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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下的催眠
夏沁到底是体贴的,她看着苏炫花诡异的脸色,微微一笑:“累着了还是吓着了?休息一会吧,辛苦了。”第一天上班就让人家大腕接触这种“恶劣”的案子,如果不是罗孚坚持要求夏沁是不会答应的,这对欢喜冤家,似乎一见面就掐个不停,实在没办法。
苏炫花直勾勾的看着夏沁,因为工作室里开着暖风,所以她的外套脱下放在一边,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显得胸前饱满挺立,白皙的肌肤衬得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罗孚本就有了一副好皮囊,眼睛的深邃像是漫画人物一般,而俩人站在那说着工作上的事儿,除了郎才女貌苏炫花真想不出什么其他词来形容。
罗孚看了一眼大屏幕:“你发现是什么了?”
夏沁摇了摇头,“不是在照片里发现的,是今天一个大学的导师跟我聊天时无意间发现秦峰曾经是他学校的学生,像我说起来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可惜后来出了车祸。”
罗孚听了就笑了,“感情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我跟花妹妹忙了一下午不如你一个电话,是吧,花妹妹?”
罗孚看向苏炫花,苏炫花翻了个白眼,她去冰箱里拿可乐了。罗孚和夏沁聊天她根本插不进去,还硬是拉上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干什么?
夏沁看了看苏炫花,又将目光头像罗孚,罗孚耸了耸肩,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情就是如此善变。
&么说你们这一趟出去有收获了?”夏沁对于工作的热爱远远超过八卦,罗孚点头,将下午与秦毅以及王素的交谈过程告诉了夏沁,夏沁听了面色缓和了一些,在这件事上,她的看法与苏炫花出奇的相似:“确定后应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二位老人,这样他们心理也能好受一些。”
罗孚摇头:“关键是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想,没有理论验证。”
夏沁:“这个时候不需要理论验证。”
罗孚扭头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感叹:“秦峰也是个情种和人才啊,光是偷尸体这事就不是小事,他是怎么行动的。”
夏沁蹙眉:“这点我与你看法倒是不一样,毕竟尸体主要是女方家人看管,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这偷梁换柱的危险还是不可小觑的。”
&的意思是女方家的某人很有可能跟秦峰是一伙的?”罗孚看着夏沁,夏沁看着他的眼睛:“除了爱情,亲情也是不可小觑的,与秦峰失去挚爱相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孚和夏沁都陷入了沉默,苏炫花一直在旁边当背景了,她分析的重点也早就偏离了案子,以前不是没有跟罗孚接触过,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与油嘴滑舌,如今看到他和夏沁站在一起时眼里时常透出的温柔与佩服……苏炫花知道,有些事儿她是必须要去弄清楚的。
苏炫花一向是行动派,第二天下午,她就推掉一切事儿乘飞机到了澳洲。
普通老百姓想找一个人可能会很困难,但对于苏炫花拥有的人际关系网来说还是相对简单的。
所以当传说中的宋遥一身干净利落的工作装出现在苏炫花的面前时,看着宋遥那职业微笑的脸庞,苏炫花怎么都不会想到罗孚的前女友居然是个律师女强人,没有点口才谁敢说自己是律师,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得天天斗嘴吵架。
&大明星。”宋遥看着苏炫花微微一笑,礼貌的伸出手,苏炫花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笑:“你好,久仰大名。”
听了这话,宋遥偏偏头看着她,因为是职业的原因,宋遥画的妆容偏于硬朗,连眉毛都画成了剑眉,头发高高的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黑色的职业女士西服内里是白色的衬衫,经典的黑白搭配让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但无形中却给了人一种压迫感。
&想到某人的魅力还是那么大,居然又让如此美女跨洋过海千里迢迢来找我。”
宋遥的话里有话让苏炫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宋遥显然是看见了却不以为意,她挥了挥手叫了两杯咖啡。
&么说以前还有人来找你?”苏炫花也算是开门见山了,她没有心情跟宋遥浪费时间,跟一个国际律师耍心机显然也不是明智的选择。宋遥勾唇一笑:“电话骚扰打听的倒是有,就这么面对面的你是第一人。”
被荣升为“第一人”的苏炫花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么说我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宋大律师名不虚传。”
&下败将?”宋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怎么,罗孚连你也敢骗?”
