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堂现在也算的上莺莺燕燕了。
方彦回到福生堂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接近下午五点,福生堂等候的患者也就是十来个人了。
张悦悦和林婉儿在加上安瑶,三个漂亮的女孩子倒是给福生堂增添了一道风景。
这一段时间,方彦都能明显感觉到,徘徊在抓药柜台的有点多了。
不过小赵同学很专注,颇有种心中无女人,医术自然神的境界,来了这几天,几乎不怎么和张悦悦三个女孩子说话,一心学习。
方彦觉得小赵同学颇有他的风范。
“方大哥.”
张悦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方彦,喜滋滋的喊了一声,和方彦打着招呼。
“方大哥回来了.”
林婉儿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
张悦悦在药柜负责抓药,林婉儿就站在安瑶边上,跟着安瑶学习,到了下午这会儿,两个女孩子都能清闲些许。
听到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正在给患者诊脉的安瑶也抬头看了一眼方彦,然后继续给患者诊脉,至于小赵同学则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安叔叔.”
方彦向张悦悦还有林婉儿点了点头,走到了坐在一边盯着安瑶偷看的安定辉边上。
“方医生现在彻底成了甩手掌柜了.”
安定辉对方彦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劳力颇有不满。
他这两天天天来,昨天没见到方彦,今天方彦到了这个点了才出现。
看着忙碌的安瑶,安定辉都觉得心疼。
“安瑶姑姑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方彦在安定辉边上坐下,笑着道:“至于我,不一直都是致力于摸鱼吗”安定辉一想,还真是。
按照之前他了解的方彦的一些情况,方彦还真是懒散摸鱼的性格,这也导致他还有不少人都认为方彦不学无术,福生堂的牌匾,亦或者说方渊林的名声要砸在方彦手中了。
谁曾想,人家摸鱼是摸鱼,可水平是真高。
其他人不知道,安定辉是亲身感受着,也算是受益者。
算下来安定辉吃方彦开的药也差不多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安定辉是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变化。
一个是呼吸,这几天,安定辉明显能感觉到呼吸顺畅了很多,那种气短还有有时候被痰卡的难受的感觉很少了,咳嗽也少了。
还有就是睡眠,睡眠质量好了,胃口也好了,人也没有之前那么乏力了。
即便是不去医院做检查,安定辉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情况绝对可以再多活一段时间。
安定辉是肺癌,这种病症,患者的感受基本上是最明显的。
一般来说,肺癌、胃癌、肝癌等很多癌症,前期症状都不明显,一旦发现不适去检查,基本上就到了中晚期了,早期大都是常规体检或者有着检查习惯的群体才比较容易发现。
检查出来之后,患者的精气神崩溃是一方面,病情持续恶化是一方面,即便是一直在治疗,患者都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严重,这也是最让癌症患者崩溃的一点。
明明吃着药,治疗着,可也知道自己在一天天走向死亡,除了心理上,身体上也是。
安定辉的心理素质算是不错了,可之前他也能感觉到他的病情在持续恶化,不能说每天,但是三五天就能觉的又严重了,这并不夸张。
可自从开始吃方彦开的药,安定辉就没有了那种感觉,相反,他能感觉到好转。
安定辉就有点想不明白,方彦这种吊儿郎当的懒散性子,是怎么能有这么大本事的难道真是天赋“师兄,你来一下.”
方彦和安定辉正说着话,那边赵程文喊道。
“安叔叔先坐.”
方彦说了一声,起身向赵程文走去。
赵程文的面前坐着一位患者,方彦走到近前的时候,赵程文还在给患者摸脉。
“师兄.”
看到方彦走来,赵程文松开患者的手腕,站起身来,把地方让给方彦,自己就像是乖乖的小学生,很是自然的站在了一边,老实本分。
其实方彦很想给赵程文说一句:“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第一次见到方彦的时候的那个桀骜不驯的赵程文现在在方彦面前那是再也恢复不起来了。
患者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和方彦还有赵程文年龄差不多。
方彦坐下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询问赵程文,也没有急着询问青年,而是先观察青年。
青年坐在方彦面前,好像在不停的吞咽口水。
“是嘴里不舒服,口水多”方彦问。
“嗯,口甜,口水特别多.”
青年说了一句话,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情况多久了”方彦问道。
“差不多有一个半月了.”
青年道:“最初的时候我是一直腹泻,总是看不好,腹泻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后来去了省中医医院,挂了一个专家号,吃了一星期药腹泻好了,之后就有了这个情况.”
说着青年还一指方彦边上的一叠病历:“那是我的病历.”
方彦拿过病历,一边翻看,一边问:“那没有再去省中医医院找给你看腹泻的专家”“去了.”
青年道:“我挂的是内科尤主任的号,尤主任的号还挺难挂的,好在我之前看过,蹭了一个加号,尤主任看过之后开了方子,我吃了之后反而更严重了,尤主任说他也不知道原因,建议我去看看别的医生.”
说着不等方彦发问,青年就继续道:“我平常也不怎么吃甜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嘴里发甜,口水特别多,弄的我工作都没法好好干.”
“不吃甜食,是指糖还是,比如生活中的一些甜食呢,像红枣了之类的.”
方彦问。
“这些偶尔会吃.”
“口甜的情况是一直都差不多呢还是有时候会严重,有时候会轻一些”方彦又问。
“哦,就是在特别激动或者紧张的时候,口甜就会加重,有时候口水都控制不住,我和我们领导说话的时候就丢了一次人,口水顺着嘴角都流下来了.”
听着方彦和青年一问一答,边上的赵程文又学到了,像方彦后面问的,他刚才就没想到,这个情况他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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