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家园寻拓记 第26章 太空飞行城

    第1章航行途惊现巨飞物寻拓者路遇飞行城

    寻拓者号宇航飞船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星系，探察了一颗又一颗行星，朝着人马座方向不停地行进。

    预警的笛声低沉地响起，银阿和银柏一齐奔向驾驶舱，警示的原因是搜索雷达在左侧前方发现了一个运动着的小点，它距离遥远，速度很快，和寻拓者号的速度差不多大小。在主视屏上虽然只是微微可见的斑点，但它那极高的速度立刻引起自动监测系统的注意，立即向船员们发出了警报。那小点运动的方向和飞船前进的方向成一交角，数据显示它将和寻拓者在前方相遇。

    从探测到的距离可以知道，这个飞行物相当大。“这是个什么东西？”银彩说，“自我们离开地球以来，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快的运动物体呢！”银柏说道：“是个流星或什么小天体之类。”“流星也没有这么快，可要小心别撞上了！”“怕是我们真的遇上了不明飞行物了吧！”银柏说。早在很多世纪以前，地球上就流传着不明飞行物的事，从来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也从没有停止发生过。是虚幻，是实物，是自然现象，还是外星来客？一直是个谜。银彩说：“说不定是个飞船，也像我们一样，但可以肯定，这是个实物，决不是个虚幻的东西！”银阿一直不说话，他仔细地注视着这个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飞行物，显然它是一个真实的物体。“能是个什么东西呢？”他思索着。

    虽说那物距离很远，但由于飞行的速度很快，因此它们迅速地接近。银阿要银柏特别小心，避免发生相撞。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飞行物上。与飞行物的距离越来越近，它渐渐变大，分得清这是一个飞行体。突然，那飞行物的周边轮廓上亮起了耀眼的红黄绿三色灯光，一闪一闪，十分耀眼。银彩一见，立刻说：“这是一艘飞船无疑，它也发现了我们！”银阿命令立即做好各种准备，以备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立即启动所有的方式和那飞行物进行联络。飞船外面各部位的灯光也闪烁起来。

    一时间寻拓者上忙碌了起来。船员们的手指熟练迅速地敲击着键钮，发出各项指令。他们各自面前荧屏上的数字迅速地变化，各种颜色的指示信号不停地变换着，显示着命令的执行进程，有的还随着执行情况，发出了不同的报告音响。电波射向周围空间，各种语言和讯号不停地传送着相同的信息：“我们是地球人，请与我们联络！”立体的、平面的图像反复地播放着地球的图像，播放着地球人的形象。同时接收系统也都搜索着对方可能发出的联络信号。指示器上绿灯闪烁，发出了不同的声响，各个系统发出了一切准备就绪的报告。防卫的和进攻的武器系统，都进入了高度的警戒状态。船员们也都紧张了起来。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种万一的准备，谁也不愿意看到最坏情况的发生，因为谁都知道，根据速度，对方一定也是一个非常先进的物体，如果发生冲突，那将不会有胜利者，飞船所担负的使命也就不能完成，那将是完全的失败。这时候就必须保持高度的理智和清醒。

    飞行物越来越近，高倍望远镜下，它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银柏说：“这家伙的个头很大，我们远远无法和它相比！”“这样一来对我们很不利，它会对我们怎么样，会攻击我们吗？”银彩不安地说。很快，那物到了左前方三百公里的地方，它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向向前行驶，丝毫没有减速或改变航道的迹象。似乎除了闪亮的灯光向寻拓者表明：我从这里经过，我发现你了！之外，对寻拓者的出现好像满不在乎。望远镜中它已经显出了清晰的轮廓。它的骨架像个巨大的半球结构，整个是坚固的半球形，底部并排着两个巨大的筒形轮子，其中的一个在转动着，它们的中间是粗大的轴。银彩说：“这显然是个人造物，我们该怎么办？”银阿稍思了一下说：“改变航道，跟上它去，看看它是个什么东西！”银柏一边操纵飞船转弯，一边说：“它引起我们这么大的注意，我不相信它对我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我认为，只不过是它的个头儿太大，速度太快，一下子很难改变自己的运动状态，即使它想减慢或转弯，也要经过相当长的时间，走过很大的距离，而我们却要容易得多！”说话间，那物就到了前方不远的地方，在灯光下船员们用肉眼也可以看到它的轮廓。银柏的话果然没错，大家发现，有两个小点离开那巨物朝飞船这里飞来，从望远镜中可以看清，它们是两架战斗机。飞船上立刻紧张起来，银阿要大家不要惊慌，他令银彩立即驾万用车飞出，在飞船上方和飞船一起并行。他命令大家，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有任何行动。寻拓者毕竟小而灵活，它一边向前飞，一边转了一个小弯，不久就在那物右后不远的地方和它一起平行向前飞行。

