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爹爹的礼,顾三儿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她跳下床,避开云暄的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云暄看病要紧。
雏凤虽然不信任这江湖草莽,可是总要试一试,上前站在九王的床前,警惕十足。
若非非常时期,其实随便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就能靠近王爷?
雏凤此举成功的得罪了顾三儿,她心中腹诽,小爹爹医术无双,妙手回春,能得他亲自诊脉,别人求都求不来,燕珩今日沾了她的光,你们不偷着乐就罢了,还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模样,真是作死。
若是得罪了小爹爹,他不救人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顾三儿维护云暄,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云暄也心悦,终是他养大的孩儿,还是向着他的。
云暄把了脉,虽然眸光微微一闪,雏凤见此,心中咯噔一声:“大夫,如何?”
云暄收回手,拿了一方帕子擦手,道:“无妨,这病症虽然凶险,若非有熟识此病症之人,短时间实难配出解药。只是巧的很,多年前,家师出游南源时,曾遇到一模一样的病症,且巧留了解救之方,在下这就写下药方,贵府大夫看后,若无纰漏,便可斟酌用药。”
有云暄在,顾三儿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待在云暄身后,磨墨铺纸,极为乖巧懂事。
雏凤得了药方之后,立即拿了方子去找夏太医商议。
顾三儿则让沈沉去准备吃食,给云暄接风洗尘。
毕竟是神医,还是有功之人,沈沉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去酒楼买菜肴。
这吉安县的县令不是个好官,府衙应该没怎么来过,府衙后的小厨房根本就没有用过,虽然不至于荒废,却只能满足两个主子平常的简单吃食,招待客人就有些简陋了。
雏凤和沈沉不在,却还是有暗卫在这院落。
顾三儿有心和云暄叙旧,却是不能多说,只能趁着云暄收拾药箱,说会儿话。
云暄瞧着顾三,刚刚没认真看,这会儿细细瞧着,觉得顾三儿比在南源的时候白了几分,穿着纱衣罗裙,戴了玉钗,像个姑娘家了。
顾三儿在南源军营的时候,还没穿过女装,等她意识到云暄在瞧什么后,她脸红了。
她摸了摸耳边的头发,小声问道:“小爹爹,哪有这么看人的?姑娘家家的,羞都羞死了!”
“咳咳……”云暄被顾三儿这句话呛到了,他养了的姑娘是什么性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这个姑娘什么死法都可能,唯独不会羞死。
云暄无奈的看了一眼顾三,然后道:“是药三分毒,以后,自己服药可不能这么草率!”
顾三儿哪里不知道云暄指的是什么,她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九王,然后捏着自己的荷包,一副担忧心虚的模样,她问道:“他没事吧?”
自从九王得了病,他情急之下,给他服了好几颗大补丸,身子差点虚脱了吧。
“不会让你有事!”顾三儿是九王的妃子,九王没事,顾三儿自然无恙,九王出了事,顾三儿哪里能安好?
云暄这句话很明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三儿。
顾三儿笑嘻嘻:“小爹爹,你怎么赶来了?瞧你,都累瘦了。”
这几日赶路云暄是有些疲倦。
可是一说这个,云暄就颇为无奈:“若非顾及这你的安危,我会来一趟?”
顾三儿面上虽然是一副内疚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无半点惭愧。
自家爹爹本来就是用来使唤劳累的,一家人,见外什么?
顾三儿道:“小爹爹把药方给三儿,不是万事大吉嘛,瞧,爹爹这么来,三儿都什么没准备,真是失礼。”
云暄嘴角一抽,问道:“你要准备什么?和燕珩一起给爹爹敬杯茶,讨个红包?”
神了,不亏是她爹,她这点花花肠子都能看的出来。
讨个红包自然还是不敢的,至于让九王敬茶,这个还是可以考虑的。
云暄会不会接受九王敬茶这另当别论,就怕九王接受不了他这个岳父。
云暄问顾三儿道:“你这傻孩子,爹爹若是不来这一趟,你得了药方,该如何给九王解释?”
顾三儿一愣,是了,连夏太医都棘手的病症,她突然就献出药方,实在让人怀疑。
何况,吉安县的病最先开始,就是两个月多前,那个时候,她刚好离开吉安,前往京城。
顾三儿想想都觉得后怕,她向来不善勾心斗角,这其中的道道若是没有小爹爹提醒,她便要惹一身麻烦了。
顾三儿问云暄道:“爹,你觉得这事……”
云暄道:“南源脱不了干系,三儿,东晋和南源的和平,不是一个公主就能换来的。”
顾三儿心中一寒,不禁讥笑:“那我这个公主,又算什么?”
云暄心疼顾三儿,可是他却觉得顾三儿不需要皇家的爱怜,可是他却忘了,在顾三儿心中,总会期望来自血缘亲族的在乎。
小爹爹自然是爹,可是她也不是天生野长,也是有爹有娘的。
云暄伸手摸了摸顾三儿的头,安抚道:“爹爹在,莫怕,喜欢做什么就做,不必因为这公主身份,就拘束着你的性子。”
------题外话------
爹爹是不是好好?九王,嗯,先让他凉一边儿,回头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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