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恒之采购的软木画、布贴画特别雅致,随同的人买了不少,一个个的津津乐道,还拿出来互相比对。
都是手工产品,自然不可能一模一样,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好,各夸各的好处。
天色差不多黑了下来,但距离岳东定下的食宿地点,还有100多公里。
停车休息的间隙,岳东嘱咐后面厢货车的司机和押车的安福庆,一定要注意跟紧面包车,不要对任何事情产生好奇,路上的东西也不要捡。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停车,立刻鸣长笛告知前面的面包车。
天色黑透了,面包车的驾驶员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前面不远处的车辆都好像在绕行着中间什么障碍物,连忙告诉岳东。
岳东定睛细看,似乎马路中间有一个方形物体,就告诉驾驶员什么也不要理会,像其他车一样绕行过去就是了。
到了近前,车灯照耀下,大家才看清楚,好像是一个还没开封的洗衣机,打包带很完整,纸箱也挺新。
詹大胆奇怪道:“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人和车,竟然没有一辆车贪这个便宜。”
沙炎涌接话说:“肯定都觉得蹊跷,这么大的东西怎么会突然掉在地上没人知道?”
驾驶员回道:“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有的时候觉得这种大件儿不会轻易掉下车,所以封车的时候没有那么精细,只要捆住了就行,长途行车造成绳子松动,转弯、急刹车什么的都有可能掉落。”
李炫飞说:“事有反常必有妖。看那些车都是风尘仆仆的,都像是赶了远路的,说不定路上因为这类事情遇到过麻烦,不愿意自找没趣了。”
大家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岳东,岳东笑了笑。
他们不约而同的问道:“岳科,这就是你说的幺蛾子?”
岳东点了点头,“没错,大部分幺蛾子都是冲着捡便宜的心理来的。老李说的对,经常出远门的,遇到这种事情都早早的躲开。那些不怎么出远门又想占便宜的,都有可能停下车来,那就正好中招了。”
詹大胆接话说:“是有人要被敲诈吗?”
“也不一定。有的时候是直接敲诈,比如说诬陷捡到这洗衣机的人是从他们车上扒拉下来的,反正这种事情不会有人作证,双方各执一词,出门在外的人大多不愿意惹麻烦,只能赔钱了事。”
“估计赔钱少了还不行吧?既然把东西还给对方了,为什么还要赔钱呢?”
“那些家伙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说扒拉下洗衣机的时候在地上摔坏了,或者说他们为了寻找这洗衣机,耽误了行程。”
“他们通常会在洗衣机搬到捡便宜的车上后再进行敲诈吧?”
“对,聪明一些的就会采用这种方法。也有简单粗暴的,在搬洗衣机的时候就从旁边直接冲出人来,不然的话车跑了不一定追得上,总不能围追堵截吧?那一看就是早有预谋的,万一碰到识破骗局而豁出去鱼死网破的,也不见得有好果子吃。”
“所以说会提前在里面放一台已经破损的洗衣机。那还是要下点本钱的,以免真有人把洗衣机给拿跑了。”
“在这种路段上,车来车往的,里面应该是一台已经破损的洗衣机。如果是在人烟稀少的路段,就不好说了。”
“有可能只放几块砖头是吧?万一被人拿去了也就拿去了,用不着玩命的追,也用不着心疼的要命,,。”
“放几块砖头倒不至于,有可能里面藏了个人。”
“藏了个人什么意思?搞突然袭击吗?”
“没错,就是在有人凑过来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打个猝不及防。”
“那不就变成抢劫了?”
“所以说只能在人烟稀少的路段玩那手。”
“岳科这一说,我想了起来,好像以前在报纸上见过类似的报道。就是在箱子里藏了个人,箱子像是掉在马路上的,有路过的车上下来人,想把大纸箱子抬上去,没想到纸箱子下面是空的,钻出了一个手拿铁棍的人,闷头就打。两个抬箱子的人猝不及防,直接失去了反抗能力。车上的另外一个人也来不及作出反应,不止被路边暗藏的人一拥而上抢了钱,还被抢了车上的货。”
“那帮家伙抓住了吗?”
“抓住是抓住了,但一开始被打的人里面有一个头部受伤严重的,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了。”
“唉,真可怜。”
“这种事不好说可怜不可怜,如果不贪小便宜,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我在想啊,如果被车一下子撞上,藏在箱子里的人不就完蛋了?”
“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谁会故意撞那么一个大箱子,那不是和自己的车过不去吗?”
“也是,在大马路上做这种事,等于是命运险中求,所以有句话才叫亡命之徒。”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厢货车没跟上来,也没听到鸣长笛的声音,立刻向岳东汇报。
岳东急忙跑到后窗那里,果然,两眼望穿了,也看不到厢货车的身影。
岳东一拍大腿,“糟糕,还以为安福庆那样脑子不怎么转弯儿的只会听命令,肯定因为那洗衣机的事情被缠住了。”
李炫飞随声附和,“这个时候不会有其他情况,可是两个司机加上安福庆,不至于连鸣长笛的机会都没有吧?”
邱远山为安福庆辩白说:“安福庆不会贪那种小便宜,即便觉得司机说的有道理,也不会主动下去抬箱子,因为他不能违背岳科的指令,那就只能两个司机下去了。所以真出现了路边暗藏的人一拥而上的意外情况,安福庆一着急,可能不会想到按喇叭,而是一股脑就冲上去了。”
岳东吩咐李炫飞和詹大胆,“等一下停了车,你们两个拿着撬棒和摇把子先冲过去,只要有必胜的把握,就给我往死里打!这样的情况都是独立做案,不会有后援的,放心动手,他们肯定只有跑的份。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先稳住局势,不要让我们的人受重伤就行,我会带着其他强壮的男同事随后赶到。”
郭湘急忙说道:“还是报警吧!”
岳东连看都懒得看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连个打电话的地方都没有,上哪报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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