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鸿冷汗已经自脸颊两侧流了下来,那种绝对的压迫之感,就连他这个超凡境强者都是感觉吃力的紧,脚下横移半步对木逍小声说道:“木逍,这位前辈是在和我们说话?”
木逍没有搭理他,只是眼神森寒的盯着身前的血袍老人,半年前自己父亲为他下跪求生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虽说父亲表现的没有多少在意,但背地里他可是不止一次听见过下人们的议论声,这可是伴随一生的耻辱啊。
血觞也是注意到了木逍的眼神,淡漠出声:“小子,你很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还是说我杀了你什么人?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渣滓…那么想死吗?”
木逍缓缓压下自己内心的恨意,眼神也是开始变得平静,同样淡声说道:“前辈多虑了,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会有幸与前辈见过,又怎么敢对前辈不敬。”
血觞老目微微一眯,木逍的话他是一句也不信,他看木逍的面容也是越发的熟悉,但总是想不起来。
“算了,我来此也不是为你这渣滓的,待我废了你修为也算是给你一些教训了。”
血觞苍老枯瘦的手指缓缓伸出,一个黑点已经在指尖形成,司马鸿几人都是额冒冷汗,眼神不停示意木逍快跑,可是半响之后,木逍不仅没动反而还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真是高人了,一句不合就要费我修为,二话不说便是杀人舒心,老东西,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啊!本少是你说废就能废的?”
木逍不打算装了,这里是帝都,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强者赶来,他如今是潜龙帝国的十剑俊杰中的第五剑,享有帝国庇护的资格,他有自信挡下前者的一招半式直到皇室强者的出现。
司马鸿等人眼睛都被吓的凸了出来,手中的虚汗更是狂冒个不停,这纯粹是在作死啊!老者也是愣住了,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没被人骂过了,他反而还有些享受的闭了闭眼,但这不是他变态,而是在酝酿即将爆发的怒火。
轰!
全身血气喷张,司马鸿等人都是退了数步,只有木逍与血奎抗了下来,血觞老目怒红,枯瘦手指迅速向前点出,立时一道黑芒以惊人的速度射向木逍。
木逍瞳孔急速一缩,手中瞬间多出一柄黑色大剑,这是刚刚皇室颁发的极品武器。
砰的一声重响,木逍挡于身前的大剑瞬时被刚猛的黑芒砸中,大剑立时以强重的力道拍在了木逍的胸膛之上,没有意外的一口逆血喷了出来,伴随着一些细微的龟裂声木逍整个人迅速飞砸了出去,一连砸穿三栋房屋才停了下来。
血觞收手阴冷出声:“哼,渣滓就是渣滓,连老夫一成之力都挡不下,死不足惜。”
“木逍!”
司马鸿等人回过神来,急忙向木逍那方跑去,可是,还没等司马鸿跑出几步,衣服几近破烂,脸颊掺着鲜血,手杵裂剑的木逍已经缓步走了过去,嘴角带着嗜血的笑。
血觞稍有惊讶,看见木逍手杵着的龟裂大剑,嗤笑说道:“原来是用三级极品武器挡下了大部分的威力,不错,倘若你还能挡住我第二指的话,饶你一命也是可以。”
“木…木逍,你…。”
木逍对着司马鸿咧嘴一笑,那原本白净的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心中极为震惊,这就是武道的第二道分水岭的皇境(归一)强者,果然不是我所能抵抗的,但刚刚那是术师的术技吧!木逍既兴奋又害怕的缓缓伸出了左手,小指与无名指微曲,心念一动,手背上的剑型橘色图案微微发亮后,在木逍的掌心处形成一个玄奥的六芒光阵。
“木逍,不要,你会死的。”
冷瑶的颤音自木逍心中响起,木逍冷声说道:“你要是敢出来,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血觞老目微微眯起,这橘色的光晕他竟然不认识,冷哼出声:“故弄玄虚的渣滓,魔极指。”
枯瘦的食指再次点出,一道黑芒再次向木逍的心口疾射而去,木逍神色一狠,血牙紧咬,左手以惊人的速度刻画起来,橘色的光晕接连闪现的同时,一个大型的六芒星光阵自木逍身前极速形成。
那急速射来看似刚猛十足的黑芒,竟然不可思议的被橘色的六芒光阵吸收,只是半息不到的时间便彻底消失不见,而后一个黑色的暗幽色印纹在木逍的掌心形成,木逍嘴角掀起,他赌对了,大喝出声:
“虚灵刻画术之魔极印,你接着吧!”
左手迅猛推出,立时一个乌黑至极的印纹由小即大迅速砸向已经愣住的血觞老人,待得乌黑印纹离自己只有三米时血觞才慌忙出手,魔极指连续点出,两道黑芒瞬间与乌黑的玄奥印纹砸在了一起。
砰轰一声震响,只听黑芒中一声闷哼传来。
几息之后,烟尘散去,眼前的画面惊爆的司马鸿等人的眼球,只见他们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的皇境术师竟然被木逍砸伤了手臂,看其畸形的弯曲度,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血觞老目血红的发黑,受伤还在滴血的右手更是颤抖不已,他真的怒了。
“你…必需死!”
左手抬起,漆黑至极的黑芒瞬间射向木逍,然而此时的木逍已经无力再挡了,现在就是连眼皮都是沉重至极,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芒,木逍嘴角微微发苦,正要拼进全力出九龙八剑时,一道极为隐晦的嗡声陡然自身前传出。
砰!
一道近乎透明的淡红光幕在木逍身前瞬间形成挡住了血觞的全力一指,随后出现的是一个身穿青袍的俊朗青年,说是青年,但那长发却是成银灰之色,成银灰瞳孔的双目有些欣赏的看了木逍一眼,才淡淡出声:
“身为一位皇境强者连守信都做不到,看来这几百年的修行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血觞有些怯意的退了半步,但还是小心问道:“阁下是谁?连我血觞的事都要管吗?难道就不怕得罪我身后的势力?”
银灰发的青年笑了笑,似是不在意,稍稍瞟了一眼前者:“这里是潜龙帝国,他是我帝国的子民,更是我帝国的第五剑,你说我凤苍该不该管?”
“凤苍!”
血觞一听,老目立时一阵紧缩,脚步也是再次退了几步。
“凤苍!你是凤苍!怎么可能,你不是十年前突破失败就死了吗?”
凤苍一叹,摇了摇头。
“虚言莫听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你…。”
血觞强忍下胸中的怒气,冷哼一声后却是缓缓腾空而起,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几近晕迷的木逍,他极为肯定,冷瑶必定就藏在这个奇怪的少年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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