    这时候，那两架战机也飞近了飞船，它们和地球上的当代战机差不多大小，只是形状上有些不同，那样子看起来很凶猛。它们很快地就到了飞船边，虽然在飞船跟前它显得是多么渺小和弱势，但好像凭着有强大的依仗，根本不把寻拓者号放在眼里。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围着飞船转来转去，它们的速度极快，非常轻巧灵活。它们有时飞到左，有时飞到右，一会儿到上，一会儿到下，一下子飞到前，又一下子飞到了后面。它们有时飞到很近处，几乎要擦着飞船，船员们甚至看到飞行员扭着头向飞船里张望，好像想看到飞船里有什么东西。

    飞船沉稳地向前行进，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好像不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在飞船内，宇航员们都睁圆了眼睛，密切地注视着战机的每一个举动，时刻准备着给它们的攻击行为以反击。但是三个宇航员都十分清楚，要是那样的话，这不仅是飞船的毁灭，而且是飞船所执行使命的破灭，人们托付于它的希望也将付之东流。他们明白，这个巨大的飞行物里有着什么人，虽然看不到他们，不知道他们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毫无疑问，他们是技能高超的智能人，他们的文明程度只在地球人之上。说不定操纵这个飞行器的也和他们一样是些智能机器人。

    然而船员们也清楚自己飞船的威力，只要他们一按键钮，这些耀武扬威的战机顷刻之间将化为灰烬，那巨大的飞行器也将有灭顶之灾，除非它有更可怕的防卫武器。而仅从这个飞行物的个头儿也不难推断，它上面的武器决不会比飞船上的逊色，飞船也难逃厄运，结果将是同归于尽。这些人应该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同时，船员们也认为，越是先进的人也越是最有理性的，他们没有理由无故攻击别的智能生物。想到这些，船员们的心稍稍有些平静下来。同时他们也看到，那两架战机除了让人感到有些威胁性外，显然也是来侦察的。它们虽然目中无人地在飞船周围飞来飞去，不讲一点儿礼貌，却一点儿也没有对飞船攻击的姿态，虽然无礼，却毫无挑衅的行为。这也使大家提着的心平静一些。

    飞船和巨型飞行器平行飞着，由于它们的速度相同，所以它们看对方都是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密切注视着对方和战机一切行为的同时，同对方的联络也在加紧进行着。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一点儿消息。正当船员们准备改变办法进行联络时，荧屏上先是出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讯号，接下来又变成了一些模糊的图像，这些图像逐渐清楚起来，最后变得十分清晰，伴有清晰的声音。这是立体的影视图像，和寻拓者号上的类似。显然，对方已经接收到了飞船发出的讯号，并相当快地分析破译出了这里面的各种数据，按照飞船的频率和技术要求回应飞船的联络。这使得船员们异常高兴，这不仅表明他们和对方取得了联系，而且飞船的安全性也大大提高了。

    荧屏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球、双轮体，船员们知道它就是这个飞行物，它从对着飞船的角度展示了它的外形，像是在作自我介绍。在这个侧面上有几个很大的字，像是拼音文字。船员们想，这一定是飞行物的名字了，就像他们的寻拓者一样。伴随着画面上显示的飞行物的外形图像，同时传出了有节奏的话语，虽然船员们一句也不懂，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在作解说。由于不懂这些话，所以他们不知道飞行物上的人想干么，要对他们怎么样。银阿想用图示的方法讯问对方时，图上显出一个标示，用箭头表示出和寻拓者号一个模样的飞船向飞行物飞去，并停降在它上面。很显然，这是提示寻拓者号到它上面去。见此情形，银柏和银彩都用目光注视着银阿。银柏说：“这个巨型飞行物上是些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我们有着完全的自主权，到了那里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扣下来？”银彩也说：“这些人要做什么，会把我们怎么样？”银阿也在沉思着。这时只见那两架战机调转头向回飞去。银阿命令：“银彩驾万用车先到他们那里去看看！”“是！”银彩答道，驾万用车朝着那个巨物飞过去。

