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杀道 第十章 青楼诉情

    “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夏羽发问道，夏羽这一问显得有些冷场，原本剑十四微笑的面颊已经变得沉默起来。剑十四心中想到，见是见过，可是，真的能告诉她么？夏羽看到剑十四沉默不语，便随即轻声叫喊道：“公子？公子？”听见夏羽的叫喊声，剑十四才回过头来，便笑着说道：“我与姑娘说不定见过，也说不定没见过。若是姑娘记得便是见过，若是姑娘记不得那便是没见　过。哈哈。”剑十四打着马虎眼笑道。听闻剑十四的话，夏羽倒也不恼，便笑着回到：“公子当真有趣，小女子也算是见过些场面，经历过生死，但是却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风趣之人。”

    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也回答道：“姑娘，我二人其实是见过面的。”听闻此话，夏羽来了兴致说道：“当真？”剑十四说道：“我从不说假话，特别是对姑娘这样的美人。”说道此处，剑十四也算是诚实的回答的夏羽的问题。此时，夏羽掩嘴轻笑：“公子莫要诳我，如公子这般大才且放荡不羁之人若是见过必会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我却对公子没有一点印象，公子怎能如此戏弄小女子？”剑十四说道：“非也，非也！见过在下之人不基本上都不会留有什么记忆的，反倒是见过姑娘的确是一面难忘。”剑十四此话也诚然不虚，毕竟他作为暗阁的亲传弟子，执行任务的任务基本上都是斩首，被斩之人又怎会留有记忆？

    听了剑十四的话，夏羽又笑了起来，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父母双亡之后自己基本就再也没有笑过了，如今面对此人心中倒是分外的愉悦。或许此人便是自己的知音之人吧？夏羽心中暗暗的想到，便又问剑十四：“小女子乃是女流之辈，又无修为如何让人过目不忘？”此时，剑十四来到夏羽面前说道：“姑娘是没有修为，但是姑娘却有着比修为更可怕的容颜，如姑娘这貌比文君，胜似樊素的脸庞不是比世间的绝世高手更有威力？”说完剑十四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夏羽的脸上已遍布红云，这时候就算是再迟钝之人也能感觉到剑十四言语中的调侃之意，便回答到：“公子谬赞了，此二人一人为开国时宰相司马相如之妻，一人为前朝大文豪白居易之侍女。小女子薄柳之姿怎敢与其二人相比？”听闻此言，剑十四说道：“呵呵，不曾说笑，夏羽姑娘比之二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两人聊了大约半个时辰，剑十四开口问道：“夏羽姑娘，听闻你曾是天封帝国的豪门之后？”听了剑十四这样问道，夏羽面露悲伤说道：“不错，小女子本是天封帝国昆城人士，家中虽不算是富可敌国，可也算是不愁吃穿，但是直到那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使我家破人亡。我夏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皮。”说完，泪水已经从眼角缓缓流出。

    是啊，因为自己，曾让夏羽的生活从天堂堕入地狱，如果换做自己，想必自己也是会说出同样的话来的。此时，剑十四对夏羽的同情又多了一分。然后，剑十四问道：“如果，此人站在你的面前，任你宰割。你会怎么办？”夏羽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剑十四还未张口，夏羽便笑着对剑十四说道：“你说是不是？随风哥哥？”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满脸震惊，不为别的，只为夏羽已经道破了她的身份。因为剑十四在重伤之时，虽然面上带着青铜面具，但是曾对夏羽说道自己名为随风，毕竟，剑十四是代表暗阁外出办事的，万事都要小心。

    此时，剑十四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听了剑十四的话，夏羽笑着说道：“本来，在翠儿（夏羽的侍女）曾通报你的名字是剑十四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确定。虽然当时随风哥哥重伤时，身上披的斗篷上面有十四两个字，但是若是仅仅凭借这个便断言，剑十四便是随风哥哥的话还是太早了。后来当你进门时候看见我的脸时而震惊之时我基本上便已经确定了，因为从你的眼中只能看到纯粹的震惊，而没有一丝的情欲，来逛青楼，却不对花魁动心之人不是很奇怪么？特别是你问了我的家事，这时候我便已经可以肯定，剑十四便是随风哥哥了。”

