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相信雨水是上天恩赐给人间润泽万物的,少了则为干旱,多了则为洪涝,所以有一个成语叫做风调雨顺。
比如我的家乡过去在大旱的时候都会求雨,作为风氏后裔的洪村那就更加不用说了,风起云自然是能这雨绝不是天公作美。
回到已方的营地,查文斌老早就站在外面,只见河道对面下着瓢泼大雨,这边却连半点雨星都没见着,隔着一条河,这事儿就有那么怪!
风起云问查文斌道:“若是让你求个雨要多久?”
查文斌道:“如果东西全都准备齐全,估计一整套走下来也得两个时辰,还不一定灵光,那东西我不是很擅长,不过这个应该是你的强项啊。”
风起云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原因,有能力在顷刻之间想来雨就来雨的,普天之下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得到。”
“你是说女丑之尸?”
风起云点头道:“想不到一千五百年了,女丑之尸居然还得以重现人间,查兄,你的这份信来的太及时了。”说罢,他有匆匆写了一封信,只是凌空吹了个口哨,一只雪白的猫头鹰不知道从哪里竟然飞进了窗户,着实吓了胖子一大跳。
风起云把那信纸卷起来插进猫头鹰腿上捆着的一根竹竿似的东西,只轻轻一拍那鸟儿便振翅飞走了,只听说过有人用鸽子送信的,还没见过能训猫头鹰当邮差的。
“你这是?”
“给家里人说一声,女丑之尸再现是大事,既是我族无上之宝,也是我辈永远要寻找的任务。”风起云秋轻声道:“哥哥,这也是你我的命运!”
一场大火竟然烧出了一个女丑之尸,如今这两拨人马相隔不过一条河,你能瞧见我,我能瞧见你,从外表来片风平浪静。殊不知,就犹如这河里的水下一样,暗流涌动。
报复,很快如约而至,后半夜先是被人剪短了电线,要不是这边准备充分,那一包毒鼠强估计就被放进了明天的早餐里。
方一出手既是杀招,纵使张若虚这样的好脾气也表态绝不会善摆甘休。那么这次一触即发的冲突大概有多少人呢?
据昨晚叶秋和风起云的观察,对方白天伪装成工人晚上睡在工厂里的有三十来人,还有部分则伪装成农民在山区大肆活动,总计加起来约七八十人。这些人无论是素质还是身体都异常过硬,纪律严明,发生骚乱能够寻思平整,并且还有一些好手,诸如之前他们碰到的那个不男不女的。
而这边,以两大家族为首的只带了是十几个人,还有个一直整天闷在屋里的老头,反正也没见他出来活动过,加上查文斌他们勉强凑齐二十人。若真要论兵力对比的话大概是4:1,对方4,所以开会的时候胖子第一个就提出意见道:“这是在自己地盘上跟人干仗,你们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大家族,就弄来这么一丁点人,给人塞牙缝那都不够。”
可是丁胜武却说道:“你错了,这兵不在多,在于精。上面派我们俩来目的也是很明确的,张老爷子擅长鼓捣机关,我呢擅长开穴探位,你当这是黑社会火拼啊,有很多东西不能放在台面上明着来的,得暗地里……”
“暗地里都快要人给毒死了!”胖子嘀咕道:“那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张若虚眼查文斌道:“等……”
查文斌不解道:“为什么都……”
风起云到底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说道:“之所以现在大家都没先动手是因为缺少一样必备的东西,就是查兄你藏起来的那具孩子的尸体,或者说是那个叫作“神仙醉”的香还没有配置出来。”
胖子道:“所以现在是我们有原料,他们有配方?”
“没错,”风起云道:“这个就是他们大费周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记恨查兄的原因,听说你把那尸体给烧了?”
查文斌笑道:“你觉得呢?”不过他也说道:“说到底,他们手里的东西也是从柳家偷去的,我们寻回来那也是物归原主,对了,难道谁都可以启用女丑之尸嘛?”
