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砰!嘟……”
双手握拳,狠狠砸在了面前的方向盘上。
脸色铁青的吴士春,一双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了。
金老调笑的话语还在耳边缭绕,吴士春却连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自己堂堂一个集团的副总经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角色,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败家子给耍了!?
金老是国内中医药行业最顶尖的那种老学究,写过二十几本医书,每一本都是被无数中医从业者奉为宝典的大牛之作。
而当金老听了他的相关描述之后,就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对吴士春说:“小吴啊小吴,你说你,好歹是个上规模制药企业的副总经理,怎的就被这种江湖骗子的手段给耍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
阅历丰富的金老引经据典,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些跟吴士春的遭遇十分相似的江湖骗局,并逐一剖析,讲给了吴士春听。
比如最让吴士春感到恐惧的,那种被活埋似的窒息感,在金老口中就成了一种神经毒素,而且还是挺常见的一种粉剂药物……
等吴士春听完金老的这一番话后,脸色就已经五彩斑斓的十分好看了……
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时间才勉强压下了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吴士春微微低下头,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杨晨……小王八蛋,你给我走着瞧!!”
……
下午的时候,杨晨意外接到了一个来电显示为京城的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哈哈,杨晨,我到金州火车站了,你来接我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杨晨不由得一愣,随即便颇感惊讶地问道:“胖子,你来金州了?”
“嗯,这不刚下火车嘛,嘿嘿,惊喜吧?意外吧?”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嘿嘿笑着,接着说道:“我手机马上没电了,不多说,赶紧来接我!”
“好,我马上过去。”杨晨点头答应,挂了电话才露出一脸的苦笑。
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名叫朱世寿,是他在京城的大学同学,也是他一年半大学生涯当中,所结交的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有朋自远方来,自当不亦乐乎,可如果兜里只揣着不到三百块钱呢?
唐伊诺那里倒是可以临时接济一下,但杨晨还真没脸向她开口借钱。
最后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换上鞋子,匆匆赶往金州火车站。
朱世寿是个胖子,而且是个大胖子。
一米八三的身高,配上一百三十六公斤的吨位,无论站在哪里都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胖乎乎的脸上永远露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一身纯白色超大码的运动套装也不知是从哪淘换来的,穿他身上显得相当不协调。
杨晨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站前广场一棵大树下纳凉的朱世寿。
看着这胖子被毒辣的太阳烤出一身肥油的狼狈模样,杨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靠,有什么好笑的。”见杨晨来了,拖着一只黑色拉杆箱的朱世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过嘴上却是咕哝道:“你们这些瘦子,哪懂我等胖子的悲哀……”
说话间,两人就勾肩搭背了。
肥厚的手掌压在杨晨的肩上,朱世寿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是坐出租车来的?”
二人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杨晨被学校开除学籍的时候,他还在念大二,如今已是大四的学生了。
在朱世寿的印象当中,杨晨家里应该是挺有钱的,这点从他在大学时阔绰的出手便不难看出。
杨晨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笑着说道:“家里出了点变故,兄弟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
“出啥事了?”朱世寿自认了解杨晨的脾性,这种事情,是不会拿出来开玩笑的。
“家里经营的企业破产了。”杨晨也不愿多说,简单说明了一下后,便对朱世寿问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跑到金州这个穷乡僻壤来了?”
朱世寿咧了咧嘴巴,嘿嘿笑道:“这不咱俩快两年没见了,想你了呗……”
杨晨一阵恶寒。
开了句玩笑之后,朱世寿才问道:“下午你没啥事吧?”
“我现在是一介游民,能有啥事?”杨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怎么,你有事儿?”
