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柯醉也,朝暮想着桃花酒,心中高兴不已,人也顿时来了精神,笑着对玉竹道:“其实那桃树算不得稀罕物,四海八荒真正稀奇的东西多了。且不提各路仙家手中的奇珍异宝,就连凡世也有解释不通的东西。几百年前我曾路过一个村子,那村子名叫送子村,村口长了棵不知名的大树,树上每年都会结一种酷似人形的果子,听村中人怀不了孕的女人吃上一个果子,第二年保准会产下子嗣。”
“那果子岂不是比药君府中的灵丹妙药还管用?”
“你们在什么呢,什么管用不管用的?”玉玲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见两人都是颇有精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炒个菜的功夫就听见屋里热闹的不行,你们在什么有趣的事呢?”
玉竹是个嘴快的,连接了盘子道:“仙子在讲她在凡间遇到的稀罕物呢,是有一种吃了就能令人怀上孩子的果子。”
玉玲掩唇笑道:“还没嫁人呢,就谈到孩子了?”
玉竹顿时躁的面红耳赤,翻了记白眼,嗔怪道:“胡八道,整个院子就数你会了。”言罢扭过身子出去端菜了。
朝暮从未想过有一可以和别人如同家人一般围着张桌子吃饭笑闹,端着碗看着两个相互打击的仙娥,她只觉得仿佛活在梦里。
原来自己从前真的活得太过孤单了。
在幻境时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个孤家寡人了,好歹活了两万余年,落难时竟然除了口边上的两个人再找不到其他,那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过得很失败,现在才打心眼里羡慕起朋友满下的日子来。无聊时,有人在旁插科打诨地闹着;落难时,有人千里之外念着;就连吃个饭喝个酒,也可以品出别样滋味来,怪不得柯醉也总撺掇着她到九重玩,明着是消遣,实则还是想让她多交几个朋友。
此时也算是迷途知返吧,朝暮一面夹菜一面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去走走。
朝暮到惊尘殿已经是一日后的事了。
那时勐泽的外伤已经好了许多,虽身上手上还缠着绷带但人还是相当精神的,站在阁楼上远远地看见朝暮正独自一人拉着仙娥问路,便让祈远下去将人接过来。
朝暮跟着祈远上了楼,转过弯瞧见勐泽高大的背影就站在楼梯口不动了。
勐泽偏头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好笑道:“你还不敢见我了?”
朝暮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道:“哪里是不敢,就是看你伤的这样重良心上有些过不去罢了。”
“是么?”
勐泽抿着嘴唇紧紧地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波涛汹涌,朝暮也抬起头看向他,明净的瞳孔泛着水光。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对视着,没有一个人提起遥水河中发生的事。
“仙子进来坐下吧,别站着了。”一旁的祁远看不下去了,走到朝暮跟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勐泽清咳一声,也道:“坐吧。”完衣袖一甩坐到了靠近栏杆的位置上。
朝暮盯着他包着严严实实的手,一边往圆桌处走一边问:“你的伤还要紧么?”
“已经没事了。”勐泽抬起胳膊晃了晃粽子般的手,失笑道:“他们就是题大做,哪需要包成这样啊。”顿了顿又道:“你呢?那你的精神不是太好。”
“我胆子,那是被吓到了,并不碍事的。”
“是么?”勐泽抬起头,又用那种我就知道你在胡编的眼神看着朝暮,“虽然我们已经离开了遥水河,但并不代表事情已经结束,那个女人还困在河底,并且总有一日会再次出来的。”
“还会出来的?”朝暮顿时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她认定自己不认识那个女子,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人就是冲自己来的。若是寻常的妖魔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极邪气的,现在想起来在深坑底所经历的诡异之事,她还是有些心悸。
朝暮的表情一露,勐泽就知道她定瞒了些事情,要是直接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略一思索,他摆上一副极为严肃的表情,沉声道:“这回只是因为封印松动,那女人的怨气从缝隙中钻出几分。我离开时也只是用灵晓剑将那封印加固了一遍,冲破封印不过是早晚的事。若是真等到冲破封印的那一日,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用灵晓剑封印的?”怪不得自醒来她就找不到折扇,原来被他拿着就地取材了,朝暮很是无奈地叹口气,“你倒用的顺手。”
来也是奇怪,像灵晓剑这种有灵性的兵器应该是认主的,可到了他的手里用着也是得心应手。
“谁让灵晓剑是个好东西呢?大不了过两日我让辕禄重新给你寻把折扇,正儿八经的那种折扇。”
“随你吧。”朝暮摊了摊手,“反正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丢了把剑也是无关紧要的。”
“先别提灵晓剑了,我现在在与你商量关于那女子的事情。”勐泽正了正腔调,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那个女子啊。”朝暮故意拖长了腔调,缓缓道:“她应该是被哪个负心汉抛弃,心中不甘便跑到遥水河中为非作歹了。”
“从哪里看出来的?”
朝暮偏头对祁远道:“帮忙那张纸拿根笔来。”然后摆正了脸色,沉声道:“我在深坑中看到了一幅画,那画很有意思。”
话间祁远已端来了笔墨纸砚,朝暮握着笔凭记忆将洞中所见一一勾画出来。
画完之后朝暮拿出第一张图给勐泽看,“你看这幅图,画中女子被野怪袭击,而男子躲在云层中观望,你该怎么解释男主的行为?”
“有可能是男子畏惧野怪威力不敢出手想助,也有可能那野怪本就是男子放出来的。”
朝暮又抽出第二幅图,指着野怪背上男子道:“你看这幅图不就明了了吗,那野怪分明是男子故意放出来的。”
勐泽想了想,反驳道:“可这也并不能明女子是被负心汉所伤,只能明男子颇有心计。”
“我少写了一句话。”朝暮连提笔写道:剖心断骨岂无恨,只怨苍生太无情。
“又是恨又是情的,除了男女之间那些事还有什么?”(http://)《昏朝醉暮》仅代表作者凉宵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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