“不,”风起云道:“这女丑之尸的用法向来也只有我雷雨部知晓,可是一千五百年前那起惨案,风氏几乎被灭族,那人在我族中住了两年有余,想来知晓这用法也是极有可能。”
既然大家都在等,那查文斌不如先行一步,这柳家就在镇上。一早的,他便前去拜会柳家人,那少女手臂上戴着黑色的丝绸,一大早的见是查文斌前来倒也意外,查文斌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是来找你们做香的,不知道现在柳家谁还有这个手艺?”
那少女名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得说道:“不做不做,柳家已经不再制香,这是爷爷立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规矩是人定的,”查文斌往里面走一步道:“你父亲呢,可在家中?”
那少女俏皮道:“找我父亲也没用,他在花园里摆弄花草呢,打我记得事起爷爷就没让他进过作坊。”
柳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柳如春,这个人在柳家几乎是个形影人,以前老爷子在的时候里外都是老爷子自己张罗,如今改成了那个少女。就是办丧事这般重大的事情,也都是他的一双儿女出面。这柳如春放佛生来就是一个大少爷,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不是摆弄花草就是遛鸟儿。他一不与人交际,二在家中也不多话,查文斌来过几趟加起来不过见了两面,只是点头示意就当是打了招呼。
“春叔,在家呢?”
柳如春轻轻撇了一眼,见是查文斌,又低头继续摆弄他的花木去了。查文斌跟了上去贴在他身前道:“叔,问你点事儿,你会做香嘛?”
柳如春十分小心的用剪刀修着一盆雀梅,他轻轻挪了一个位置道:“你手是干那活儿的人嘛?”
这柳如春的十指修长且白嫩,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有着一双二十岁的手,这一是没干过重活的,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显老。
查文斌笑道:“手够灵巧才能制好香,这每日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为了防止有一丁点的异味弄脏了香料吧。”
“咔”得一声,一根枝桠被剪断了,柳如春慢慢的起身,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文斌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我与我父亲不同,不太喜欢被人打扰,查先生!”
“柳先生!”查文斌也加重了语气道:“您难道不想找出当年是迫害你们柳家到了这步田地,是谁在幕后操纵进了这大宅打砸抢烧,把你们先祖千百年来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嘛!”
查文斌继续道:“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么我想,这些人如今又回来了,就是因为一副神仙醉,已经有多少人在为了这个东西流血,多少条无辜的人命因此丧生!那些人已经把大旗插在您家门口,您难道真的还有心情在这里修花剪草嘛?”说完,他一边扯着柳如春一边就往门口走,这柳家地势高,恰好就能瞧见那座工厂。
查文斌指着那工厂大声道:“就是那些人,如今他们又回来了!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嘛!”
那少女如其来的变故也是目瞪口呆,这父亲的脾气虽好,可被人这般的摆弄竟然没有半点怒意,反倒是脸上越来越有颓废之色。良久,他终于开口道:“也罢,如果你能拿到配方,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当真?”
柳如春靠在门槛上己的手掌道:“当真,没有我这双手,即使有配方和原料你们也做不出来那种香。”
制香,到了最高的境界,不光需要的是配方,还有火候天气原料,即使你把这些统统都复制一遍,可还是有一味东西无法复制,那就是制香的人手。这就好比是腌制泡菜,同样的原料同样的坛子,不同的妇女用手腌制,成品有的人美味,有的却是酸涩。
胖子闷在桌上一整个中午都在发呆,终于他憋不住了道:“查爷,我们废了那么个劲,到底是要干嘛?”
查文斌指着外面的丁胜武道:“你去问你老丈人,好好有福不享,跑到我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什么?”
“标记!”突然叶秋起身道:“我想起来了,当日我和你一同进去的时候,那里原先有一道门,你要开,我不让。”
“你是说那个圆形的门环?那个圆的中间有一副似龙非龙,似兽非兽的黑色图案,这东西头和尾缠绕成一个圈的那个玩意!”
“没错,”叶秋说道:“同样类似的标记我在罗门地宫的三层也见到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9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