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伏农,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令你不惜一切的女人!”女人的话依稀还残存在脑海……
从他决定带她回宫的那一刹那,他就有预感,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会是他一生之中的一道劫。
而此时,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事关江山与爱情——
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选择会出现在他的世界,一时间,愤怒、不甘、隐忍、责任……全部朝着他的脑海袭涌而来。
凌楚楚神经一阵紧绷,垂在身侧的粉拳紧握,一张脸紧紧褶皱在一起。
她也想知道他的想法,也许,亲耳听到了,更加能令她死心!
南庭羽扬也紧绷心弦,一脸紧张的看向男人,他的话,足以令在场所有人改变一切。
南诏王挑眉看了眼严肃沉重的男人,放在椅子护栏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微弱的声响顿时回荡在坐如针毡的飞霜殿。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色,顿时失望透顶。也不再征求他的同意,竟自道:“伏农,婚事朕与丞相都已经商讨过了,正好今年的春节有吉日,就两个月后的春节,怎么样?”
欧阳伏农心底一沉,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侧目看了眼旁边紧张兮兮的女人,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带着沙哑的语言一字一顿道:“既然羽扬也同意,父皇已经选好吉日,也不用儿臣多说什么,您与丞相着手准备吧!”
那一刻,凌楚楚心头的弦仿佛“碰”的一声断了,心碎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她还能够承受得住。
这才是本该的结局,凌楚楚你究竟在伤心什么!
难道你还在抱着侥幸的希望?
真是愚蠢至极!
凌楚楚颤抖着胸口,极力隐忍着内心如火山喷发一般的伤感情绪,挤出一抹特有的笑容,她在内心不停的告诉自己:凌楚楚这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你不可能在古代停留一辈子!
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此话一出,南诏王别有深意的瞟了眼面前一本正经的男人,满脸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开怀的笑容,“这才是皆大欢喜啊。羽扬丫头,你就美美的等着做欧阳家的新娘子吧!”
南庭羽扬听此,顿时羞涩难掩,星眸望了眼身边的男人。她知道他重视男人的霸业,不会表达内心的感情,也不在乎他是否高兴。
“皇上,您就别打趣人家了……”南庭羽扬心头蔓延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就连一向温婉的她此刻也是笑面如花。
欧阳伏一手作拘,面无表情道:“父皇,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儿臣先行告退。”
南诏王见他如此焦急,不悦的皱起眉,扬起手挥了挥,“朕还没有说完呢,你着急什么?”
欧阳伏农眸色一深,放下手,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旁边的的凌楚楚。顿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下一秒,只见南诏王的视线投向她,笑了笑,“楚楚,今日怎么不见你说话啊!难道是对我这老头子不满意?”
凌楚楚闻言,顿时收回眼底的黯淡,“楚楚不敢。皇上您日理万机,岂能是奴婢这等下人能埋怨的!刚才只是在想些事情,打扰了您的雅兴,楚楚惭愧!”
南诏王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她,笑意更甚,“你这丫头也深得朕心啊!若是有时间的话,尝尝来宫里陪陪朕啊!”
凌楚楚一怔,不明白他此话的意思,平眉微微蹙起。
欧阳伏农侧目看了眼南诏王那算计般的笑意,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不由得的在内心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李公公见凌楚楚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得到南诏王的准许以后上前一步,微微不悦,“凌姑娘,皇上在赏赐你呢?为何没有反应呢?”
凌楚楚哪里知道他们极深成府之人的想法,听到耳边响起的话,敢怒不敢言,急忙下跪行礼,“多谢皇上的厚爱,楚楚感激不尽!”
“不用如此麻烦了,你起来吧!”南诏王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凌楚楚眼底闪过疑惑,却也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
将她全身打量一番,满意的咂咂嘴,“楚楚你与伏农乃是朋友,今日又得朕的欢喜,今日朕便封你为郡主,从此以后随时出入宫里来看望朕。”
“皇上,楚楚不敢当!”凌楚楚被他那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难道朕的旨意你想违抗?”
“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此以后你就为南诏国郡主!”南诏王的语气毋庸置疑,凌楚楚虽不明他意,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接受。
一时间,飞霜殿的气氛很压抑,唯有南诏王肚子一人张嘴大笑,爽朗的笑声穿透空气传入外面的纷飞大雪之中。
李公公见状,接过他手中的一块令牌,来到凌楚楚的面前,“凌姑娘,不、楚楚郡主,这乃是皇上御赐令牌,可在皇宫内随意出走,在民间只要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本人,您可以有优先特权。”
说着,双手捧着一块令牌递到她的面前。
凌楚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一阵恍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才进宫两次的她竟然被封为郡主!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李公公眉头一皱,提醒道:“楚楚郡主,这乃是皇上亲赐,还不快手下!”
凌楚楚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件突如其来的大事,楞楞的转过头询问的看向欧阳伏农。
只见男人剑眉一沉,朝着她示意性的点头。
她见此,这才忐忑的接过那块沉重无比黑色的令牌,犹如千金重,狠狠地压上她的心头。
手指轻抚着上面凹凸的痕迹,雕刻着一只凤凰,边缘镶着黄金与翡翠,一眼便知这是无比珍贵的。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南诏王竟然出于何原因封她为郡主!
只是接下来的话,令她与欧阳伏农一阵错愕与震惊。
南诏王满意的笑了笑,“这样就好,楚楚你以后就与伏农以兄妹相称!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就都散了吧!”
他不顾欧阳伏农无比阴沉的脸色,疲惫的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欧阳伏农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紧握的拳头一挥,朝着门外走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打着这样的的如意算盘!
他以为这样就能天衣无缝的掩饰他的目的?真是太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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