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薄老眯着眼睛呷了口。
缓缓抬头的瞬间,他倏地睁开眼睛,声音陡然变的凌厉:“我现在是在问你!薄景菡,你今天去哪儿了?!”
微微张了张嘴,薄景菡怔愣了下,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拼命的维系着方才的平静,缓声道:“我去见了柳梦茹,并让人动了手脚,叫来了叶腾达,当着他们的面,揭穿了他们最后的假面具。后来,那两人狗咬狗的对着发疯去了,我则随着池骏,去见了他的义父。”
薄景菡平心静气的汇报着自己的行程。
内容和薄老知道的,没有丝毫出入。
但没想到的是,薄老似乎对她的行程安排,毫不在意。
他放下手中茶杯,忽地朝她伸出拳头,手心朝上的摊开手掌:“交出来!”
“什么?”
“我让你交出来。菡菡,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精明而沧桑的眸子,冷厉,深沉。
直直地看向薄景菡,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但薄景菡没有丝毫慌乱,她微笑着迎上薄老的视线,压在左手下的右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外公,那是妈妈让人交给我的东西,我不想交给你。除非您可以给我一个,让我必须交给你的理由。否则,我只能违背您的心愿了。”
“菡菡,你不听外公的话了吗?!”
薄老的声音,陡然扬高,隐隐透着几分锋锐的戾气,又似是压抑着焦躁之气的强硬命令。
但薄景菡的倔脾气上来,和薄老相比,绝对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新兴之秀,不在他之下。
“该听的话,我每句都会听,但有些话我觉得并没有必要执行。就像此时……”
薄景菡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可每个字,都有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斩钉截铁的气魄。
她凝视着薄飞扬,漆黑的眸子里,充斥着倔强。若往深处探究,还会发现一丝丝,向他发起挑衅的戏谑:“外公,上一把要是,是也是妈妈留给我的。我并不知道,那钥匙有什么作用,但您看到它的那种表情,让我觉得,这钥匙本身是个危险,很可能还隐藏着什么祸患。而你却如此重视,想必那危害或是祸患,是针对薄家的。我把它交给你,是出于对您的完全信任。然,今天,当我收到这第二把钥匙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把钥匙,会不会和之前的那一把,有着什么推托不开的关系呢?看见您现在的样子,我就恍然的想明白了。和着,这两把钥匙,是同等重要的。或者说,这两把钥匙之间,有着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关节。我猜的对吗?”
闻声,薄老拧着眉头,沉默片刻。
摊开的手掌,却朝着薄景菡的方向,又近了几分:“交给我。菡菡,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只要把钥匙交给我,就可以了!”
“看来,这次我又猜对了。”
了然一笑,薄景菡悠闲的站起身来,忽然伸手压住了薄老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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