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倾当场就愣神了,她是想过心心会喝醉,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醉。
才一口而已!
陶媛看着顾倾倾,“现在怎么办?”
楚心之的脑子越来越晕,周围暗色的灯光让她很不适应,浑身更是难受的要命。
她忽然站起来,站在沙发上。
她的手指着一处,那里根本没有人。
楚心之喊道:“狐狸精,滚开我的家!”
“狐狸精,带着那个贱人滚开,不准脏了我妈的地方!”
“还有你,你们都滚,这里是我的家!我的!”
…。
楚心之站在沙发上,摇摇晃晃,脸上笑着,流着泪,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顾倾倾,陶媛,蒋言玉三人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心之,脆弱,绝望,悲戚……
这七年,她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们所认识的楚心之从来都是活泼肆意,会发脾气,会撒娇,却绝对不会是眼前这样的。
蒋言玉站起身,抬脚站在沙发上,将楚心之抱下来。
之之很瘦,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怀里的重量仍是轻的让她心疼。
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儿,浑身没有几两肉,这就是楚心之。
楚心之一通乱吼之后,也安静了,倒在蒋言玉的怀中,白嫩纤柔的小手拽着蒋言玉的裙子,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蒋言玉的心抽了一下。
抬起头对顾倾倾和陶媛说道,“倾倾,汤圆,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之之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这件事她既然有意相瞒,我们就顺着她。”
顾倾倾和陶媛点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楚心之难受的皱眉,眼角还挂着泪痕,脆弱的像是瓷娃娃。
蒋言玉低头看着楚心之,她的脖子,手臂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有些担心的说道,“之之不会酒精过敏吧,她好像很难受。”
陶媛看着楚心之难受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伸手去摸了摸楚心之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她不知道楚楚喝完酒之后的反应这么大。
“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提议让楚楚喝酒了。”陶媛自责道。
顾倾倾拿过一旁的包包,“要不先带着心心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两个字,楚心之浑身炸毛了一样。
她一把推开了蒋言玉。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她不要去那个冰冷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永远不要!
蒋言玉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沙发上。
楚心之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不要去医院,死也不要!
陶媛冲上去拉住楚心之,“楚楚,我们不去医院了,我们回家,这就回家。”
回家?
楚心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我没有家,那不是我的家,已经不是了……”
顾倾倾清秀的眉皱了一下,走过去跪在地上,紧紧的搂着楚心之,“好好好,我们不回家,不回。”
楚心之听了话,又重新闭上眼睛,乖乖的抱着顾倾倾,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顾倾倾看着陶媛和蒋言玉,“上次心心出车祸的时候不是去过那地儿了吗?怎么会这么排斥?”
顾倾倾不敢再提医院两个字,她怕楚心之听到了又会出现过激的反应。
刚刚她就发现了,心心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浑身都是刺,那些刺没有将别人刺伤,却能将心心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她越发对心心在国外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
蒋言玉是个女汉子,留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说话做事爷们儿到不行,可她的心思却是最细腻的。
她回想起之前她们在医院见楚心之的情景。
那个时候,楚心之在笑,笑得很开心,可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结合刚刚的事情,蒋言玉似乎想通了。
或许之之表现出来的开心,不是发自内心的。
……
顾倾倾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楚心之的背。
陶媛倒了一杯冰水,走过去,也蹲在地上,“让楚楚喝两口,应该会舒服一些。”
她将杯子口放在楚心之的嘴边,楚心之有些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冰冷的水顺着喉咙滑到胃里,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楚心之睁开眼睛,眼神迷蒙。
“顾倾倾,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顾倾倾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平视,神情正常,声音正常,还认得她是顾倾倾。
这是酒醒了?
顾倾倾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像楚心之这么奇葩的人。
醉酒醉的快,醒酒醒得也快!
“心心,刚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陶媛拿着杯子愣在原地,显然也被惊着了。
楚心之站起来,可能蹲的久了,腿有些酸,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顾倾倾赶紧伸手扶着她的胳膊。
然后,在楚心之迷茫的小眼神下,竖起了一根手指。“心心,这是几?”这一招,她是跟汤圆学的。
楚心之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顾倾倾。
“顾倾倾,你脑子是用来养鱼的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几?”
顾倾倾:“……”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跪在我面前呢?”楚心之不依不饶。
蒋言玉拉着楚心之坐回沙发。
“刚刚你喝醉了,拉着轻轻跟她表白,然后她不答应就哭个不停,倾倾就给你跪了。”
楚心之:“……”
顾倾倾:“……”
陶媛有一种想摔杯子的冲动,蒋言玉到底会不会撒谎啊,这样的话鬼才信。
楚心之却好像真的信了一样,“哦。”
“我去一趟洗手间。”
楚心之站起来,出了包厢。
……
陶媛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扔给蒋言玉,“颜如玉,你是不是傻,撒谎就不能挑一个靠谱的吗?”
蒋言玉也觉得她撒的谎挺扯的。
“我刚才脑子一抽就…。”
顾倾倾摇了摇头,不发表意见。
楚心之站在包厢外,摸了摸微湿的眼角。
除了那件事,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让她掉眼泪……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楚心之的头又开始晕沉沉的。
这酒的后劲儿未免太强了。
楚心之摇晃了一下头,脚步虚浮,只能扶着墙慢慢挪动。
推开包厢的门。
嘭!
门被撞开了。
耳边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李总,未免太过贪心……”
盛北弦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朦胧无辜的眼。
楚心之?
呵,小东西,正想完事之后去找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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