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行这么多年,罗孚见过世间千奇百怪的人也算是数不胜数,但上升到虐待残杀的行列……他已经自动为秦峰补脑成满身鲜血的丧尸形象。
门终究是被推开了……
罗孚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舔了舔唇,满眼的不可思议与震惊。
哪儿有什么丧尸?
眼前的秦峰穿着白色的衬衫,简单的牛仔裤,银边的眼镜,头发打理的整齐干净,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忽略眼下的乌黑,大眼红唇,简直就像是一个偏偏少年郎。
“你是?”秦峰看见了张着大嘴的罗孚,罗孚反应迅速,“呵,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过来串串门。”
“邻居?”秦峰推了推眼镜,夏沁和秦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夏沁惊讶的上下打量着秦峰,随即将目光投向罗孚,罗孚眨了眨眼,显然他很能理解夏沁心中的错愕。这样一个书生气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差?这其中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虽然说以貌取人是这一行最为不齿的,但是罗孚还真就闲得无聊做过实验,人的相貌虽然是父母给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形成的表情以及眼神却是后天形成的,有很多患者他们见一面就能猜出他的基本内心活动,即使有个别隐藏深的,在外貌上的细节上也会有所显示,而眼前的秦峰……真的是大大出乎俩人的预料。
“小峰回来了,这是新搬来的邻居。”秦毅顺着罗孚的话往下说,他的儿子敏感多疑,他是知道的。
听见父亲这么说,秦毅变也点了点头,二老好客的习惯他是知道的,他冲夏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也没说什么,秦毅拎着公文包进屋去洗手了。
以前走访观察的过程中夏沁和罗孚也曾经扮演过路人,因此的,坐在餐桌上,虽然经历了地窖事件,但职业素质良好的两个人依旧“恩爱”的吃饭与二老聊东聊西。
秦毅和老伴挑着有的没的的跟罗孚和夏沁聊天,夏沁偷眼观察着秦峰,她的胃口不大好。秦峰一直很沉默,他时不时的看看夏沁。罗孚瞅见了,连忙帮夏沁夹了一个菜花放在碗里,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媳妇怀孕了,反应有点明显,不是叔叔阿姨做饭不好吃啊。哈哈哈。”
夏沁:……
秦毅和他老伴都有点窘迫,跟着罗孚尴尬的笑了笑。秦毅怔了怔,他看着夏沁,眼中波光流转。
夏沁在桌下的手碰了碰罗孚,罗孚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从始至终,秦毅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堪比面瘫,可一听到夏沁怀孕了居然眼睛有些湿润,这是什么情况?
在那之后,秦毅虽然依旧没跟俩人有什么交流,但目光却柔和了很多,尤其是看到罗孚给夏沁夹菜倒水的时候,他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
罗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向秦峰,秦峰垂下了头不吭声。
这是……
难不成不只是儿子有隐瞒,二老也有所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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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往工作室赶时天已经半黑了。
罗孚掏出手机想要看一眼具体时间,他无奈的摇了摇手机,“没电了。”
夏沁坐在副驾驶位上喝了一口水,“今天真是够了。”
“哈?你也会说这种话?”罗孚被夏沁逗笑了,他想了想,说:“不过我也纳闷了,还真有这么表里不一的人?看着多文质彬彬的。”
“我到觉得可能会有隐情。”夏沁分析,“而且这隐情应该是跟感情有关,你看在饭桌上时他看我们的样子,带着些羡慕惆怅,更多的是悲凉。”
“这我倒发现了,我听秦毅说他到现在了还没谈恋爱,是不是嫉妒咱啊?”罗孚嬉皮笑脸的想要调节气氛,夏沁白了他一眼,“嫉妒应该是仇恨多一些吧,你没看见他后来的眼神明显比最初柔和了吗?”
罗孚点头,他打了一把方向盘:“这倒是,但是从他最初对咱俩到来的敏感与敌意来看,地窖的东西应该就是他捣鼓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会对一个邻居保持这么大的警戒心。还有,你观察到秦毅了吗?”
“嗯。”夏沁点头,罗孚瞅着她的眼睛,夏沁挑眉:“干什么?”
罗孚皱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最开始就知道秦毅有问题似的?”
夏沁笑了,“倒不是最开始就知道有问题,只是刚开始跟他聊天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对。身为父母,真的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癖好”丝毫不知请吗?”