    到了跟前，银彩不禁惊叹：嗬，这真是一个庞然大物！六条巨大的龙骨架像是构成一个半球体，并排的两个巨形轮环每个直径有三公里，外环又宽又大，内环稍小一些，中心部分像是一个巨大的轮毂，六条巨型管状轮辐把轮环和中心牢固地联结成一体。其中的一个绕着自己的中心快速旋转着。它是那样的巨大，莫说是万用车，就是飞船到了它跟前，也将显得微不足道，就像一只小渔船到了一个巨大的海港。

    这时候，它中心部位灯火齐明，一片辉煌，好像在给来者指示道路。半球体中心部位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图像上引导的标示箭头正是指示着降落到它上面。按照指引，银彩操纵万用车缓缓地向中心平台靠近。万用车稍稍改变速度向它缓慢靠近，按照引导，银彩把万用车稳稳地降落在平台上。它刚一停下，马上就有自动装置将它和平台牢牢地固定起来，然后平台又自动慢慢地缩回到中心体。这时，端面自动关闭，万用车进入了一个又高又大的空间，银彩只见里面灯光通明，如同白昼。四周被金属一样光滑整洁的白壁围着。万用车刚停稳，就有十几个水龙头一样的喷枪从各个方向对它喷洒微微薄雾，她明白，这是在对万用车进行消毒，寻拓者对其它接触的东西也是这样。然后又被移到了边上的固定平台上，银彩知道，这一点可以轻易地做到，因为在这里任何东西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平台上已停着一艘较小的飞船和两架战机。这时，从两边跑步走出五、六个外表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机器人来，分站在两侧。银彩想：“如果这里的人知道我们是机器人，会不会不尊重我们，把我们当成一堆废铁来对待？”

    车门打开，银彩身穿宇航服，走了下来。一个机器人走上前来，示意跟随它走。平台的边上是一堵隔壁，和整个空间圆弧形的壁为一体。上面有许多大小门，银彩跟着那个机器人进入其中的一个小门。进去以后，发现这是一个中间舱，她才知道，这里是到外空间出入的地方。同时也感到，在中间舱里温度升高，充进了空气。从中间舱后门出来，就进入了另一个天地。这里面气候温和，充满空气，光线如同地球上的白天，到处生长着树木花草。周围有很多房屋，挨着进出口处有一排平顶小房。

    银彩被领进了一个小门，那是一间小室，后壁前放着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机器人。它的面前放着一个斜放着的小荧屏，一边靠壁放着一张长沙发和茶几一样的东西，和它对着的壁上有一个画框。由于陈设简单，所以室虽不大，倒也显得很宽绰。那人把银彩领了进来，说了声：“廖畏普！”就出去了。桌后的那个机器人好像早就在等待着船员的到来，见了银彩，就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打量了两眼，示意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壁上的长方形画框，那框里的立体图景立刻活动了起来。上面出现了日、星、山、河的图像。他又从桌子上拿来一个软薄塑板和一支水笔一样的划笔，放在她面前，在上面划了几笔，在框画的边上出现了那同样的划迹，然后交给银彩，说：“什比！”框画上出现了飞船的不动像，它指指画面，又指指银彩的嘴巴，说：“洛瓦格！”

    银彩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这是用以了解外行星语言一直所采取的方法。现在这些人也使用同样的方法，看起来，对于学习毫无所知的语言，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不过，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他们弄懂了船员的语言而她学不到这里的语言，银彩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于是她就用手势向那机器人表示，要它同样发出语音，并在图像上用文字写出。那机器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银彩的意思，但它不作任何回答，只是严厉地说：“洛瓦格，什比！”银彩无法，心想：“没关系，我总会有办法弄清楚他们的语言的！”于是银彩就按图像说出汉语，写出汉字。看到银彩写出的字，那机器人来回歪着头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又倒过来看了看，好像是在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文字。

    以后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因为这样的事船员们是老行家。只不过现在和在别处颠倒了过来，他们是在按照别人的要求说、写，别人是在学说他们的语言和文字。因而对于对方的意图心神领会，从他们这里学语言要比他们从别的星人那里学语言要快得多和省劲得多，因而语言的学习进行得很快。

    在这过程中，银彩也一直在注视着这个机器人，从进入这个巨大的飞行器，她遇到的都是这样的机器人。莫非这个飞行器也像他们一样，上面全是机器人？既是这样，要这么大的飞行器干什么？她毫不怀疑在这个飞行器上一定有生物人存在，否则还要中介门干什么。

