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许亭的眼神倏然一亮,灼灼其华的看向刀疤,
刀疤胸脯一挺,震声说道:“男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说话如放屁,”许亭猛喝了一声说道:“好,今天你就是把我许亭打趴下,我也交定你这个朋友了,來,开始吧,”
许亭缓缓的抬起双拳,目光闪烁着好斗的冷光,直直的盯向刀疤,
刀疤上前几步,傲然的注视着许亭,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收缩,积蓄着力量,
表面上看去,刀疤吊儿郎当,一派和气,但是实际上却是蓄势待,丝毫沒有破绽,
许亭在刀疤的身上打量了许久,依然是沒有找出破绽,只好挥出右拳,攻向刀疤的小腹,先行试探,
拳头快飞行,眼看着就要击中刀疤的胸口,忽然一个黑影闪过,许亭还沒明白过來,啪的一声脆响传來,许亭的拳头就被打倒了一边儿,
许亭的身体一阵失衡,胸口空档大开,刀疤如同鬼魅似的直向着他的胸口撞了过來,许亭狂吃一惊,身体硬生生的将一侧倒去,期望能这一倒避开刀疤的贴身攻击,
然而许亭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下,他的想法全都成了一厢情愿,这一力,身体不但沒能像他预想中的那样侧移出去,反而是加剧了他身体的失衡,
就在许亭要和地面來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刀疤度奇快的在许亭的胳膊上扶了一把,同时嘴里轻喝道:“朋友,站稳了,”
许亭借力,腰杆猛的一挺,双脚噌噌噌的踉跄退了几步才重新站稳了脚跟,沒有在手下面前出丑,
许亭感激的看向刀疤,刀疤嘴唇微微一翘说道:“來啊,我们正刚开始呢,”
许亭的眼睛一眯,对刀疤的身手有了初步的了解,
“上次是我进攻,这次换你了,”许亭大声的说道,
刀疤也不客气,豪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接招,”
刀疤一声狂喝,身形一动,眨眼间就來到了许亭的面前,
许亭又是吃了一惊,刚才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刀疤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刀疤斗大的拳头距离自己的脸颊就已经不足十公分了,
许亭想也沒想的起脚直踢向刀疤的胸口,一來想要自救,二來想要用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刀疤呵呵一笑,身形并沒有像许亭想的那样向后退,而是左手闪电般的向下一捞,抓住了他的脚腕,随后猛的往身后一拉,在将许亭拉向他怀里的同时,右拳加奔向许亭的脸颊,
许亭本能的一眯眼,准备承受刀疤的这一拳,然而他只感受到了冰冷的拳风扑面而來,却并沒有感觉到疼痛,
许亭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才现刀疤的拳头在距离他的脸颊只剩下一两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许亭急忙看向刀疤,只见刀疤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猛的松开了许亭的脚,将他推了出去,嘴里喝道:“很好,再來,”
许亭是一个轻易不肯服输的人,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的战士,这个世界上沒有打不倒的人,可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令人沮丧的无力感,刀疤就像是一座横亘在他面前的巍峨高山,一座永远也不可能越的高山,
“不要呆,向我进攻,”刀疤斗志昂扬的冲许亭喝道,
许亭皱了皱眉头,张嘴说道:“我……”
在‘输’字即将从他的嘴里蹦出來一瞬间,刀疤骤然轰出了一拳,犀利强劲的拳风硬是将那个输字塞回了他的口中,
许亭急忙闪身跳到一边儿,刀疤如影似形的又缠了上來,一边向许亭动着攻击,一边低声说道:“不能这么快认输,你的手下正看着你呢,”
许亭的心神一振,目光凝然的看向刀疤,从刀疤的眼神里,许亭看到了满满的鼓励,心中的颓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神重新振奋,强硬的挥拳反攻向了刀疤,
两人你來我往的战成了一团,打的难分难解,异常热闹,
在拳掌纷飞间,许亭是越打越顺手,许多精妙的招数不自觉,下意识的就冒了出來,经过和刀疤的这一战,许亭可以说是获益良多,
以前心中许多的迷惑,都在刀疤经意不经意间的提醒指点下,得以清晰,
就在许亭越打越是开心,越打越是畅快的时候,汪思智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乱成了一团,
想到一旦许亭战败,他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刀疤磕头认错,这种羞辱他如何能够承受的了,咬了咬牙,汪思智将怀里的手枪掏了出來……
“哈哈哈……”刀疤出了一阵异常豪迈的笑声,道:“你果然有两下,我沒交错朋友,”
许亭同样振声说道:“那是当然,我们武警可不是好欺负的,”
许亭的大神威,极大的鼓舞了众武警战士,刚才战败的阴霾一下淡了不少,
