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过半多点,等他来到城门口时只见何三正蹲在桥边。
看着半露胸部,浑身冷的发颤的何三,花潇洒感觉到甚是奇怪,这何三若是放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绝逼是杀马特一族。
“老三,你怎么这身打扮?”话语中带有一丝责备之意。
何三呵呵一笑:“大哥,今天你不是要我陪你去衙门吗,去衙门咱不得来点气势吗?你看我这样式够狠不?”说完后何三还特意将胳膊肘抬了起来,无知地露了露肱二头肌。
花潇洒见何三这般理解,他有些哭笑不得,“老三,咱们去衙门是办事情,又他妈的不是去劫狱,你弄的跟土匪一样有什么用?赶紧把你的衣服给穿好了。”
何三见大哥很是不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被训话完毕后,他赶紧回到了正形。
在去府衙的路上,花潇洒一脸正色交代道,等一下跟自己走,看眼色行事就可以。
何三边听边点头连连允诺。
由于是第一次去府衙,花潇洒对路径并不了解,倒是何三打小就在苏州城长大,在他的带路下,步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了苏州府衙外。
两人一路上聊到了秦老六。
是何三先说出来的,何三告诉花潇洒,昨日他看见秦老六了。
若不是何三提醒,花潇洒差点将秦老六都忘记了。
听到何三说秦老六昨日在酒楼跟一帮道上的家伙喝酒时,花潇洒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学期间为了泡妞,他专门报了个心理培训班,这也是他善于察言观色的原因之一,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秦老六渡过了之前的沉寂期,眼下已经步入活跃期了。
当何三告诉他秦老六属于有便宜就贪的那种小人后,花潇洒更是心中隐隐觉得秦老六不是傻子。
凭感觉,他知道秦老六会很快找到他们头上的。
这一切他只是深深地埋在心底,并未让何三知晓,何三一路上饶有兴趣地东拉西扯。
今日带了个小弟,一切都不用他操心,用花潇洒的话来说,今天他负责装酷即可,而何三则负责逗比。
快要到府衙的时候,何三似乎有些不敢靠近衙门口的那两个官差,见着这小子一脸的胆怯,花潇洒指着官差小声道:“老三,你想不想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何三瞪大眼睛点点头,就是不信,“大哥,我自然想,但是你说那些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平时除了自己的头儿,见了谁不是凶。”
官差的形象花潇洒大致还是通过前世的影视剧了解过一些,今日见着何三这么一说,他感觉到两者的出入都不是很大,见着官老爷唯唯诺诺,客客气气,而与普通人打交道,这些家伙趾高气昂,完全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记住,他们只是人,不是神。”
何三见着大哥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感到较为认同,但是提溜起眼珠子一想,这有什么关系呢。
“来,你跟我来。”在衙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花潇洒将何三拉近了旁边一个小巷。
在小巷中一番面授机宜后,何三深信不疑。
“大哥,你今日这么一说,老三我这才明白,人他妈的活一世,不就是为了那玩意儿吗。”
见何三有些知晓变通,花潇洒鼓励般地点了点头,“等一下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
何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府衙门口被喝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花潇洒笑而不语,只是轻摇着纸扇。
“嘿嘿,几位兄弟,这是我家公子的一小点意思,不成敬意。”何三满脸堆笑地给每个官差发了几十文钱,发完后,他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坦荡了不少,拿人钱财,**,天经地义。
两官差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本来干这行风险就大又没有加班费,若是平日里不靠耍威风压榨汲取点蝇头小利,养家糊口都困难。
见着四下人丁稀少,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后果断将钱收了下来。
一个年纪稍长的官差抱拳道,“公子,不知你有何要事?”
花潇洒抱拳点头后将今日之事说与了一遍。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找谁,何三身为明朝人也不知道,因为明朝并没有房管局,所以只得在府衙门口就一一如实相报。
说完后,那官差一脸诚恳道:“公子,你说这事,衙门里也没有个定数,这事完全就靠上面人的一句话,说给你,那就是你的,合法;说不给你,即便你修缮一新后,照样给你抓走,没收充公。”
官差说的与花潇洒之前所分析的差不多,本着恪守一个安分守己良民的准则,他还是决定通过衙门给解决。
出来玩,玩的就是看谁面子大。
当然了,这一切在他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要知道对于沧浪亭这座老宅子,他还是花了一番很大心思的。
“兄台所说在理,花某正是念于此,这才到衙门给禀报一下,看看怎么办。”
官差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进去禀报一下,公子就在此多等候一下。”
花潇洒边致谢边又跟何三使了个眼色,何三会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十文钱“硬塞进”了官差兜中。
那官差也“硬是不要”的心安理得放回了自己兜中。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官差出来了,脸上挂着无奈,“花公子,真是对不住了,我给知事一说,他就直摇脑袋。”
花潇洒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他说什么没有?”
官差摇摇头,“知事说这事就没有过先例,让公子就别惦记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决心进去好好问一问,那官差虽说面色稍微一迟疑,但是很快咬咬牙道:“行,公子随我来。”
从这官差的脸色来看,那知事似乎不太好打交道。
在衙内见着了那知事,知事一见是刚才的官差,脸色顿有不悦,“你还来作甚?不是说过了吗?”
官差赔笑脸道:“周知事,这是徐州大户的花公子,是他来拜见您的。”
周知事似乎对花潇洒并无好感,他冷冷地看了花潇洒一眼,随即边整理桌案上的东西便说道:“这位公子,你就别打沧浪亭那座老宅子的主意了,本府还未受理过,况且那是一座荒废久远的老宅,你住进去作甚?又有何居心呢?”
花潇洒正欲笑脸解释,谁料周知事摇摇头,摆摆手,“送客。”
官差有些迟疑,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却猛然看见周知事正冷眼瞪着他,然后提高声音呵斥:“还要本官说多少遍,送客。”
官差见状,只得小声对花潇洒说道:“花公子,咱们出去吧。”
见着官差一脸的难色,花潇洒微笑着点点头,接着一脸平静地跟着走了出去。
与那两位初步建立起友谊的官差告辞后,何三忍不住对刚才那个芝麻官叫爹骂娘,待他发泄完之后,却看见大哥一脸的平静。
“大哥,你不生气?”
花潇洒微笑道:“干嘛要生气?”
“那狗官有什么拽的,他妈的,若是碰上我,定会好好收拾他一番。”
谁没有年轻气盛过,见何三一副要靠武力解决的样子,花潇洒冷冷道,“老三,记住打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何三一愣,不解道:“大哥,难道你不要那座老宅子了?那地方我看的都眼馋。”
花潇洒看了看何三,然后一脸坚毅道,“要,而且必须要得到。”
“可是咱们现在连衙门都进不去。”
花潇洒脸上狡黠一笑,“难道你要吃肉就必须要自己去养条猪吗?”
何三自然摇摇头,尔后他一脸疑惑地看着信心十足的大哥。
花潇洒将自己的办法告诉给了何三,何三听了听后止不住露着大牙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哈哈,真是一举双雕。”
花潇洒自信,沧浪亭要不了多久就会划入自己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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