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秉谦心中更是得意:“老臣也是这样认为,内阁改制如果成功,那么,我们保皇党的地位可谓是稳如泰山。一笔阁 www.yibige.com董宣武还说,日后还会说服陛下,将六部尚书的任免权交到内阁来。那么,咱们要对付那些跟咱们不对路的人,就会更加方便,而且势力也会进一部扩张。
虽说这样一来,咱们再对东林党动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只要咱们还掌握着内阁,除不除掉东林党,倒不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反正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整治东林党那群口是心非,顽冥不化的大臣。
而且此举,顺带还打击了董党,董宣武在地方,除了人烟稀少的贵州和新收复的台湾,几乎没有什么根基,如果真的要州府投票,恐怕董党的得票会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入阁的希望。董党在京城的影响力自然而然就会慢慢衰减下来。
当然,看在先帝和新君的面子上,老臣还是建议给董宣武留一个位置,以免他情面上太难看。不过,那一票否决权自然要趁机拿掉。给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老臣想,董党日后也不太好再与咱们做对,甚至会和咱们联手对付东林党。
既然有这么多好处,此举何乐而不为?
所以,老臣认为,咱们应该支持董宣武,并且将此事宣扬出去,逼着他不得不将此事推行到底,不能在半途打退堂鼓。”
魏忠贤点了点头,说:“那好,此事就交给顾大人去办!务必要让京城上下都知道,内阁改制是有利于大明社稷,有利于大明百姓的大好事!”
“老臣遵命!”顾秉谦急忙拱手施礼,又低声对魏忠贤说道:“公公,此时也是公公对陛下表明心机的最好时机!”
魏忠贤一抬眼,有些不解:“怎么说?”
顾秉谦凑到魏忠贤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魏忠贤听得眉开眼笑,连连拍掌道:“果然是好办法!”
与此同时,东林党一众党魁也聚在一起,商量着同一件事。得出的结论也跟魏忠贤一伙差不多。
东林党在地方上同样是根基深厚,这两年魏党当道,虽然趁机撤换掉了一些地方上的东林党官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东林党立足朝堂数十年,由弱变强,由小变大,又经历了起起伏伏,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都是根基深厚。
虽然,从表面看来,各地州府的主官以魏党居多,但是主官下面的官员,却以东林党和同情、心向东林党的人占大多数。如果将这些人都发动起来,力逼主官,东林党未必不能取得大多数票,一举压倒魏党。
只要取得了内阁的主导权,控制住了朝堂,如何整治魏党就不再是件难办的事。东林党此次准备魏党图匕现,拼死一博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既然可以通过和平的手段取得,又何必非得冒险呢?况且,京师内东林党的实力相比魏党,有所不如,成算并不是太高。如果失手,就意味着不少大臣就要身首两处,东林党也从此要被赶出朝堂。
按照董宣武内阁改制的方法,就算选举失败,但至少东林党还能在内阁保住两三个席位,不至于全军覆没。这次不行,五年之后不是还有下一次,如果皇帝对魏党不满,还很有可能提前重新选举。既然皇帝不满魏党,下面的臣子再没眼力,也该知道该选谁不该选谁了吧!
所以,东林党也同样决定支持董宣武提出的内阁改制的建议。
至于放开党禁这件事,虽然东林党内部有一些人反对,但是,这件事对东林党也有好处,可以让东林党更加紧密,名正言顺地站到台前。所以,虽然有人反对,但还是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因而,东林党决定不反对此事,乐观其成。
原本笼罩在大明京师上空的重重乌云,就在董宣武一个内阁改制的建议下,已经有了消散的迹象。
夜色沉沉,已经是亥时,准天子朱由检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内阁转来的奏章。朱由检是一位勤勉的皇帝,原本的历史上是如此,在董宣武穿越而来的这个历史上也是如此。
“陛下,魏公公在外求见!”一名小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禀报。
“魏忠贤?他这时候来见孤王干什么?”朱由检放下朱砂笔,凝眉细思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快传!”
虽然朱由检对魏忠贤心底有成见,但是与原本的历史上相比,朱由检并没有那么排斥魏忠贤和东厂、锦衣卫。尤其是那天晚上与董宣武谈了那番话之后。
而且,魏忠贤如今手握朝政大权,朝堂之上,六部等关键位置,大半是他的人,就算朱由检对魏忠贤再不喜,也不会形于颜色,表面上还是以礼相待,十分客气。
“奴才魏忠贤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忠贤进入御书房,看见朱由检,一路小跑过来,跪倒在地上,三拜九叩,半点也不敢马虎。
“魏公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朱由检绕过御案,急忙扶起魏忠贤,“孤王一日未曾登基,就不是大明的皇帝,公公不必以见皇帝的礼节见孤王。
就算孤王登极成了大明的天子,以魏卿家这些年来的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在私下里见面,也无须用此大礼!”
朱由检笑容满面,和蔼可亲,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对魏忠贤的不满,这几年来,朱由检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老奴……老奴谢主隆恩!”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魏忠贤一脸的感动,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的两滴眼泪,“无论陛下有没有登基,在奴才眼里,陛下都是大明的圣明皇帝,万民的真龙天子,是老奴英明的主子。
老奴永远都是陛下的奴才,为陛下,为大明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只要陛下一句话,老奴纵使是上刀山、下油锅;风里来,雨里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些许功劳,都是先帝、陛下领导有方,实不敢居功!”
“看公公说的!”朱由检一手搀起魏忠贤,一手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魏卿家放心,满朝大臣,谁忠谁奸,谁对孤王忠心,谁对孤王口是心非,孤王看得很清楚,心里也很明白!
魏卿家,这么晚了你来找孤王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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