看到许亭从这一战里获得的也不少了,刀疤的身形一振,弃拳用脚,攻势一下猛烈了数倍,
许亭一个躲闪不及,胸口中了刀疤一脚,整个人立即向后栽了出去,
在许亭栽倒的同时,汪思智手里的枪也喷出了火舌,
刀疤沒有提防汪思智竟然会这样做,胸口立即迸射出一道血箭,眼中布满了诧异,
许亭身体栽倒的同时,目光却一直沒有离开过刀疤,这一幕同样也把他给骇住了,
整个现场数百人,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的将目光投向了正缓缓倒下去的刀疤的身上,
就好像是慢镜头似的,刀疤的身影在许亭的注视中,一点点儿的矮了下去,
“刀疤哥,”
闪电帮的众兄弟一阵惊呼,纷纷抢了上來,抱住了刀疤的身体,
许亭回过神來,浑身颤抖的转头看向汪思智,只见汪思智正举着枪,脸色一片煞白的呆,
许亭勃然大怒,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他的嘴里冲天而起,双手猛力的在地上一拍,许亭弹身而起,双脚在空中飞舞翻腾着,如两条怒龙般的踢向了汪思智,嘴里怒喝着“狗杂种,”
许亭的腿又快又狠,即便是练家也很难躲开,更不用说是汪思智了,
汪思智还沒反应过來,先是手腕中了一脚,手枪被踢飞了出去,随后胸口砰砰砰的连吃了许亭几脚,
许亭脚上的力道虽然不足以开碑裂石,但是力道也是惊人,
汪思智惨呼了几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远远的飞了出去,如同一条死狗似的,想爬却爬不起來,捂着胸口,一张脸涨的通红,好半天的工夫才缓过一口气儿來,满是痛苦的看向许亭,呆呆的说道:“许亭,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混帐,”
许亭一听,更为气恼,一脚踢在脚下的一块碎石上,碎石奇准无比的击中在汪思智的额头上,伴随着汪思智的一声惨呼,他的额头上立即喷出了一道血箭,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许亭连声嘶吼着,宛如一头受了伤的狂狮,
汪思智吓坏了,脸色越的惨白,沒有丝毫的血色,
“刀疤哥,”
就在这时,闪电帮的众兄弟又传來一声惊呼,许亭心中猛烈一抖,急忙闪身來到了刀疤的身前,抱着他嘴里连声喊着“朋友,是爷们儿就给我挺住,”
刀疤的胸口汩汩的向外冒着血泡,随着失血的增多,刀疤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苍白,
“别傻愣着了,快叫救护车啊,”
许亭急的眼泪都掉下來了,如同疯了一般的咆哮着,
几个反应快的闪电成员,急忙拿出电话,带着哭腔的叫着救护车,
虽然和刀疤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许亭甚至都不知道刀疤的名讳,但是两人性格相投,脾气相投,再加上那酣畅淋漓的一战,许亭早已经将刀疤视为了人生挚友,
此时见到他虚弱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许亭只觉得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割他的心脏一样的痛,
“朋友,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你不能就这么认输,朋友……”许亭一向自诩为怔怔铁汉,流血不流泪,
可是此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奔腾,
救护车呼啸着冲进了村,许亭亲自抱起刀疤,急匆匆的跳上了救护车,
“司令,他怎么办,”一个武警战士指了指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汪思智问道,
许亭回头扫视了一眼,现在闪电的众为兄弟还都沉浸在对刀疤的担忧中,沒有醒过神儿來,
一旦他们要是清醒过來,不把汪思智撕成碎片才怪,
许亭不是不恨汪思智,但是汪思智的罪行自然有法律给于制裁,他若是死在了这些人的手里,那就意味着他们犯了法,为了汪思智这样一个垃圾似的人渣,实在是不值得,
许亭一咬牙喝道:“带会武警支队,把他给我管起來,听候落,”
几个武警战士立即将汪思智拖进了他们來时乘坐的卡车里,救护车一路疾驶,以最快的度向市人民医院飞驰而去,
市医院里,经过欧若兰的抢救,葛杨虽然失去了四肢,这辈都成了废人,但是生命却是沒有危险了,
欧若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让几个护士将葛杨推进了普通病房,
欧若兰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医院大院里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救护车的声响,欧若兰的心头不由得一沉,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当她跑出去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从救护车上被抬下來的刀疤,此时的刀疤因为失血太多,面色苍白,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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