“嘿嘿,没事就好……”朱世寿习惯性的又嘿嘿笑了两声,拍着杨晨的肩膀说道:“你是金州本地人,下午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杨晨问。
“唔……”朱世寿掏出手机翻了翻短信,不是很确定地问道:“阳溪镇大龙山,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杨晨点点头,“离市区不远,坐车的话,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那行,你先陪我去趟大龙山,咱们早去早回,晚上再找个地方好好聚聚,你可不知道,当时害得你被学校开除的那个女生,去年冬天的时候被人搞大肚子了……”
杨晨就这样被抓了壮丁。
阳溪镇归金州市芦西县管辖,离金州市区大约三十六公里路程,是个典型的农业小镇,全镇人口不足八万,常住人口更是只有五万不到,大多年轻人都选择了外出打工,留在镇上的都是些老人孩子,以及一些顾家的女人。
大龙山是好几座山峰的统称,满山都长着竹子,碰上下雨天的时候,罩着一层水雾,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仙境似的,风景相当迷人。
前几年当地县政府搞旅游开发的时候,大龙山的宣传力度并不小。
只是后来缺乏相应的配套设施,以及后续的资金支持,导致其开发了一半就宣布停工了。
杨晨也是头一回到大龙山来,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致,听着朱世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唠叨,莫名的觉得,这种状态可真好……
“师傅,谢谢了。”朱世寿抢着交了车钱,下车时还不忘道声谢。
站在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朱世寿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走过去朝杨晨问道:“以前来过吗?”
“没有,我也是头一次来。”杨晨收回了远望的目光,扭头问道:“说吧,莫名其妙从京城跑过来,你到底干啥来了?”
“这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道叫什么玉清真人的……”朱世寿抓耳挠腮地说道:“我来找他办点事……或者说,是我爹想请他帮忙办件事情。”
“玉清真人?”朱世寿的话,让杨晨心头一震。
朱世寿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
现如今的世界,虽不像后世那般灵武修士满地走,但也有些奇人异士活跃在上流社会的。
如修行吐纳引气之法的气功大师、如修行正元凝气之法的道家真修,又如修行御气合纵之法的风水先生,再如专修精神世界的佛门法师,这些都是后世灵武修士的原型,其中的佼佼者,破坏力甚至直追卫星三阶的灵武修士,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但绝大多数行走江湖的所谓气功大师、道家真修、风水先生,都只是学了点皮毛本事就到处招摇撞骗的不入流之辈,尤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末这个期间,最为猖獗。
不过朱世寿所提到的这个玉清真人,杨晨还真的有些印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时候他还见过这个玉清真人,是在终南山中华道盟成立大典上见的,因为同是金州人,所以还特意过去聊了两句……
但杨晨同样没记错的话,这个所谓的玉清真人,也不过是属于手底下有点真本事,但又谈不上有多厉害的那种角色,更多的细节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只是没想到朱世寿不远千里跑到金州市来,居然是为了拜访这个玉清真人?
见杨晨脸上似乎露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朱世寿就忍不住炫耀似的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个玉清真人可厉害了,虽然远在金州不常出去走动,但在京城的名气可是这个!”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听我爸说,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这位玉清真人就是京城里许多达官显贵家中的座上宾,谁家有个邪门事情的,只要请他上门保管人到症消……”
但不论朱世寿如何吹嘘,杨晨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也不开口反驳。
术业有专攻,在于能量粒子的开发和使用上,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一些独到之处。
而所谓的邪门事情,倒是真的存在。
人乃万灵之首,灵魂甚是强大,一些不正常死亡的人,在临死之时爆发的强大怨念,也确实能够使其改变周遭的磁场及能量粒子的分布状态。
在满足这些条件后,灵魂也就以无形的状态被保留了下来。
由于是有一定自主意识的能量体,所以这些没有消散的灵魂就能借助磁场及空间中的能量粒子,来制造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所谓灵异事件。
对付这些东西,气功大师往往会选择以自身强大的磁场将其直接震散,但如果实力不够的话,却是最容易受到磁场反震的一类人,所以气功大师轻易不会出手对付这些邪门的东西。
相比而言,道家真修借助一些初级形态的粒子方程所制作的法器、符箓,就能借助天地本身的力量,镇压这种邪魅鬼祟,算不上多高明的手段,却是能立竿见影的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佛门的法师,他们诵念经文时高度集中的精神力量,也能极大程度地改变某处的磁场及能量粒子的分布状态,从而在根源上斩断了这种鬼魂赖以生存的基础。
总的来说,都不如在现场放一个类似‘圣阳降世’这种三阶灵术来的轻松,以摧枯拉朽一般的雷霆手段直接灭掉这种奇特的灵体,比啥都来得有效,而且还绝对没有后顾之忧!
再者说,杨晨上一世本就是中华道盟的太上长老,对于这些常见的手段,还能有谁比他更门清儿的吗?
以他的水准,去给终南山那帮隐世不出的老道上课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嫌疑!
既然是自己专业之内的事情,杨晨反倒放心了……去看看也好,就是不知道现在的玉清真人,比起二十年后的他,水准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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