罗孚:“这就奇怪了,既然这么着急诚恳的过来还有所隐瞒。”
夏沁:“我也考虑过这一点,如果换做你会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罗孚耸了耸肩,“像是我这样有爱心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夏沁:“……我是问你如果你是秦毅会因为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罗孚摸了摸下巴,他思虑了片刻说:“自始至终秦毅担心的都是保密……说他儿子有公职,难不成是他要说的事儿很可能会伤害到秦峰?”
“跟我想的一样。”夏沁点了点头,“回去之后只能先再看看地窖的照片了,那些动物的尸体也有些蹊跷,一个个都血肉模糊的,活的也没有,有些发臭了,看起来都死了很久。不过看照片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你吧。”
罗孚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最近接的活一个比一个麻烦,就没有阳光点的吗?”
夏沁的目光看着前方,蓦地笑了,“有啊,你的阳光来了。”
“什么?”罗孚诧异的看着夏沁,夏沁没理他,罗孚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身体僵住了。
“还不停车?看样子人家等了很久了。”夏沁看着罗孚惊恐的模样有些好笑的,如果心里真的坦荡荡没有其他异样的感情,他会这么害怕吗?口是心非不是女人的专有名词,男人也是如此。如果以前的花花草草他还能抵挡,这次苏炫花的来头可是迅猛,强强相遇,夏沁压苏炫花赢。
罗孚磨磨蹭蹭的把车停好,下了车,他看着在工作室楼下冻得直跺脚的fl,抿了抿唇。
夏沁到不像他那样犹豫,她大方的走上前跟苏炫花打招呼,看着她手里的方形盒子,惊讶的眨了眨眼。
苏炫花冻得鼻子红红的,俏生生的站在那。她先是横了罗孚一眼,然后咧嘴冲夏沁笑了笑,“今天是某人的生日。”
“呀!”夏沁惊呼,她立即懊恼的回头看着罗孚,“我居然忙的把你生日都忘了!”
罗孚眼里也是闪过一丝茫然,他盯着苏炫花看,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苏炫花的性子不变,直接说:“有心自然什么都会知道。”
罗孚立即转移话题,“……你傻吗?不冷啊,怎么不知道在车里等?”
苏炫花皱眉,“你的手机关机怎么也打不通,你一向神出鬼没的,我要是在车里等错过了呢?”如果夏沁不在,苏炫花铁定不会给罗孚留任何颜面,直接就问他东躲西躲有意思吗了。
罗孚“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又什么事儿啊?”
夏沁看俩人见面就掐的模样有些好笑的,她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苏炫花倒是叫住了她,“姐,你先别走,蛋糕买多了,一起吃吧。”
夏沁惊讶的看着苏炫花,这姑娘什么事儿转性了变得这么乖巧?还请她吃蛋糕?
这样的言语也是让罗孚吃了一惊,她还有这么乖乖女的一面?
苏炫花捧着蛋糕不去看俩人,夏沁想了想就笑了,看来今天有大戏看,罗孚看着夏沁皱眉,这人到底是哪儿伙的。
打开门,罗孚把空调打开了,又递给了fl一杯热水,夏沁边洗手边忍笑,罗孚这表现也太矛盾,欲语还休吗?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
苏炫花喝了热水之后缓和过来,她脱掉大衣忙着切蛋糕。
罗孚在一边看着也不帮忙,许是有些日子不见了,他觉得苏炫花清瘦了很多,眉头不自觉的又纠在了一起。她为什么会这样?已经解开了心理的结又重新登回了“第一歌姬”的宝座,她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苏炫花切好蛋糕先递给了夏沁一块,夏沁结果蛋糕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她知道苏炫花今天肯定是有求于她。罗孚自己吃着蛋糕嘟囔着,“怎么这么殷勤?”
苏炫花不理他,她自己切了一个蛋糕坐在沙发上吃,一边吃一边闲聊:“姐,我这段时间把工作都处理了,准备转幕后了。”
夏沁点头,“我听糖糖说了。”她有些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炫花看着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笑,“我记得姐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天生的观察者。”
夏沁点头,她看了一眼罗孚,罗孚已经竖起了耳朵,蛋糕多不吃了,他明白苏炫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苏炫花继续说:“我也记得姐说过工作室特别缺人。”
夏沁点头,苏炫花笑的灿烂,“不知道我这样有天赋的人才需不需要?”
“你要干什么?”这次还不待夏沁说话,罗孚先转过来了,他严肃的看着苏炫花,蛋糕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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