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很快就郁闷的发现,原本自己精心设计的与“初恋”的首次约会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尴尬与沉闷中,梅天有些后悔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而提意四人合桌到一起共进晚餐,两个女孩儿都埋头用刀狠切自己盘子里的肉,梅天感觉她们盘子里躺着的好像是自己,心里不由的微微发颤,这俩丫头下手也忒狠了,就不能轻点儿吗?
就在梅天不知道怎么扯开话题的时候,李一鸣打破了沉默,这厮现在一心追求焦春燕,自从重遇陆露后心里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虽然之前他和陆露并没发展到什么了不得的程度,但当年两人的确有过恋人的关系,他就是陆露的那位学长,梅天是想和焦春燕撇清关系,他和梅天正相反,他现在是火急火燎的想和陆露撇清关系,“我和陆露是校友..”
“我们只是校友吗?”陆露似乎对李一鸣还有些怀恨在心,虽然她不再爱李一鸣,或许准确的说她从没真正的爱过李一鸣,但她还是感觉自己被李一鸣伤害过,这个家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李一鸣很尴尬的看了看焦春燕,这厮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了,人家焦春燕压根儿就没关心过他和陆露以前是什么关系,焦警官关心的是现在梅天和陆露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李一鸣恬不知耻的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陆露,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还要优秀的男人。”
“满大街随便拉来一个男人都比你优秀,我当年是年幼无知,焦姐姐,交朋友可得擦亮眼睛,有的人就是表面看着光鲜。”陆露对李一鸣的怨念还挺深。
焦春燕却是一语双关的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梅天这个痛苦啊,我咋了?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躺着都中枪呢?陆露听着这话,有些敏感的看了看焦春燕,又看了看坐立不安的梅天,心中更是疑惑丛生,他俩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在四人进行着气氛最诡异的晚餐时,古书刚好路过天源慧,隔着落地窗正瞧见梅天和焦春燕,这家伙绝不是省油的灯,在火车上被梅天一番整治,虽不记恨梅天,但心里也不是很服气,那天本想下车后请梅天和焦春燕吃饭,借机会再找找场子,但被焦春燕拒绝了,今天是相请不如偶遇,古书坏坏的一笑,转身就进了天源慧。
“哇,这么巧啊,是地球太小了,还是咱们太有缘份了?”古书一过去就毫不客气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名服务生正推着食品车路过,古书不等桌上四人反应过来就朝服务生招了招手:“兄弟,给我们这桌再添一套餐具,来两盘牛脊肉,再给上一根牛鞭,要整根的。”
噗~陆露和焦春燕同时把刚喝进嘴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好在两位美女反应都很快,喷水时都把脸扭到了一边,古书现在很开心,老子就来是恶搞的,恶心死你们,哈哈。
梅天知道古书在想什么,他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嫌咬,没准让这家伙搅和搅和还能缓解一下气氛,至少能让两位美女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烧向另一边,别尽冲着最无辜的自己来。
果然,焦春燕第一个把目标转向了古书:“我说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谁请你来了?你能不能具备点最基本的素质啊?”
古书没脸没皮的笑着:“你看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咱们相逢一场,那是缘份,我是那种穷得吃不起饭的人吗?你说是不梅天兄弟?”梅天看向古书回应的微微一笑,也没接他的话茬儿,梅天也想看看古书的脸皮已经练到了什么级别,这家伙接着道:“再说现今的世界也太不公平,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哦,梅天兄弟,我说的不是你啊,”这厮说着话居然可恶的看了李一鸣一眼:“我就琢磨着,咱也不比别人差啊,咱不也可以争取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是吧?咦,这位姑娘好漂亮,你好啊,美女,我叫古书,古诗的古,诗书的书。”
古叔厚着脸皮向陆露“礼貌”的伸出手的时候,李一鸣才反应过来:“你先等等,敢情你在说我是猪,是吧?”
古叔居然更可恶的笑道:“咦,你的自我比喻好有趣啊,不过很恰当。”
李一鸣冷哼一声把脸扭向一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差劲。”
古叔拿起李一鸣的半杯扎啤猛灌了一口,又放回到李一鸣身边:“哥们儿,听你的意思,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李一鸣厌恶的看了古叔一眼,把那只见了底儿的扎啤杯子推到古书身前,牛哄哄的道:“也算不上,我只不过是南都大学的中文系硕士。”其实他是说给焦春燕听的,希望通过高学历能让焦春燕在心里为自己再多加两分。
这时隔着屏风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嗓门声音:“你这孩子,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吃饭的时候问东问西的,我哪懂这些,那桌的叔叔是硕士生,你去问他。”
紧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真的跑到梅天他们这桌来,胖乎乎的稚嫩小脸上毫无惧色的道:“哪位叔叔是硕士啊?我想问一下,霜叶红于二月花是什么意思?”
未等李一鸣张口,古书抢着道:“这句诗出自杜牧的《山行》,对吧?”说着还向李一鸣看了一眼,李一鸣轻哼了一声,心中冷笑,知道一首小学课本里的唐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古书头一句说得还是那么回事儿,后面就越说越不着调儿了:“这是唐诗中难得一见的情诗佳作,霜叶红于二月花是比喻的写法,它比喻什么呢?那就要看它的前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杜牧主要描写的是一对儿年青的男女,哥哥是个高富帅,有钱又有车,开着车子带着妹妹出去玩,到了一片枫树林,把车停下来,停下来做什么呢?这句诗中的坐是个通假字,同做事情的做字,”古叔说到这儿的时候,焦春燕和陆露的脸都红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打断他,古书接着道:“于是他们就度过了一段快乐的车震时光,因为妹妹是小姑娘嘛,头一次和哥哥做这种游戏,当然就红了啊,所以说,霜叶红于二月花,这是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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