腿站了起来:“好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我们三天之后就进山!按照现在的进度,那些傻批们三天时间也应该能找到禁地的路了。”
“我的伤还没好,羊角胡的伤也还没好,进不了山。”
“你确定进不了吗?”
“我”我话到嘴边却不敢说。
村长走了。
但他那种逼迫我的话跟眼神始终在我脑海里浮现,羊角胡因为伤的原因已经回了市里,所以我并没有把村长这事儿告诉他。
他也不知道真相。
可我万万没想到,村长为了能打开禁地中的那扇城门跟取得浮屠佛塔中的舍利,竟然亲自到市里走了一趟,把羊角胡给擒了回来。
当羊角胡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怒意瞬间就涌了上来:“他都成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他么?他这个年纪的人,经得住你这么搞吗?”
“哦?你有意见?”村长的手放到了大腿外侧。
我知道,那根三棱军刺就放在那里。
我顿时闭上了嘴巴。
村长一把将羊角胡推到我旁边:“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山。”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相信潘花子的话而惹得羊角胡跟他斗法弄得两败俱伤,被这个伪君子渔翁得利。
羊角胡人老成精,也看出来一点眉目,他说:“他干掉了潘花子?”
我点了下头。
羊角胡说:“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潘花子之前说过,如果他死了,那绝对就是村长干的,因为村长被分配到大磨山村的目的就是除掉他,然后打开大磨山村的秘密,把里面的宝藏公之于众。”
“你是说?村长是被人派来的?”
“对,而且这个人在某些程度上身居高位,或许是像我这样的江湖人,或许是”
我恍然大悟:“是那些道貌岸然东西?”
羊角胡说:“没错,就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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