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张脸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掐死他。”
————斯托尔克·冯·哈特·缇兰维斯
“我们天体教是非常好客的,你远道而来,又是圣徒大人的好朋友,我们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咯,请跟我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上等的客房……”日落时分,斯托尔克先生吊着嘴角,笑眯眯的对凯斯说道。
“哎……”凯斯看着被几位修女前呼后拥带走的扎尔吉,一边跟在岳父大人背后一边问道:“那老扎呢?”
“圣徒冕下身份特殊,我们给他专门安排了一个能与天界的女神更好沟通的地方,不过那对普通人来说恐怕不大舒适。并不适合凯斯先生……嚯嚯嚯……”斯托尔克怪异的笑着。
“所噶”凯斯最后看了一眼扎尔吉,回过了头,“呀,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岳父大人不用这么见外的,直接喊小婿的名字就行了。”
走在凯斯前面的斯托尔克停了下来……
绷紧的脸上,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在皮下蠕动着,额头一片青黑之色,泛着黑色死光的两眼斜立着,眼角吊起。双唇崩开,露出两排紧咬的白牙……喉中不时透出宛如野兽般的低嚎。
他回过了头。
“哎?岳父大人什么事啊?”凯斯发现自己的岳父笑眯眯的回过了头,细眯的两眼弯的像是月牙一样,嘴角以令人惊异的角度翘起……那笑容开心的像是脸上开了一朵ju花似的。
“呵呵呵呵……”斯托尔克微开的嘴唇中发出一串破铃铛般快速连绵的笑声。
“那个,凯斯啊”斯托尔克说话了,嗓音颇为尖细,好像得了感冒。
“额……何事指教,岳父大人?”
“呵呵呵呵……”又是一串破铃铛般的笑声。
“凯斯啊,那个,不管怎么说,艾多尼娅还没正式过门,这个岳父呢……叫的有点早了。”
凯斯的眉头拧了起来。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怀疑你对艾多尼娅的用心,只是呢,毕竟于理不合啊……呵呵呵呵”斯托尔克弯着两月牙似的眼精,笑眯眯的尖声笑道。
“这样啊”凯斯拧起的眉毛松了下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呵呵呵呵……”破铃铛般的笑声,斯托尔克尖声笑着,“年轻人真懂事。”然后转过了身。
凯斯爽朗的一笑,对着斯托尔克的背影说:“说的也是,而且喊岳父大人太生分了,我直接喊你爸爸好了,爸……。”
“噗”一口红色血雾喷出。正走的好好地斯托尔克像是骤然脱力般往一旁的墙上一倒,差点摔地上去。
“哟,爸,你怎么了?”凯斯大急,急忙冲上去吧斯托尔克扶住,“爸,你没事吧,爸,要不要紧,来人呐,喂,来人呐……爸,你撑着点。”
斯托尔克嘴里,血沫子咕嘟咕嘟直往外面涌出来,凯斯每说一个爸字,涌的就更多一点。
“不……咕噜……不要叫”斯托尔克拼命咽下嘴里的红色,拼命挥着手道:“没事……额,咕噜……没事的,有点上火。”
“不能,打死不能让别人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这么想着,斯托尔克拼命的咽下喉中的甜腥味。
“这……爸,您看上去病的很重哎,真的呀,来,您躺着,我马上叫人来。”
“不……不……不用”斯托尔克强行挣开凯斯的手,像是跌倒似的前倾了几步,晃悠悠的回过身来,右手在自己胸口锤了一拳:“开……咕噜……玩笑,……你看我像是……咕噜……有事的吗,我……咕噜……好的……咕噜……很……唔……”
“……”凯斯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岳父,脚步醉拳似的漂浮不定,腮帮子一阵阵的鼓起,随着他每说一句话,一股红色就从他咧开的嘴角涌出来。紧接着,他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顿时两眼爆瞪,一弯腰一捂嘴,咕嘟咕嘟几声,捂着嘴的手指指缝间顿时喷出一股红色。
“爸……您……真的……没事?……我看您最好还是去看看吧!”
