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一僻静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好似一只小鸟在精心地梳理着羽毛,以迎接新的一缕阳光照临。
孙二娘、扈三娘望着清纯而性痴的潘金花,心中都很激动,谁若有缘抓住了一块宝玉,又怎会随便松手呢?她们今生是无缘可与潘金花展开争夺之战,那么王亚娟呢?孙二娘心中清楚地认识到,任何人都将不是潘金花的对手,别说美貌之间的差距,就说武松,虽现在对任何女人都未动过心思,但是,他终将会败在潘金花凌厉的攻势下而成为一个幸福的俘虏。
那王亚娟怎么办?潘金花会同意二女一起与武松共进晚餐吗,显然不成,这是皇帝、达官贵人或土豪们的兴趣嗜好与权利,武松根本就不会同意自己。
但孙二娘还是施放出一颗烟幕弹:“金花妹子,自古好事多磨,你可要有相当的耐心,就我二弟的性格,一旦论起死理来,此事还会生出叉结。”
“谢谢二位姐姐的关心。”潘金花轻盈地走了出去,她觉得此时口中正吃着一块蜜糖,一直甜到心脾。伊人已杳,顾虑已消,她欲向武松施放出心头的爱火,哪怕是遭到拒绝,她也百折不回。
她相信自己的缘分,她要丢掉心中的羞涩,在今天,她潘金花以全新的面貌去追求人生的幸福没有错,她有充足的信心,也有充分的理由,她这个单身女性是胜过姐姐的优越条件。
潘金花回到宿舍,脸上的笑意像是被春风荡开的花蕾,见师父正在收拾东西,心中有点不解:“师父,你在忙什么?”
“金花,那边还有一间空房,我一个人住过去可以清静一点。”老道姑是为了给徒弟腾出一个“月上柳梢头”后的活动空间。只有过来之人,才会有审时度势的自知之处。
潘金花似乎也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师父是在为她创建一个悄悄话的包厢,不禁脸儿一热,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师父。”毕竟她还是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人、毫无悄悄话经验的纯情女子,与她的姐姐有着天壤之别。
安顿好师父,潘金花随手翻开一本经书打发时光,她在等,等着一次可以完完全全表白心志的机遇。
卢俊义与柴进从宿元景处回到“梁山征辽大营进京办事处”时,天色已晚,立即着人找到了武松,众兄弟一起密议如何想个法子制约住蔡京,逼他去降服宋徽宗,答应梁山关于征辽事项的三条要求。
世人最最高超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明白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于是乎,用女人去降服了男人,用最漂亮的女人去降服了全天下的男人;于是乎,屁股降服着脑袋,金钱降服着所有的理性观念。
卢俊义告诉众兄弟:“现在皇上对我们梁山提出的征辽意见是拖而不决,蔡京、高俅对我们避而远之,辽国、金国、西夏的使者正在四下秘密活动,我们就这样被干耗着,终究不是个办法。唯有把功夫做在蔡京追杀孙女蔡仙娥的事情上,让其不得不为梁山说话。今有蔡忠和在押,又有蔡仙娥人证,关键是如何才能把蔡京诱到办事处,给他来个红白大会审。”
武松想了一会说:“这好办,我去把蔡京老贼薅出来。”
孙二娘接了一句:“金花妹子若是见到蔡京,非同他拼命不可,二弟,若当年金花死于蔡京之手,哪还有在桃源洞救你性命之事?”
武松猛地一拍桌子,“蔡京老龟儿,恶行无数,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宰了他,为天下受害之人报仇雪恨。”
“武兄弟,能不能成事全看你能不能薅出蔡京,你是怎样打算的?”
“请兄长亲写书简一封,并着人准备一份状告他杀害梁山人蔡仙娥的状纸,还有抄录一份蔡忠和的口供,让我一并带上。请相信武松,一定会让他乖乖地跟我来。对了,我得去跟潘道妹说一声,叫她明天见了蔡京不要拼命,明白暂时留着蔡京的狗命还有用处。
孙二娘捣了扈三娘一下,并悄悄耳语了一句:”看样子,他心中象似有了潘家妹子。“
武松来到了潘金花师徒的住处外面,招呼潘金花开门,他并不知道老道姑已搬到了另一间住房,他若知道潘金花独居,也就不会星夜前来。
潘金花听出是武松之声,正恨巴望不到,连忙起身拉开了门。
武松进屋后才发现老道姑不在,见桌上是烛台一盏,古书一卷。
孤男寡女,武松自感不可久留。
“道妹,我今来访,非为他事,只是告诉道妹一声,明日如见了蔡京老贼,切不可意气用事而与之拼命。”
“他要辱我不成,就派人去杀我的深仇大恨怎能不报?”潘金花娥眉双竖,义愤填膺。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因梁山有大事要办,只得让他多苟延残喘几日,武二今日拍个胸脯,到时我一定杀了蔡京,为道妹一雪前恨。”
潘金花脸上恢复了平静,仰眼望着武松说:“小妹听你的,一切全仰仗着二郎为小妹做主。”
武松准备要走,却被潘金花伸手拉住让其坐下,“二郎再呆一会。”
门外一阵风掠过,烛火跳动了几下,潘金花顺势回身把门掩上。
煽情是风的本能和本事,连老天爷都适时来帮衬,一定是个好兆头,潘金花心中欣喜今天有了可以一倾梦愿的机遇。
潘金花不假思索地从后面抱住了武松,把花样的脸蛋偎在他的颊下,并调皮地笑着说:“二郎,我今天是不是象当日那紫石街上、雪飘冬冷之时、我姐姐**你的那样?你如认为是,就把我杀了。”
潘金花嘴里这样说着,心里怦怦跳个不停,二郎啊,你可不要象对待我姐姐那样而无情地拒绝我。
武松不禁浑身一震,似乎有一股暖流迅速流向全身,他没有动,男人不正是需要和喜欢这种感觉么?这是幸福的感觉么,久违了,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得让武松有点手足无措。
红玉拉开胸襟抱着他时,他是多么无助且凄凉;施珊珊拥着他的臂膀,让他感受到了亲热与甜蜜;吴含嫣伴在他身边,流露出的是一种天真而无邪的个性;今天潘金花显现给武松的则是热烈而奔放、大胆且率真的姿态。
耳边又响起了潘金花的声音:“不吭声就是默许。”潘金花说着乘热吻了武松一口。
武松又是一震,感到潘金花的两臂圈得更紧,是在用她的怀抱温柔地窒息死他武松。
“别动,让小妹好好地靠一会,我漂泊得有点累了。”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未亵渎神灵。藤缠树就是一种依赖,依赖着大树的高大和力量。
“二郎,你一直不吭声,是在心里把我与我的姐姐好有一比吗?”
武松是在心里想着,想着两朵花相继绽开,到底有什么不同?潘金花搂抱我,甚而亲吻了我,应算是儿女之常情吧,真男人就应该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想到这里,武松似觉乎自己的心理与生理都发生了某种变化。
让她抱吧,让她一颗孤独的心得到一点依靠。即使是她任性的一种冲动,我也不会恼她,她救过我,她是一个以德报怨的性情女子。
“道妹,当日我拒绝令姐的搂抱,与今天不同,她是武二的嫂嫂,她不应该喜欢我,我也不能让她喜欢。”
潘金花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这说明你是可以喜欢我、实际上也已喜欢我了,你能娶我为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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