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女人,你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喝醉了是不是?”
主动来他的公寓,做了一桌菜等他回来,还对他这么热情,刚刚还又哭又闹的,怨他没找她。即使他对她再没自信,也隐约明白了什么!
“我没醉!我现在就想吃了你!”嘴上说没醉,其实早已经醉了,醉了才会把对他的控诉都吼出来!不过,就算醉了,她也没忘记他去看望何初微的事!
看着近在咫尺,这个让她爱过恨过怨过,她猜不透的男人,她就想把他占为己有,不许他心里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存在!
她的霸道,教韩遇城诧异,复杂地看着她,“唔……”她却再次热情、热切地堵住了他的嘴!
这妖精!
——
她从余韵中恢复意识,翻了个身,趴在*.上,韩遇城扬唇,目光*溺。
她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
他去冲了澡,瘸着走出来,端着一盆温水。
“好累……”
韩遇城莞尔,“谁让你*我!当真以为自己从小白兔变成母狮子了?就算是母狮子,在公狮面前,也得量力而行!呵……!”
他*溺道,满脸自信,虽然她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刚刚怎么逼问她她都不说,但是,她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不然,她要是真的憎恨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执意和他离婚,联合乔世勋,让他倾家荡产才是!
她还因为他去看望何初微吃醋呢!
这不是在乎,是什么?!
将她擦拭干净后,拉上薄被,他弯着腰,双.唇印上她的额头,“初夏,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不是不想见你,是怕被你嫌弃,当然,更不想连累你……”
不过现在,他改变注意了,既然她心里有他,那么,他的事也是她的事……
想到这些,韩遇城感觉自己仿佛多了一股力量,前路坎坷,但他有铠甲,她的爱,就是他的铠甲。
他端起那盆温水去卫生间。
“你别走……别走……”刚转身,*.上的她无助地喊,他连忙转身,“乖,我马上就过来!”
这丫头,之前那么狠心离开他,现在就让他寸步不离了!
“别走……主任……你不能走……”*.上的她,又呓语道。
“嘭——”
听着她的话,韩遇城手中的一盆水掉地,温热的水撒了出来,湿.了他的脚,有的溅洒在他的腿上、*单上……
刚刚还被她感动,满心欢喜的大男人,这时,犹如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心口冰凉!
*.上没心没肺的女人,这时翻了个身,她伸出手臂,放在身侧的位置,“别走……”
早已石化的韩遇城,愣在那,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不知过了有多久,他才回神,嘴角上扬,拳头紧握,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迈开步子,本就瘸着的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看到了自己那条伤痕累累的小.腿,嘴角的笑意扩大。
没五分钟,他已经穿上了衣服,去了客厅。
好像还不肯死心,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我想知道杜墨言最近的动态!”他站在外面的露台上,抽着烟,吹着夜风,声音冷硬。
很快,电话那头就有恭敬的声音传来:“杜墨言于昨天离职了,并且搬进了以前的家!”
难怪,她让他别走,真的是在对杜墨言说话,韩遇城的心已经冰得没任何感觉了,他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自作多情!
他又在心里嘲笑自己道。
她难过,是因为杜墨言辞职了,搬去了和三姐的家里,从她那栋公寓搬走了!
狠狠地按掉烟头,他回了屋里,看着黑色餐桌上还没熄灭的蜡烛,一桌丰盛的菜,此刻,在他眼里,都是笑话。
何初夏,你这是把我当备胎么?
杜墨言不可能要你了,你就过来讨好我?
他也傻,居然还以为她爱他,她若爱他,就不会丢下生死未卜的他走了!
给了点甜头给他,他就兴奋得上天了!
桌上的菜,他尝都没尝一口,全部倒进了垃圾桶,盘子丢在水池里,刷也没刷,拿了西服,很快就离开了这公寓。
——
“老公……”对于很少沾酒的她而言,即使大半瓶红酒,都能让她宿醉,刚有点意识,想起了昨晚的甜蜜,她撒娇地喊,手臂伸向身侧的位置,却落了个空。
这种感觉教她很不舒服,想到了刚到斯坦福的时候,常常一觉醒来,伸出手臂抱旁边的韩遇城,落了空后才完全清醒。
他不在。
真的不在。
何初夏完全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身侧,“老公?”她喃喃地喊,爬了起来,本能地看向卫生间,里面没人。
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胸口上*的红痕,昨晚,依旧很疯狂……
“韩遇城!”她霸气地大声喊,有点生气了。
没人回应。
她揭开被子,抓过睡袍裹上,从大*另一侧下了*,冲出卧室。
“韩遇城!以后不许你比我早起!”裹着被子的小女人,还没到厨房门口就大声地喊,到了厨房门口,定睛一看,里面哪有她以为的可能正在做早饭的韩遇城?!
人呢?!
她慌了神,闻到了各种菜香,赤着双脚,身上只裹着一件男士长睡袍的她,又找去另一个房间,空空的,剩下的房间都找了,确定,韩遇城不在!