“我说了没事……咕”斯托尔克瞪着眼睛吼道,然后又是一阵双目暴凸,欲将呕血的姿势,急忙一手摁着墙壁,摁住胸口揉搓了一阵。
“额……”
“不准说话!”斯托尔克手一扬,几乎戳到凯斯的脸上,像是垂死的烈士一样吼道:“不准说话,走!”说完转身就走,语气是如此的不容置疑,加上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凯斯也不好多做反驳,只好跟在他后面。
“这家伙也也不容易啊。”爱克赛比在脑海中的说道。
“啧啧……”凯斯砸吧了两下嘴,偷偷冷笑不语。
拐过一个拐角,两个提着筒,一身石灰泥粉的身影消失在了转弯尽头。
看到他们急匆匆消失的背影,本来神色灰白的斯托尔克眼前一亮,腰板直起不少。
“哎,爸,那几个人是……”
“哈哈哈,你的房间在前面,赶紧的!”斯托尔克大步向前,嘴角带着血渍,一脸神采奕奕。
……
“哈,这里就是了”打开一扇小木门,斯托尔克把凯斯领进了一个房间内,平心而论,这房间还算不错的,简朴而不失大方的木床,洁白干净的麻布床单,木制的床头还摆着一瓶鲜花……看上去才摘下没多久,还很新鲜,房间采光也很好,温暖的阳光正从启开窗洞里暖暖的撒入……
凯斯四下张望着。
“怎么样,凯斯,这地方不错吧。”斯托尔克哈哈“笑”道。
“额,谢了,爸,但是,你看我和艾多尼娅正是感情升温的时候,能不能安排我们住的近点。”
“来了来了,你个流氓,就知道你会提出这种要求。”斯托尔克在心中冷笑着。
“呵呵呵呵……,凯斯啊,你说的我当然想到了,哈哈哈哈”斯托尔克弯着月牙眼大笑着……不过笑的好像有点得意过头。
“其实呢,这个房间就在艾多尼娅隔壁哦……呵呵呵呵。”
“哎?”
斯托尔克大摇大摆的走道墙边,用力在墙上锤了两下。
“嗯?”墙那边传来一个凯斯熟悉的声音,“谁?”
“艾多尼娅!”凯斯一脸“惊喜”。
“哎?凯斯?是你吗?你在那边吗?”墙对面传来同样惊喜的声音,而且声音清晰了很多,好像那声音的主人贴在了墙上喊着话。
“艾多尼娅……”凯斯叫了一声,转头向门外跑去
既然那艾多尼娅就在隔壁,那么……
凯斯冲出门,转过方向:“爱多……咦!”
一堵灰色的墙横在走廊里面。
“咦”对面传来同样惊讶的声音。
“这……这算什么?”
凯斯抽着脸道。
“哎呀哎呀,凯斯啊,”斯托尔克笑眯眯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不好意思啊,虽然艾多尼娅住在隔壁,但这个门并不在这里。”
“哎?那……那在哪里?”
“哈哈哈,为了防止你迷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斯托尔克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
凯斯急忙接过,展开……
“额……”凯斯颠来倒去看着羊皮纸,“这个,这条绕的像是蚊香一样的红线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哈,这个我也没办法,这个神殿当年建造的时候设计就有问题,路就是特别的绕,我们跟上面抱怨了很多年了,他们也不管这事,哎,年轻人你也将就这点吧……”斯托尔克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沉重……而开心的说道。
凯斯在墙上狠狠捏了一把,一小块灰色黏在了手套上:“这个……怎么石灰还没干的样子?”
斯托尔克脸一抽,尴尬的笑道:“最近都是南风天,湿气比较重,这个,有点返潮。”
“……我记得我和艾多尼娅是顶着西北风来这儿……”
“你记错了!”斯托尔克很认真,很确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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