    这样的学习进行了四个多小时，这个机器人走到她跟前，指着画框对她比比划划，这时只见画面上出现了桌椅饭食，那人又说出了混夹着“饿”、“累”、“吃饭”等不连贯的汉话和一连串不懂的言语。银彩立刻明白，这是在询问或请她吃饭，她猜测，这里的机器人把他们当作生物人了？银彩马上又说又比划，表明这些食物她是不能吃的，需要回到飞船上去吃。那机器人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又通过画屏，用夹杂着汉语的手势表示，希望他们轮流着吃饭和休息，能有一个人在这里使他们能够继续学习语言。银彩当然同意。

    于是银彩回到飞船上去，把情况对两人说了，船员们的心都放了下来。于是船员轮流回到飞行物，跟着那个机器人让它学习汉语和汉字。他们有机器人指引，按原路来去，不受约束，倒也很是随便。船员们说起来都感到很奇怪，大家猜测这里一定有生物人，可他们为什么不出来。那个机器人一直在这里跟着他们学语言，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由于配合默契，那个机器人认为他们已经掌握了飞船的语言，于是它就开始向船员提问题。

    那个机器人用标准的汉语流利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它不再看荧屏，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银彩，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我们来自地球，”银彩回答说，“它离这里不太遥远，我们用这样的速度航行了几百年。”他用手朝着飞来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人听了，接着又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银彩说：“我们到星系稠密的地方去，去寻找适合我们人生活的地方。”“可曾找到？”银彩答道：“我们到过很多地方，不过那里大都不能生存，不多的几个行星有这样的条件，可是上面都已有人了。”那人问道：“那么，你们在那里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你们为什么不在那里停下来？”银彩说：“为什么要杀人，抢东西？”那人说：“要知道，在这么大个空间里很难遇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怎能够轻易丢弃？你们何不在那里定居下来，占有那里的土地、房屋和财物，把那里的人赶走或杀死，剩下一部分作你们的奴隶，供你们驱使？”不等银彩回答，紧接着说：“或者那里不适于你们居住，但可以把那里的财宝抢走！”

    银彩听了，忍不住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庞然大物是干什么的，莫非它是到处杀人抢物的？”银彩接着解释道：“我们出来寻找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但并不强占别人的地方，更不杀人和抢别人的东西，我们只是寻找无人的地方！”“谁敢担保你们一路上不杀人掠货？有什么证明你们不是一路抢劫的太空强盗？”看起来，这里的人把他们当成了恶人，或是故意这么问的。这么一来倒使银彩有些高兴。银彩就把经过的几个有人行星摘录放了一些。她相信，这些画面这里的生物人一定都会看到。果然，过了一些时候，那机器人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它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对船员们说了一句：“请稍等一下！”就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进来一个稍胖的人，个头和那些机器人差不多，脸色暗红，大眼睛、大鼻子，鼻孔向外，那面容一看就使人想起了地球上的黔金丝猴，只差鼻子不同了。穿着一身洁白色的短袖上衣，很贴身。银彩心想，这恐怕就是飞行器的真正主人，生物人了。这个人看起来很和气，笑眯眯地走到银彩面前，双手叠压着放在胸前，对着她说了一连串不懂的话，之后，他上面口袋里的一个小合子里传出了问好的汉语：“你们好！我们在太空中热烈欢迎我们的同行！”接着他又自我介绍说：“我叫皎韦内，负责对外联络，在以后你们逗留的日子里，我将同你们在一起！”他又为那个机器人的不礼貌向船员们表示歉意：“它是机器人，不懂礼貌，请不必戒意！我们路途相遇，彼此不识，所以也请谅解！”

    银彩十分高兴，现在她不但可以肯定这是个生物人，由于她和皎韦内的话被小匣子一句一句地翻译，她可以很轻易地弄清楚这里的语言了。银彩问：“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巨大的飞行器是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皎韦内告诉她说：“这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的人称它为太空飞行城，简称飞行城。”他问银彩，他们的飞船上有多少人，他们邀请船员们都到飞行城里来，说是城执（船员们称为城长）要亲自接见他们。银彩对此当然求之不得，并把这些立即报告了飞船。大家对这个飞行城完全放了心，于是飞船就来到了飞行城里。之后，船员们就跟随皎韦内坐进停在门外的敞篷电动小轿车，向内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