&么意思?”苏炫花怔了怔,她看着宋遥的眼睛,宋遥眨了眨眼:“我和罗孚曾经谈过恋爱是没有错,也有过几年的时光,但是分手的理由绝不是像他说的那般简单。”说着,她偏头打量苏炫花,看着她精致的容颜不得不感慨罗孚的确是艳福不浅,到哪儿都能招惹桃花,如果把他的桃花组队排个队,怕是得排到南天门。也难怪苏炫花肯花大手笔,以十倍一小时的价钱找她聊天,看样子又是一个痴情的女人落入了陷阱,只不过罗孚涉猎的是不是也太广了一点?都牵扯到艺人身上了?
看着苏炫花完全迷惑的样子,宋遥笑了,她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让我猜猜罗孚是怎么说的,对外回答想必是我把他甩了,他念念不忘,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去找女朋友,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可怜却又高大上的痴情男人形象吧?我想,因为谎言太逼真,甚至连夏沁都相信这是真的了。”
&道不是吗?”苏炫花反问,咖啡放在一边并没有喝,她看着宋遥脸上的笑:“你为何能做到如此坦然?”
一般情侣间分手都会难以忘记,相濡以沫总是不如相忘江湖,即使偶尔谈起来怕是也会或是扫兴或是感慨或是懊悔,而宋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曾经受过伤痛,既然如此,罗孚为何还要念念不忘。
宋遥看着苏炫花抿了抿唇,“我为何能做到如此坦然?你不要小瞧时间的力量,我离开罗孚已经快十年了,感情可以冲刷一切情与爱,就连恨到头来也会不见踪影。
&么说当初不是你先行离开他的?”
&错,当初是我甩的罗孚。”
这话听到苏炫花的耳朵里虽然是刺耳了点,但心理却莫名的舒服了一些,可宋遥下面补充的话却让她的心情复杂起来。
宋遥喝着咖啡,慢悠悠的说:“我与罗孚与夏沁自小是在一个院里长大的,我们三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父母也是老朋友。他们很为我们的友情开心,从小我们三个人就在不同方面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罗孚从小就知道察言观色,最擅长怕马屁,相信这点你知道。”
宋遥好笑的看着苏炫花,苏炫花点头,的确,罗孚油的发亮。
宋遥继续说:“而夏沁则是不言不语,从小就很稳重,经常收拾我和罗孚的烂摊子。只有我——当然是口才比他们好。”
苏炫花看着宋遥,虽然见面不久,但她也见识到了她伶俐的言语。
宋遥的眼中的笑慢慢褪去:“我对他与其说是男女之情,不如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与崇拜,从小我就爱跟在罗孚身后总是会各种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与零食,他很聪明。上大学之后,我像他表白了,他犹豫了很久却也答应了,他答应我那天,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苏炫花一直盯着宋遥,这一刻,她终于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不甘与愤恨。
&来的事儿,我不用说,你想必也猜到了。”宋遥看着苏炫花的眼睛,“身在曹营心在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自己也不肯承认。”
苏炫花不解:“他为什么答应你?”在她看来罗孚并不是一个讲究的人,宋遥没有反应的回答:“只有这样,他才能理所当然的挂上“痴情不忘”的称号安心守护在另一个人身边。”
苏炫花看着她,“你不会生气吗?”这么多年的感情付出到头来换来这样一个结局,这种痛苦想必也是难以下咽吧。
&然。”宋遥大方承认,“刚开始我哭过闹过,罗孚都只是一直隐忍着。可每当我提到夏沁时,他都会爆发,那样子吓人极了。”
&点我倒是见过。”苏炫花轻轻的笑了,笑的那么落魄。宋遥看见了,她抿了抿唇:“作为女人我劝你,不要把错误的爱放在错误的人身上。罗孚对夏沁的感情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就因为十八岁那年夏沁生日许愿时的一句——我要事业当先,三十五岁之前不考虑婚嫁,罗孚就隐忍着守护了她这么多年的情形来看,你也明白夏沁在他心中的地位。”
苏炫花:“夏沁这是——”
宋遥:“夏沁是因为家庭的因素不相信感情,可有的人却痴痴的一直守护等待她,宁愿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苏炫花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是啊,一个男人是要有多么深沉的爱才会如此隐忍呢?
&果夏沁不爱他呢?”苏炫花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宋遥好笑的看着苏炫花,反问:“不爱?你倒可以试一试,呵呵,只是怕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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