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砚的徒弟,也就是那个5级进化者,叫白秋恒。
他今天可是出尽风头。
今天来参赛的人,水平都不差。有一些人甚至还举办过自己的书法展。
有很多五六十岁的老者,水平功底都是十分了得。
但即使如此,白秋恒却在初赛、复赛和决赛,连夺第一,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冠军。
他的书法水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主持人给出的评价是:“白秋恒先生的书法,忽隐忽现,忽而气势磅礴,如黄河之水;忽而缠绵悱恻,如山间涌泉。变化丰富,让人目不暇接。夺得今天的冠军,是实至名归。”
下面的众人听了,纷纷议论道:
“不愧是书砚先生的高徒啊,这水平就是高!”
“你看看他的这首诗,二十八个字,每个字都至少有一种高超的书法技巧。我这辈子估计是学不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书法有这么多技巧和变化。我以前真是白学了。”
“依我看啊,以白秋恒的书法水平,一个字至少可以卖到两千,这首诗下来,就可以卖到五万六了。”
“这已经很高了,要知道,即使是王墨林先生,像这样的一首诗下来,也就是二十多万近三十万的样子。一个年轻人的书法能达到如此高的价格,实在让人惊叹。”
有人这样这样说了,立即就有当场道:“白秋恒先生,这副字能不能卖给我,我出六万。”
“我出六万五!”
“我出七万!”
主持人惊叹道:“书法比赛当场就有人要买字,而且还出这么高的价格,这还是第一次!”
白秋恒面有得色,说道:“当然可以卖,而且卖出的钱,我会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哗——”
下面掌声顿时热烈地响了起来。
“不愧是韩书砚先生的高徒,书品和人品,都没得说。”
“就这人品,这要是不夺冠都没天理了。”
“我一向是爱挑刺的人,但对白秋恒先生,我是真没话说。”
……
评委席上的那些书法家们,也纷纷向韩书砚道:“书砚先生真是明师出高徒啊。”
“学书法,要先学做人。书砚先生在这一点上做得最好,他的徒弟也做得非常好。”
“白秋恒真是完全继承了书砚先生的书品和人品啊。”
韩书砚则一一向众评委拱手,说道:“大家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学书之人,绝不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要怀着一颗感恩之心,一颗回报天下之心。否则就算书法写得再好,人品不好又有什么用?墨林先生,你说是不是?”
王墨林表情一滞,有些尴尬。
韩书砚的徒弟大出风头,他的徒弟却只能站在他身后,这怎能不让他尴尬?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韩书砚。
尤其是韩书砚还时不时来刺他一句,就更是让他火大。
但他认为林亦才学了二十来天,书法水平还远远达不到白秋恒的地步,就算参赛也只是去丢人。
所以他只能受着了。
偏巧此时主持人又道:“现在有请我们国内第一书画名家王墨林先生,为冠军颁奖。”
王墨林眉毛微微一动,面色都有些红了。
或许别人觉得这没什么。
但王墨林和韩书砚斗了这么些年,现在让他为韩书砚的弟子颁奖,这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脸吗?
韩书砚还适时地刺了王墨林一句:“墨林先生,我这不成器的徒弟,能由你来颁奖,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的徒弟拿了冠军,在我眼里都属于不成器,墨林先生你的弟子,简直连不成器都不如啊。
王墨林面色由红到青,想要起身,但要真的去颁奖的话,他心里怎么受得了?
左亦然连忙扶着王墨林,问道:“老师,您怎么了?”
王墨林道:“没事,没事……”
说着在左亦然的搀扶之下,缓缓站了起来,缓缓往台上走去。
毕竟在场的一千多人都看着呢。
王墨林只能暗叹一声,今天是输给韩书砚了,输得很彻底。
林亦看着王墨林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
他往前紧走几步,扶住了王墨林,其实是暗中拉住了王墨林,没让他继续往台上走。随后他对着台上的主持人说道:“墨林先生身体不舒服,麻烦由其他人颁奖吧。”
说着扶着王墨林,坐回了座位上。
台上,主持人有些遗憾,说道:“那就请韩书砚先生为他的爱徒颁奖吧。师父为弟子颁奖,这在我们书法大赛上还是第一次……”
韩书砚哈哈一笑,对旁边的王墨林说道:“墨林先生可要保重身体啊。”
说着面带微笑,上去给白秋恒颁了奖。
主持自然而然,把话筒递给白秋恒,让他说几句获奖感言。
白秋恒却并没有说什么获奖感言,而是目光直接落在了林亦身上,指着林亦说道:“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位就是墨林先生的关门弟子。想来墨林先生的关门弟子,必然也是有本事的。今天是书法大赛,我本以为能和他互相交流学习一下。只可惜他没有参赛。不如趁着这最后的机会,我们交流一番。”
本来他已经拿了冠军了,没必要理会林亦。
但林亦刚刚阻止了王墨林上去出丑,再加上在他看来那么漂亮的左亦然,竟然一直跟在林亦身边。这让他心中不爽,这才打算要挑战林亦,好让他当众出丑。
众人前些日子也都听说王墨林收了关门弟子,一个个正好奇呢。
现在有机会亲眼看到王墨林关门弟子的书法,他们自然是纷纷叫好。
韩书砚早就知道王墨林的关门弟子是个毫无书法功底的年轻人。就算是天赋再高的人,二十多天能学到什么?点画都还写不利索,间架结构都不一定能写好。
但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要好好刺激一下王墨林。
“墨林先生,就让你的高徒上去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交流一下,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也学习学习。”
王墨林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他知道今天要败给韩书砚,却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
韩书砚和他的徒弟,简直欺人太甚。
但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谁让林亦才只学了二十来天呢。
他心中气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亦然也是干着急。
这时候,林亦终于说话了:“比试一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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