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小龙问起他父亲黄辰飞气脉受损的事,黄大头不由默然,神情有些低落。
黄小龙也不催。
默然了一会后,黄大头声音低沉道:“前几年,我父亲被黄宝贵长老派遣去死海执行任务,要猎杀一头筑基期六眼鱼怪,后来被六眼鱼怪围攻,我父亲虽然侥幸逃命,但是身受重伤,气脉受创,破损厉害,这几年,一直卧床不起!”
“我父亲只是刚刚突破筑基期,根本不可能猎杀得筑基期的六眼鱼怪,这种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那黄宝贵是故意派遣我父亲去执行这种危险任务的。”黄大头一脸气愤:“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父亲九死一生,回来之后,那黄宝贵反而处罚我父亲,说我父亲对家族任务不尽心,将我父亲在地牢关押了一年!”黄大头越说越激愤,越大声:“后来,我爷爷卖尽家当,凑够了一万块下品灵石,给了那黄宝贵后,我父亲才得以出来!”
“黄宝贵。”黄小龙念了一句,双眼寒然。
这时,黄大头又补充了一句:“他就是那个黄波的三叔!”
“哦。”黄小龙有点小小意外。
“这个黄波,黄宝贵和黄厚德是什么关系?”黄小龙问道。
“黄厚德?”黄大头一时没反应过来黄小龙是问他们黄家家主,因为黄家弟子没人敢直呼他们黄家家主之名,所以,黄大头一时没联想起黄厚德是他们黄家家主之名。
待黄大头终于联想起来时,吓了一大跳,慌然转首,扫视了四周看有没有人,赶紧道:“大人,你是说我们黄家家主?”然后又道:“我们黄家家主的名气,可不能随便直呼的。”
黄小龙见黄大头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要是直呼了你们黄家家主的名字,会如何?”
黄大头看了黄小龙一眼,有些尴尬笑道:“是要定罪的!”
“定罪?”黄小龙不在意地笑道:“这是黄厚德定的规定?你们不能直呼他名字?”
黄大头点了点头。
黄小龙笑道:“其实当年,黄厚德和你一样,也有一个外号,叫黄猩猩。”
“黄,黄猩猩!”黄大头双眼大瞪,不敢相信地看着黄小龙,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不错,叫黄猩猩,而且是我给他起的。”黄小龙笑道,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黄大头大张嘴巴。
眼前这位大人,给他们黄家家主起名,黄猩猩?!
这!
“大人,你,你和我们黄家家主也认识?”黄大头不由问道。
黄小龙点头,眼有光芒,笑道:“其实我也是黄家的弟子。”
黄大头呆了许久。
黄小龙和黄大头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黄小龙得知,黄厚德和黄宝贵关系不浅,黄厚德是黄宝贵的二伯!
黄小龙点头,当年他离开时,黄厚德是三兄弟,黄厚德排行第二,这么说,这黄宝贵长老是黄厚德弟弟黄如星的儿子了。
而黄波是黄如星的孙子。
黄波称呼黄厚德为二爷爷。
他离开这些年,黄厚德当了黄家家主,执掌黄家之后,更是对黄小龙这一脉打压和排挤,黄小龙父亲黄济源等人本来该分配的修炼资源,经常故意扣押,没有修炼资源,黄济源最终停在了筑基六重,而黄小龙母亲王美兰才筑基三重。
本来,黄大头父亲,即黄小龙弟弟黄辰飞天赋不错,可是在黄厚德一脉的打压下,十年前才勉强突破筑基期,不然,以他弟弟黄辰飞天赋,现在说不定早突破金丹境了。
虽然黄大头说得平静,但是黄小龙能想像得出这百年他父亲黄济源等人是活得多么窝囊,活得多么卑微,活得多么低下!
由于黄厚德的排挤,打压,他父亲黄济源这一脉,肯定受尽了黄家众人的白眼,受尽了歧视,受尽了不平和不公!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这些年,你们所受的不平,不公,我会百倍偿还给黄厚德!
一个小时后,黄小龙和黄大头站在了一个院子面前。
院子不大,只有一两百平方米,门有些旧。
黄大头有些“羞赧”道:“这十年,我爷爷因为变卖家产救治我父亲,所以,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个院子了!”
黄小龙双拳握紧!
“你们,这十年,就住在这个院子里?”黄小龙深吸了一口大气。
这样的一个院子,堪称破败,就算是普通之人,居住条件都比这个要好,更何况他爷爷黄济源还是黄家的弟子!
“你爷爷这样,黄铭难道都不管不顾吗?!”黄小龙怒然问道。
看到爷爷黄济源落成这样子,祖父黄铭竟然不管不顾,黄小龙不由怒火。
黄大头听黄小龙竟然质问他们黄家老祖宗,吓得脸无人色,慌恐不安。
“大头,是谁来了?”这时,院子之内,传出声音,声音很老,很弱,有种随时要断掉的感觉。
黄小龙心中一紧。
“爷爷,是一位大人,他说他和你相熟,要过来拜访你。”黄大头一听,回神过来,急然推门而入,黄小龙压下心中对祖父黄铭的怒意,然后跟上黄大头,走了进去。
“大人?和我相熟?”黄济源显然疑惑的样子。
黄小龙走进院子,在院子尽头,看到了躺在木床上晒着太阳的黄济源,黄济源头发发白,脸上皱纹满布,双眼已经老得浑浊,气息微弱,似乎多说几句话便极累的样子。
看到父亲变得如此模样,黄小龙心里一酸,眼中一红,一跨步,便已来到黄济源面前。
黄济源看到面前的黄小龙,看着黄小龙那记忆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神情大震,继而激动异常,不敢相信地伸出手,双手颤抖,嘴巴大张,舌头僵硬:“你,你是?!”但是接着又停了下来:“不,不会,不可能,你不是!”
黄小龙半跪了下来,握着黄济源伸过来的枯瘦的手,泪流出:“父亲,是我,你儿子,回来了!”
黄济源一听,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浑浊的双眼,泪水流淌:“你,你真是小龙,你真是我的儿子?!”
一旁的黄大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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