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蔡仙娥的一番话语,武松也由衷地点了点头,同是蔡府中的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看在蔡小姐知书达理的面上,我可以从轻惩罚你们,但话一定得说明白,账一定要算清楚,免得日后你们还是不长记性,我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武松对蔡氏二兄弟说完后,又转头望着蔡府的三个护院武师。
这时,蔡仙娥对武师和那些兵丁挥了一下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你们都出去吧。”
“慢着。”武松出乎意料地制止了蔡仙娥的话。
“看他们脸上的神态,心中一定是老大的不服气,如不让他们露一手,恐怕一辈子都会遗憾,遗憾今晚没有杀掉我武松。这样吧,你们几个一起上,尽管施全力同我过几招,但我今天不会取你们的性命,不是我托大,除了梁山上的林冲、秦明、花荣、鲁智深、杨志、呼延灼等兄弟,我武松还没有遇到过其他什么对手。”
武松列举的几位兄弟都是名震江湖的英雄人物,对于这些武师来说是如雷贯耳。假若武松真的身负象林冲等人一样的绝顶武功,就是三人一起上也奈何不了。也许,也有可能是武松在吹大气为自己壮胆。
武松望了一眼靠墙站着的那个武师:“你去拿上刀,随他们一起上吧。”
那武师如获赦令,至于要不要一起围攻武松,他还没有想过,但他已听说过飞云浦,十几名高手一起动手也无济于事,都毙命在武松的刀下。
武松又对扈三娘说:“三娘,万一我不敌,或是受擒,你就想法趁早脱身。”
扈三娘微微一笑:“能和武二哥死在一起,扈三娘毫无遗憾。”
“武英雄大可放心,不论结局如何,蔡仙娥对天发誓,以自己的性命保证这位姐姐的安全。”武松与扈三娘的英雄气概也深深感染着蔡仙娥,但她的心情却很矛盾,既不想武松与蔡家的四大高手决斗,而又想看看武松的真实本事。因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武松神采飞扬、坦然自得的悠闲姿态,四个武师也犹豫起来,当在蔡家人面前是否同武松一战,能杀死武松那是求之不得,也会得到丰厚的奖金。倘若四人合力都战不下武松,虽说武松真的不杀他们,就是侥幸留得性命,也将折了名头,连饭碗也将砸了。可不战更无法向蔡京交代,已在蔡府混饭多年,为了主子不能不出手,但武松刚才的话能当真吗?他们有点懊悔,未听蔡仙娥的话,正好借坡下驴,省得玩命。
武松见扈三娘的双刀仍卡住蔡勋、蔡焘的脖子,一直提神贯力,就喊了一声:“三娘,你把刀放下,量他们也跑不了。”
“你们若想跑,别怪我心狠砍断你们的狗腿。”扈三娘收了刀,右手插刀入鞘,随即从腰间掏出红绫,挥向那半开的柜门,卷住了那颗府衙之印,抛在半空,当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扈三娘要耍什么杂技,只见她腾地飞起,左手刀一招力劈华山,把那些人都惊傻了。
抛在空中是一个整的,落地却成了两瓣。
扈三娘于半空中一刀将玉石之印劈开,震慑了所有在场的兵丁,别说轻功之绝伦,红绫之活灵,就是那刀也一定是无坚不摧的宝刀。他们想的倒是不错,扈三娘手中握着的确实是上等金刚宝刀。
蔡焘一看府衙大印被劈,好似被人割了自己的命根子,一下子瘫坐在地。
官为位,印为凭,做官的失去了凭证,岂不成了天下奇谈。
而蔡仙娥心中想的、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赞叹:“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听了蔡仙娥的一声自语,武松愣了一下,扈三娘心里美极了。
那几个武师于不自觉中垂下了刀,一个扈三娘尚且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他们自忖难以对付,更何谈与武松对决。
“你们该明白自己的份量,还不速速退下。”随着蔡仙娥的发话,武师与兵丁退出了书房。
蔡焘终于哭出了声:“我的大印啊…………”
蔡仙娥说:“大哥,印没有了可以重做一个,命没了却不能重生。”
“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
“大哥这回倒怕了,这样的事以前做得还少吗?”
蔡焘哑口无言。
“大哥,快叫你的管家进来。”
蔡焘慢腾腾地爬起身来,有气无力地向外喊着管家。
好一会儿,管家才哈着腰低着头走进书房。
“管家,按武英雄吩咐,快去备足二千两银子,分十袋装好。”
听着蔡仙娥的发话,但管家没有挪步,只是抬眼望着蔡焘,他要等着自己的主子发话,而蔡仙娥只是一个客人。
蔡焘用那哭丧的腔调催着管家:“耳朵聋啦,叫你去你就去,还愣着干什么?”
管家正要退出,又听武松加了一句:“另备两匹快马,驮上银子。”
管家诺诺而退。
“蔡焘,这第一桩事已了,该同你算算第二笔第三笔账。”
蔡焘以为武松同他算账又要银子,忙跪地求饶:“请英雄高抬贵手,小人一时拿不出更多的银子。”
“我说的是王得天霸占了卖唱女并赶走人家的母亲,这事该如何治罪?而你却一味纵容、包庇,还把前来击鼓告状的婆子赶出了公堂,又该如何治罪?”
蔡焘低着头无言以对。
“噢,对了。”武松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王得天的罪过已不需你再考虑,此时应该有人同他算账了,不过你尽管放心,兄弟们不会要他命的,但保不准会卸掉他的一两个零部件。”
蔡焘一听又出冷汗,梁山上来的不止是武松这两个人,银子分十袋,也许就是十个人?难道这些人是专为他而来,不是,肯定还有其他事情。不过,是与不是,反正都惹不起。
狐狸终究是狐狸,改不了狡猾的本性。
“关于你为官不正、执法不公,看在蔡小姐的面上,从轻处罚,罚你自行掌嘴二十。”“大哥,还不谢谢武英雄,给了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蔡焘勉为其难地向武松磕了一个头,只好双手左右开弓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渐渐地,有血从鼻孔、从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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