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齐了粮食后,在村民们‘热情’欢送下,钱光高莹带着钱木木等人往牛头岭走去。钱光很是羞愧地催促着众喽啰们快跑,不敢回头面对乡亲们的面容。在人家家里借宿了一晚,末了还抢了人家几十石粮食,这事做的实在不地道。
“大当家的。拿了老乡们的粮食,您是不是有些内疚啊。”钱木木察言观色,看到了钱光的脸色。
“嗯。有点。毕竟他们留我住了一晚,结果呢,我带人抢了他们的粮食。”
“其实,大当家的,你应该这么想。要不是您,他们被抢的不是这每人半石粮食了,而是每人一石。而且你还杀了恶人肖恶虎,为保正一家报了仇。所以他们不但不应该抱怨你,还要感谢你啊。”钱木木细心开解着钱光。
“嗯。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不但没做坏事,反而为他们做了好事了。”钱光道。
“是啊。你是为他们做了好事啊。”钱木木应声道。
“呵呵,呵呵。”钱光纠结的心一下子变得开朗了起来。看向钱木木的目光带了一丝的欣赏,这人除了胆小无耻意外,还是有点好处的,起码他会察言观色,会拍马屁。
哪个人不喜欢听点好听的,所以钱木木这种人才能活的有滋有味啊。钱光暗自感慨。
"钱木木,你是本地人。我也姓钱,咱们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钱光笑眯眯的对钱木木道。
“是啊。大当家的,您是河南府人,我爷爷当年也是逃荒从山北面逃到这里来的。咱们是一家人啊。”钱木木满脸喜色地道。
“嗯。既然是一家人,你以后别叫我大当家的了,叫我大哥吧。”钱光道。高莹听的翻起了白眼,你才十六七岁,人家少说也二十六七了,让人家叫你大哥。却没想到那钱木木竟一口答应了。
“是。大哥。您以后就是我亲大哥。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往东我不往西。”钱木木大声道。然后开始向钱光表起了忠心来,阿谀奉承之词、拍马屁之语听的钱光满身心的舒坦,听的高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木木,你以后还做二当家的。替我好好管理众兄弟们。”钱光笑着打断了钱木木继续拍马屁的话。
“是。大哥。你就晴好吧,那个兔崽子敢不听您的话,俺扒了他的皮。”
“嗯。那个,咱们的牛头岭还有多远呢。”
“不远了,大哥。翻过这座山,再过一座山,就到了。”
“啊。这么远!”
你还别说,这些喽啰们胆色不怎么样,跑起山路来一个个的真不含糊。几十里的山路下来,每天坚持跑步锻炼的钱光都感觉有些累了,高莹更是在钱光的搀扶下才勉强坚持下来。那些喽啰们每人扛着一袋子粮食,走的却是轻松自如。
令钱光自叹不如。
一个时辰后,牛头岭终于到了。
牛头岭并不是太高,只有两百多米。不过位于群山之中,地势险峻。山顶处有一处大大的平地,几十亩的面积。上面一座破破烂烂的山庙,没有匾额。也看不出是什么庙。庙后,是一片片的茂密的树林分布在山岭上。此时白雪皑皑,雪山古庙青松,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这牛头岭,真是好地方啊。”钱光叹道。
进了山贼们的住处后,钱光再也发不出感慨了。
三间破败的大殿,殿门上的匾额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人取下烧火了。两侧是几间侧房。
进了大殿后,正对着是一尊神像,斑驳的金漆大块地脱落,从像的形状及姿势钱光勉强认出是弥勒佛。地上乱七八糟放着茅草堆,几十卷破被子放在草堆上。屋角处,一口大锅吊在几块石头上。
一股股霉味夹杂着臭汗味扑鼻而来,令高莹皱起了鼻子。
钱木木忙碌地命人整理着,取出抢来的粮食开始做饭。几个喽啰清扫出一间侧殿请钱光和夫人去休息。
“我可不是他的夫人。”高莹恼怒地说。
“啊。对不起,夫人,不,小姐。”钱木木连忙道歉,他一路上注意观察了钱光和高莹的关系。却也闹不准,看起来二人不像是夫妻,却一块行走,应该是情人的关系。
高莹哼了一声,去侧殿休息了。她伤口没好利索,一路行来早就疲惫不堪了。
钱光呆在大殿里,看着手下的喽啰们乱七八糟地嚷嚷着、忙碌着,钱木木在一边陪着。
一会的功夫,喽啰们做好了饭菜。几个人从角落里搬出一张破桌子,把几盘子菜摆了上去,还有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几坛子酒来。钱光去请高莹出来吃饭时,高莹道身子很疲惫,不想吃。钱光只好端了一碗稀粥,放在她床头。
出来时,众喽啰已经眼巴巴地在等着了。大当家的没出来,他们不敢先吃。嗯,还有点规矩,钱光点点头。
钱光钱木木还有几个喽啰的小头目围坐桌子上,其他的喽啰蹲在地上。
钱光端起了酒碗:“各位兄弟,兄弟我初来咋到,蒙兄弟们看得起,让我做这大当家的。说实话我很惶恐,为啥呢,怕有负大家信任。现在我就一句话,以后有我钱光一口吃的,就决不让弟兄们饿着。”
“好!”喽啰们纷纷鼓掌叫好,很久没跟这么有担当的大哥了。以前他们都是生活在底层,饱受首领们的压榨,现在有了钱光的承诺,众人暗道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当下钱光和众喽啰连干了三碗酒。接下来,喽啰们纷纷上前敬酒,钱光来着不惧,碗碗干尽。其酒量之大令众人惊愕不已。在后世钱光的酒量就很大,一斤高度酒不在话下,现在的酒酒精含量比后世的啤酒高不了多少,所以钱光喝起来和凉水差不多。
男人们套交情在酒桌上是最容易的,大家又对钱光的酒量和豪爽佩服不已,当下几轮下来,钱光和众喽啰们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吃饱喝足,天色以黑,众喽啰乱七八糟躺在草堆里开始睡觉。钱光想了一下,向高莹房间走去,有没睡着的人看着钱光的背影发出嘿嘿古怪的笑容,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钱光脸红了下,还是去敲了高莹的门。高莹在屋里问道:“谁,干啥?”
“我,有点事儿和你商量。”钱光道。
“有啥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钱光无奈,回到了大殿里。
“嘿嘿,大哥,嫂子不让进门?”一个叫蒙子的喽啰笑嘻嘻问道。
“她不是我媳妇啊,大家不要乱猜。”钱光赶忙解释。
“嘿嘿。嘿嘿。”众喽啰笑了起来,笑声的含义不言而喻。
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钱光索性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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