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容貌生的十分漂亮,鹅蛋脸,桃花眼,肤如凝脂,饱含风情,一袭绿色长裙将她身材气质承托得恰到好处,眸子里的坚毅又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不管是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我叫陈无疾。”
“陈无疾,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跪坐地上,父亲就躺在她的膝盖弯,浓浓的鲜红让她的长裙不再那么亮丽。
陈无疾心中好生奇怪,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早就吓得昏死过去,而这少女在死了父亲后,竟没有流下一滴的眼泪。
“你的父亲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有什么亲人在世,我将你送过去?”
此时,在镇子上就只有他与少女两个活人,陈无疾自然是不可能将她留在这里的。
少女抱着父亲的头颅,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起身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接着朝着陈无疾行了一礼:“我叫云炽,父亲叫云尚,母亲是山阳氏族,山阳县就有我的亲属。”
就在陈无疾想着如何去山阳县时,听得少女又说话了:“可是我并不想去。”
“那你想要做什么?”
少女抬起头,那双黑亮的眸子直视陈无疾的眼睛,语气很是坚定道:“我想要跟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能说出这样的话,陈无疾倒也没多少意外。
因为那不是一双不会伤心的眼神,那只是一双暂时被仇恨所遮住一切的眼神。
“不行。”
他果断拒绝。
少女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又说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这是为什么吗?”
陈无疾道:“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的,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少女听罢,再度朝着陈无疾行礼,其体态动作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云炽再次谢过恩公,大恩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话落,猛扑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
刚才她就是要求她的父亲用这把匕首,结果她性命的。
以陈无疾的修为而言,纵然少女想死在他面前也不成,只见他心念动间,一股大力击在少女的手中,将匕首弹开。
“你这是何苦,好好活下去不也是伱父亲所期望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少女回道:“父亲在世时曾告诫我,人不能靠执念而活着,但我就是做不到啊,若是连复仇的希望都没有,我将失去活着的意义,恩公若是不想见到我死的话,那就请恩公先行离开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置可否的力量,仿佛是他救了陈无疾的命,仿佛她才是主宰一切的那个人。
“你在利用我的同情心,我若是走了,你真的会去死?”
少女满不在意道:“非是利用同情,而是我自己之志,那我告诉恩公我不死了,请恩公放心离开吧。”
说话间,再度朝着陈无疾行礼。
这问题有些麻烦,离开吧,这少女绝对活不了,那他救人就失去了意义。
若是带走吧,日后必定会有不少的麻烦,陈无疾不是个冷血的人,但也算不上生活中的绝对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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