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微面露疑惑,“羌族人怎么到了中原?”“你们都别看我啊.”
祁泠逸摊摊手,很无奈,“我又没见过羌族人,更没得罪他们啊.”
“冲着我来的.”
祁泠煜眸光一转,不知落到了何处,“你们要出去就放心出去吧,到时候我会让卫远送你回宫.”
舒落微坐正了身子,问道:“你呢?”“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祁泠煜低头拨弄着茶盖,语气又和之前一样薄凉。
祁泠逸看出他的态度有变,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道:“如此便不打扰皇兄了.”
转头朝舒落微使了个眼神,“走不走?”舒落微裹着狐裘站了起来,看看目光殷切的祁泠逸,又看看面部表情的祁泠煜,脸上迟疑不定。
“走吧.”
祁泠逸吁了口气,一把拉住舒落微的衣领将人往门外拖,出门前又转头留了句,“不用劳烦皇兄送我们回宫,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出了府舒落微才从祁泠逸的手掌间挣脱,一面整理被他抓的皱巴巴的衣领,一面扭着身子往旁边躲,“你这个人好好话不行吗?非要动手动脚.”
祁泠逸扯了一把她的发髻,笑了,“不对你动手动脚,你会乖乖跟着我走吗?”“你不我还没想起来.”
舒落微眼皮一抬凶狠地看着他,“这回被人追杀是不是又因为你?你个扫把星,哪一回遇到你有好事了?”“又开始不讲理了.”
祁泠逸摊摊手很是无可奈何,“哪一回倒霉不是我们俩一起啊,的跟我故意害你一样。
而且每次出现在你身边的不止我一个……”祁泠逸眸光一转,颇有深意地看向舒落微,“我的那位皇兄不也在吗?”他这么一,舒落微才想起来,两次落水,一次被人追,每一次祁泠煜的确都在场,可她从头到尾都没往祁泠煜身上想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祁泠逸敲一下她的脑门,语气很是感慨,“你总是把我和皇兄区别对待,还非要怨我针对你.”
舒落微对此相当委屈:“你我相识数载,哪一次见面不是剑拔弩张?现在改也改不掉了啊.”
祁泠逸受不了她这多变的表情,扯着她鼓起的脸蛋笑道:“没让你改啊,时不时吵吵架有益身心健康.”
“好好话行不行?”舒落微一巴掌拍下去,某人的白嫩的手面上立马多了几道红痕。
祁泠逸呲牙咧嘴地跳到一旁揉手,吸气的同时还不忘哀怨地看她一眼:“看看,你又本性暴露了吧.”
不等人伸脚踢过来,祁泠逸连忙一个欠身闪到一旁,举手认输道:“好了,不跟你闹了。
出来大半连饭都没吃,爷我请你吃饭去.”
舒落微打就不挑食,基本上饭桌上摆什么她就吃什么,用舒夫人的话来形容就是比猪还好喂。
这次逮到祁泠逸请客,她自然客气不了,进了酒楼衣袖一挥招来了店二,不等人招呼,她就极其豪迈道:“把店里的菜都给我上一份!”“哈?”二瞪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公子把店里的菜都上一份.”
祁泠逸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舒落*店二喊完就做好了和祁泠逸斗嘴的准备,结果他这就答应了?不可能,不可能,舒落微摇摇头疑惑不解地看向祁泠逸,有一种又要被坑得错觉。
祁泠逸受不了她水灵灵的眼睛,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你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二终于从震惊中回过头来,嚎着嗓子冲到后厨,“老板!老板!有贵客来啦!”没过一会儿后院里出来个肥厚大耳的中年男人,男人挺着肚子往门口一站,贼精的眼睛在群中溜了一圈,然后准确无误地走到舒落微旁边,嘿嘿地笑道:“两位爷别坐这儿啊,我带你们去楼上厢房,那环境好配得起你们的身份.”
舒落微捏着跟筷子抵着桌子,偏头看着老板,那肥肉横生的脸上长了两撇胡子,每笑一声,胡子就颤了一颤,瞧着别提有多滑稽了。
“老板,你这胡子可真有个性.”
舒落微掩唇偷偷地笑了。
老板脸上的笑更加谄媚了,话前还特意默默自己光滑的胡须,然后扬着眉毛骄傲道:“那可不,算命先生我这胡子聚财.”
舒落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老板你可真幽默.”
“那是自然.”
老板一手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公子还是随我到楼上厢房去吧.”
祁泠逸忍住笑意,一把将还伏在桌面上偷笑的舒落微拎了起来,“还不快点上去,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丢人.”