    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心中震惊，好敏锐的洞察力。同时剑十四说道：“对不起夏羽。是我害的你家破人亡，如今我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剑十四一动不动的看着夏羽，毕竟做错了就要认罚，只要错了便站稳了等着挨打。这是剑十四一直信守的做人准则，况且这已经不是错的级别了，因为自己的疏忽，还得人家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背井离乡，过着如此生活，剑十四心中也是十分愧疚。

    听闻剑十四的话，夏羽缓缓的走近，还未走到剑十四的面前，眼中的泪水便如雨下，同时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随风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听见夏羽悲伤的质问，剑十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啊！都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女孩或许还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女孩或许此时还在父母的关爱之下尽情的撒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夏羽还是不停的质问着剑十四，剑十四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从刚刚夏羽表达出的恨意来说，或许今晚自己便再也走不出这道门了，但是剑十四却不后悔。听到夏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剑十四心中想到：“要来了么？”但是想象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夏羽猛然的扑倒剑十四的怀里痛哭起来，边哭便拍打着剑十四说道：“随风哥哥，羽儿好想你啊。那天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明明知道，那时候羽儿只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离我而去？”

    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缓缓合眼，叹了一口气，说道：“羽儿，我不叫随风，我叫剑十四，我那次去就是为了斩杀叛徒朱刚。你的父母是我与朱刚交手之时的余波震死的，我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之一。”

    “不！不是的！”听了剑十四的话，夏羽激动的说道：“随风哥哥，那晚要不是你，我一家上下绝对无一幸免，那朱刚在昆城街上偶然遇见我，于是便起了歹心，深夜闯入我家，意图对我施暴。父母发现拼命阻拦，当时若不是你来，恐怕我全家无一人能幸免。”听了夏羽的解释，此时剑十四有疑惑道：“那你先前说的恨不得食其肉，啖其皮的人？”

    “当然是那该死的朱刚了。”夏羽恶狠狠的说道，同时古怪的看了剑十四，笑道：“随风哥哥，你不会是以为说你的吧？”

    “呃。。。”剑十四无言以对，随即说道：“羽儿，我不叫随风，随风不过是我执行宗门任务的化名而已，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因为是师傅的第十四亲传弟子，所以师傅为我取名剑十四。还有，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丧命与我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此时，剑十四怀里的夏羽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随风哥哥，那晚，你从朱刚手中把我就出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否娶妻。我的这颗心都是你的了。”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诚然，这夏羽也是万中无一的好女子。但是自己已有未婚妻，虽然夏羽说过不在意，虽然哪位未婚妻还不一定承认自己。但是如果应为自己让夏羽在苦苦等待，自己又于心何忍？更何况，此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到此处，剑十四便拉起夏羽的手，说道：“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夏羽松开了剑十四的手，面色凄苦的问道：“随风哥哥，你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青楼，为何能立于各家之间却从未有人来闹过事么？”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心中奇怪道：“对啊！按理说楼下的公子哥全是立于这青城中顶尖的一小撮人，但是为什么这个小小的青楼能立于众家之间却相安无事呢？看着那些楼下公子哥们对夏羽的痴迷，随便一个动手便能强抢夏羽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看着剑十四陷入了沉思，夏羽好像知道剑十四在想什么，便说道：“随风哥哥，你想的不错，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砸楼抢人的实力，他们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很简单，如果大家都得不到，也就没什么，但是一旦有一人得到，那么他便成为众矢之的。”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才恍然大悟，对啊！没人得到，众人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一旦被一人得到，那么这个人便等于得罪了青城中其他所有家族的年轻一代。

    想明白以后，剑十四便说道：“所以，你不能跟我走？”看着剑十四的眼神，夏羽缓缓的点头说道：“对不起，随风哥哥，我爱你，但是我不能伤害你。”听了夏羽的话，剑十四心中无奈，抚摸了下夏羽的秀发说道：“你放心，不出一月我必带你离开这里。”

    “嗯！”夏羽重重的点了点头，因为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