餐桌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垃圾桶里躺着还没点完的香薰蜡烛。
“韩遇城!”她再次吼,又生气了,气他早早就走了。
当她洗漱后,穿上昨晚之前穿的脏衣服后,去厨房时,发现昨晚做的菜全都被他倒了,而且没有吃过的痕迹,鱼是整条地躺在垃圾桶里的……
“居然敢把我做的菜倒了!你什么意思?!”她气呼呼道,心里很是难过,感觉是自己的心意被他给糟蹋了。
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只好给韩遇城打电话。
居然还是他的助理接的,说韩遇城正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何初夏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他究竟是有多忙,连她的电话都没时间接,记得以前,她出点状况,他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的。
难道,他还不懂她的心么?
她昨晚都那么主动了,说的那么直白……
就在她落寞地失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好的!我马上赶到!”
有台急诊手术,需要她到场。
杜墨言离职了,没了他这个工作狂,医院的人手一下就紧张了,尤其是她,因为优秀,经常被加塞一些中小型手术。
——
“何医生,你辛苦了!自从杜医生离职后,他原来的工作量有一半被你分了啊……下个月开始,给你加薪!”医院人事科科长看到在办公室喝水的她,扬声道。
何初夏笑笑,“那先谢谢院方了!”
虽然她没什么钱,但也不缺钱,加不加工资无所谓吧,能多治一个病人,她尽力多治一个!
“何医生,你和杜医生是一栋楼吧,这里有份他的人事材料,回头麻烦你给他带去,他手机都关机了,我们联系不上他,正好你们熟络。”何初夏接过那份文件,点点头。
她下了班就去了杜墨言的楼层,才意识到,他根本不在,而且,公寓已经转租出去了,现在住的是一对小夫妻。
打电话给韩遇城,他竟然拒接了!
为什么?
真那么忙?
她发邮件给杜墨言,他也没回复,想到杜墨言之前手术中经常不在状态,她很担心,怕他生什么病了。那天晚上,她还梦见他了,梦见他脱掉白大褂辞职走了。
——
傍晚,二层小洋楼矗立在油墨般的黄昏里,隔着篱笆,她看到了院子里的一道熟悉身影。
以前,他除了白大褂就是西装,此刻,他穿着休闲裤,白色t恤,拿着花洒正在给围墙边上的花草浇水,原本很冷酷的一个人,此刻,看起来很温和,像个合格的居家男人。
还是韩遇烟告诉她这的地址的,说是杜墨言和三姐以前的家。
“主任!”看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她扬声喊,突然挺心疼他的,其实她一直很心疼这个男人。
听到属于何初夏的声音,杜墨言愣了,不一会儿,关掉了花洒,转了身。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了门口矗立着的身影,黄昏的光晕中,她美丽动人。
但他的态度不客气。
何初夏手里拿着文件袋,“怎么您一辞职就跟隐居了似的,医院人事科找你都找不到,他们让我转交给你的,我找到你公寓,才知道你搬走了!”
她扬声责备道,透过围栏的缝隙,将棕色的档案袋塞给他。
杜墨言拿到文件袋,立即转了身,“以后别来这找我!”
他冷酷道。
何初夏深吸口气,“主任,你要好好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没忘掉三姐,对于我,只是一种念想吧!但是,你不要继续沉浸在对三姐的愧疚中,如果三姐是爱你的,她肯定不希望你痛苦!”
她看着杜墨言的背影,诚恳地劝道,当他是师长,也是知己般的朋友。
“还有,我确定韩遇城是爱我的了!以前,我太在乎自己的那点尊严了,一味地害怕被伤害,却没好好用心去爱,现在,我想通了!也自信了!”她接着说道。
杜墨言笑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他迈开大步走了,没有让她进门,这里,只属于韩遇汐,别的女人都不能进来!
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人生剩下的时间,就在这隐居,带着对韩遇汐和儿子的愧疚,孤独终老。他甚至不再出门,在院子里种了蔬菜,缺少生活用品就网购。
何初夏叹了口气,她转了身,天色已经暗下了。
“连你都不能进去啊……”她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幽幽的女声,她吓了一跳!
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披着长发,脸色苍白的女孩站在她身后,“这位小姐,你刚刚吓了我一跳!”
“我认识你,外科的何医生,他的得意门生!”女孩扬声道,何初夏仔细盯着她的脸,才认出了她,不就是那天要跳楼的那个病患么!
她怎么会在杜墨言这?!
“是,怎么了?”这个女孩,身材单薄,穿着打扮却不简单,裙子鞋子都是顶尖大牌的。
“我要进去,他不让,他也没让你进去,我心理平衡了!这个古怪的老男人,他怎么还辞职了?真是可惜了!”女孩直白道,说完转了身,走到围栏边,很随性地抱着了白色的围栏,朝院子里看去。
杜墨言已经进屋了。
“一个孤独的鳏夫,一个厌世的女孩……”她自言自语。
她还知道杜墨言是鳏夫!
“天黑了,你早点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她劝了句。
“你不要管我,我就住在隔壁!”女孩扬声道,何初夏没多少闲工夫管她,走了。
乔世勋给她打了电话,问她位置,她报了之后没多久,他就找来了。
“很多天没联系你了,最近太忙了,找你一起吃个饭。”乔世勋坐在她的身侧,微笑着说道。
“我也挺忙的,医院的事很多,恨不得把我当两个人用。不过也挺充实的,越来越觉得花那么多年的时间和精力学医是值得的!”
“在中国,做医生又苦又累,还值得?”乔世勋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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