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军曹小栗友三郎挥舞着指挥刀正在张牙舞爪,却没有想到神射手早就瞄好了他,尽管这一枪只击中了他的后背,可是子弹却从打碎了他的肋骨击中了他的心脏,小栗友三郎终于能够实现夙愿为国捐躯了。
小栗友三郎倒在了重机枪旁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他的脑袋歪向岸上,此时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雪子来,小小的雪子才七岁,每天喜欢粘着这个开酒馆的父亲。来到中国之后,雪子的朋友明显变少了,雪子也变得郁郁寡欢起来。作为一个父亲,小栗友三郎觉得自己并不合格,他没有给孩子创造快乐的条件,假如他能够让上嗨成为日本人的上嗨,让中国成为日本人的中国,那么雪子的朋友多了,能去的地方多了,她一定会快乐起来的。
小栗友三郎的野心虽然美好,可现实是他趴在冰冷的水滩旁,娟娟鲜血从怀中流了出来,染红了江水和蒿草。小栗友三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终于断了气,他再也不用怀念过去和亲人了,当他选择了成为一名侵略者,他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其余日本士兵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连忙趴在了岸边。
虽然对面中国士兵的子弹虽然不多,但手榴弹却不少,这东西甚至比炮弹还好用,日本临时组建的旅华联队受到了阻击之后暂时选择了撤退到了水边。但好在他们知道不能将重机枪丢了,便带着重机枪向后撤退,躲在浸满水的炮坑内,等待第二波登陆部队。
孟庆福早就对日本人的步枪心痒难耐了,如果他有金钩步枪,他可以对天老爷发誓,日本人还没有登岸就能被他打死五个。所以一看到日本人集体先后逃走,他再也忍不住了,立即扔掉手中的老快利步枪,一个翻身从战壕中滚了出去。
战友们惊呼起来,连长大喊道:“孟庆福,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回来,快回来!”
但孟庆福就像是壁虎一样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前快速地爬过去,连长大喊道:“掩护孟庆福,快他娘的掩护孟庆福!”
孟庆福很快来到一个日本士兵身边,将他的枪和子弹盒拿到手中,随后猛地向后甩过去,有人接到了步枪和子弹盒,欢呼起来。孟庆福松了口气,继续寻找步枪和子弹盒,大约有三十多名日本士兵被打死在滩头,显然孟庆福一个人办不到这件事。
连长觉得这个主意不多,便让几个胆子大的士兵有样学样地冲出去,捡了步枪和子弹盒之后跑了回去。而此时日本兵们大概无心反击,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趴在水坑里等待着援军。也许这就是临时组建的部队最大的弊端了,尽管日本旅华联队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曾经是退役士兵,但是身边平民太多,如果不是这些老兵压制着,估计这会儿日本登陆部队早就乱套了。
孟庆福身上揣了三个子弹盒,拎着两支八成新的金钩步枪滚了回来,兴奋得难以自持,他将一支枪交给长官,另一支枪留着自己用。他拿出枪布就开始擦拭金钩步枪,越擦越兴奋,忽然他想自己能不能现在就射击呢,于是转过身来,开始瞄准水坑的日本兵。
“乒!”
金钩步枪的声音非常请随,射速快射程远穿透力极强,一发子弹直接穿透了一个日本士兵的屁股,那日本兵疼得大叫起来,刚刚一抬头,孟庆福的第二发子弹射来,直接击中了他的眉心。
噗通!
日本兵倒在水坑中。
“好样的!孟庆福!”
“神枪手啊!”
“小孟,我他娘的要是个娘们就嫁给你!”
“哈哈哈哈……”
孟庆福的神奇射击让周围的士兵士气高昂了起来,连长也走过来,指着前面两百米处举着日本膏药旗的日本兵说:“看到了没?能不能把他干掉?”
“我试试。”孟庆福说,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瞄准,射击。
“乒!”
扛旗的日本兵倒在蒿草之中,江北军士兵顿时鼓噪起来,孟庆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脸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看不出来射的这么准啊,以前开过枪?”
“开过,我爹有一把抬枪,我经常用它打猎。”孟庆福挠着头说。
“你小子行啊,现在你们班长没了,我委任你为你们班的班长。”连长笑道。
“是。”孟庆福握紧了手中的步枪,他坚信自己用这把枪可以杀掉更多的日本兵。
忽然,炮声又响起来,孟庆福连忙转身钻进了防炮洞,这一次日本海军的舰炮持续不断地轰炸,孟庆福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嗡的一直在响,整条战壕仿佛都在跳动一样,眼看着防炮洞上的土越来越松动,一个士兵大喊道:“洞要塌了,快跑!”
孟庆福虽然没有听清,但是他看到那个战友向外跑,连忙一把抓住他,大喊道:“你干什么?”那人挣脱了孟庆福,跑出了防炮洞,然而一发炮弹就在孟庆福的战壕不远处爆炸,弹片将这人直接切成了几段,其中一只手被炸进了防炮洞内。
孟庆福睁眼看到这只手,却不想此时头上的土忽然松动了,他刚刚抱住了头,便感觉有土块砸了下来,防炮洞被炸塔了,孟庆福和几个战友被埋了下去。孟庆福只感觉天都压了下来,这是他这一生从没有过的感觉,沉重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幸好一块木板抵在他的胸口上方,让他暂时还能呼吸,而他的枪恰巧指向上方,拉开枪栓让枪管变成了他救命的排气管,孟庆福渐渐地开始意识模糊了。
虽然强烈的生存欲望让他暂时没有死去,但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一样,战斗战争战场,似乎都渐渐地离他而去。他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召唤着他,好像是父亲的声音,也好像是母亲的声音,孟庆福觉得自己非常累,他非常想这样睡过去。
“不能睡!”孟庆福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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