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梦中的景象实在是毫无根据,月华也只是当自己做了些奇怪的梦,从未放在心上过。更让她困扰的是,她近来头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常常是正在做某件事的时候,就会毫无征兆的头痛到浑身颤抖,连水杯都拿不稳。
起初她头痛的时间少还能瞒得住夙楼,后来每天头痛的越来越频繁,程度也越来越难以忍受,终是在夙楼的面前露出了破绽。
两人刚刚吃完晚饭,坐在窗边喝茶的时候,夙楼无意识的问了一句,“看你最近好像都没什么精神,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月华以为夙楼看出了什么,连回答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而已。”
夙楼点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月华的治疗本身就很费神,会觉得累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但是后面发生的事,还是露出了破绽。 月华的头痛越来越频繁了,频繁到了两个时辰前才刚刚疼过一次,眼下便又觉眼角隐隐作痛。
月华忽然说道,“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你准备好了便叫我。”
夙楼不疑有他,直接答应,“好。”
月华站了起来,身子忽然晃了晃,她伸手扶住了手边的椅背,这才没有摔倒。这是月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声音,她伸手扶住椅背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下糟了。
月华犹犹豫豫的抬起头来看着夙楼果不其然看到了夙楼紧张的黑眸。他早已在看见月华身子不稳的时候便朝着月华走了过来。
此时他站在月华的身侧,伸手轻扶着她,面上带着愤怒和紧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月华很想回答夙楼的问题可奈何她眼下痛到说不出话来,便只是紧紧的抓着夙楼的手,以眼神示意他,不要松手。
夙楼见了月华这副模样,原本发黑的脸色也不得不缓和了下来。
夙楼努力的沉下声音来,他伸手把月华揽到自己的怀里来,似乎是想要替她分担一些痛苦,“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华头痛欲裂的感觉稍稍轻了些,她用有些虚弱的声音回答夙楼,“近来头疼的厉害,起初还不怎么严重,最近好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时间上也越来越频繁了。”
夙楼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他心中不愿相信,但是“你近日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梦?”若是夙楼不提,月华大约还想不起来,“说起来,最近做的几场梦确实有些奇怪,我好像一直在反复梦见同一个人,但是每次醒来后都记不清他的脸。”
夙楼抱着月华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月华梦见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没想到,她终究还是要想起自己来了。
月华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用了很大力气的箍在怀里,又抬头看见夙楼阴沉的脸色,以为是自己的隐瞒惹怒了他,便试着安慰自己的心上人。
“没事的,大不了,我们明日再请重烟过来看看,我觉得自己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不准。”怎料一向以月华的身体为重的夙楼却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月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呆愣愣的问道,“夙楼,你说什么?”
夙楼快要被将要失去的那种愤怒和哀伤的情绪所吞噬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月华的声音,这才恍然回神,他看见月华那双带着疑惑和不解的桃花眼,只好先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我是说,都随你。”
月华虽然还是对夙楼的这个回答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再纠缠。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吧,早点结束你可以早些休息。”夙楼说着站了起来,扶着月华走进了准备好的浴室,这才唤了人过来服侍她。
待夙楼再次以金针扎过月华全身的穴位,又替她安排好了药浴,等到最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月华早已是困到睁不开眼了。
被人扶出来的月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朦胧中扶着自己的人好像是换了一个,那个人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搀着自己的胳膊,而是直接把她抱到了怀里。
月华感觉得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味以及感觉,便也没有挣扎,而是自动的在那人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便任由那人带着自己走。
夙楼抱着月华的姿势略微有些僵硬,他见月华似乎是认出了自己,还主动的在自己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不由勾起了唇角,月华的性格看似柔和,其实本质上和他一样。
谁也不信任,谁也不能接近自己的领域。
而今月华却是如此放松的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无论她醒来后承认与否,事实都是不会变的,因为,身体已经记住了那种感觉。
夙楼半搂着月华把她带到了床边,随后动作温柔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月华在睡梦中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打扰到,反而是有些不满自己离开了温热的地方,身体不自知的在床上蹭了蹭。
夙楼手下帮月华盖被子的动作立时一僵,随后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看向月华,见她此时熟睡的模样没有一点的防备,衣衫半合,发丝披散
夙楼神色一黯,甩手把手中提起来的被子整个的盖在了月华的身上。
随后他高大的身形微微顿了顿,又替月华把被子完整的盖好,整个过程中还被不知情的本人不住的骚扰,月华总是乘他的手臂擦过来的时候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夙楼几乎是靠着自己这么些年来强大的自控力以及定力才没有和月华同床共枕。
偏偏始作俑者还毫不知情,睡的很沉。
夙楼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把月华的手从自己的身上剥了下去,紧接着后退了一步,不再给月华接触到自己的机会。
趁着这个时间夙楼转身出了房间,走的时候替月华关紧了门。
站在门外的时候,夙楼急促的心跳才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夙楼自己的都觉得好笑,多少年没有清心寡欲的人,不过是看了月华一眼,便感觉浑身发热。
也只有这个人,才能总是让自己失了在他人面前冷静的表面吧。
夙楼细长的黑眸里充满了无奈,片刻之后,他冲着黑暗里的人说道,“去请重烟过来。”
他想要和重烟确认一下,月华还有多久,就会回想起所有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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