舒落微被他半拖半拽上了楼,楼上的布局与楼下完全不同,紧挨着楼梯口的事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是外形相同的几间房。
每间房子都留着一个雕花的窗棂,里面挂着曾锦绣布帘。
朱红的木门上都挂这个黑檀木牌匾,每个牌匾都有不同的名称。
老板将舒落微二人带到了临街的一间房中,房间名叫幽兰居,舒落微抬头瞄了一眼烫金痩体字,十分满意地进房霸占了最靠近窗户的那个座位。
酒楼对面是个布置很风雅的茶馆,数盆绿植摆在朱漆柱子旁,撑着窗户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一盆开得极好白花,清风吹动纱幔,彩色的丝绸落在绿白分明的花盆里,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舒落微撑着脑袋望了好一会儿,店二才端着菜进来。
然后送菜的人流水一样走进房间又走出,各色菜肴不仅摆满了足足可以坐十几人的桌子,连空闲的凳子用来休息的软塌上都摆满了。
舒落微拿着筷子从房间这头吃到房间那头,水里游的,上飞的,地上跑的,再来一坛几十年的女儿红,称之为满汉全席宴也不过分。
祁泠逸看着嘴巴塞得满满的舒落微,颇为感慨地揉了揉脑门。
从前读书的时候看到某朝某位妖妃祸乱朝纲,导致一国覆灭,他对此表示相当怀疑,一个女子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今日看着舒落微乐呵呵吃东西的劲头,他深感史书记载有理,女人的战斗力果然相当吓人!半个时辰后,舒落微终于吃饱喝足,身子倚着窗户动不了了。
祁泠逸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一面口抿着,一面眯着眼睛笑她,“今日你这模样,若是被我母后看到了肯定会怀疑弄月宫中的宫女苛待你了.”
“放心,你母亲肯定看不到,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舒落微眯着眼,整个身子靠在灰褐色的墙面上,午后的阳光落在她光洁的脸上,额头间莹白的皮肤仿佛化成了水,柔和地泛着白光。
温暖的光线里唯独她的一双唇透着晶莹剔透的红,亮得仿佛沾了水的樱桃。
祁泠逸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大口酒,再抬起头就见她侧过身子,留下一半精致的侧脸。
半是阳光半是阴影里,她神态懒懒的,像只吃饱喝足的肥猫,懒洋洋地窝在窗边晒太阳。
其实舒落微算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时而可爱软糯,教人看了忍不住揉一把那肉乎乎的脸蛋;她时而聪慧狡黠,哄得身边长辈喜笑颜开;但她站在他面前时却牙尖嘴利,惹得他哭笑不得。
人有千万面,舒落微在他面前的样子是最真实,最鲜活的。
她就像一棵树,他就像一缕风,风停时,树亭亭而立,风来时,树翩翩起舞。
在彼此眼里,他们都是最独特也是唯一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像泡了蜜一样甜,眼神再落到舒落微身上时,大有我家媳妇真可爱之感。
注意到祁泠逸炽热的眼神,舒落微挪了挪身子,疑惑地摸向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饭渣?”“没有,没有.”
祁泠逸连连摇头道:“就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如此能吃,都快赶上戏班子里养的老虎了.”
“嘁!”舒落微翻他一眼,撑着窗棂往外看去。
面对茶馆正对着窗口的位置坐了对男女,男的一身黑色粗布衫子,身材魁梧壮实,正笑着为对面的女子倒茶。
那女子披着个精巧的粉色披风,身姿窈窕瘦弱,大有仟仟佳人的风貌。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太相配,舒落微得了个结论后扒着窗户就要转过身来,目光流转之际那女子也恰好偏了偏脸。
这一看不要紧,舒落微瞧清了女子的面貌后惊得差点直接从窗口栽倒。
茶馆里与男子言笑晏晏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多日的陈淑华。
要舒浩南生性风流,始乱终弃看上了别的女子她信,可要陈淑华光化日之下给哥哥戴绿帽子,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舒落微心里一合计,立马又重新爬起来,扒着窗户整个人都往外探去。
陈淑华和男人了什么,男人握着杯子笑得面带春风,那一杯茶愣是一口没喝,整双眼恨不得黏在对面女子身上。
后来男子放下杯子了什么,陈淑华当即掩面而笑,柔弱的肩膀因忍笑不断抖动,看得舒落微心中十分紧张。
他们就是朋友之间的谈而已,对,朋友而已。
舒落微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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