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开门上车后,随手便分了一个煎饼果子给原野,刚烙好的煎饼果子热腾腾的还有些烫手,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简直不能更暖心了。
&该多放点辣子,那样吃起来才够劲儿呢。”
原野边说着边狠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撑得腮帮子立时鼓得老高,脸都扭曲变形了,张小帅看着都替他噎得慌,赶忙将手中的豆浆递了一杯给他压压。
&不到大师还是个重口味儿。”
“……”
大师这工夫正翻着白眼猛灌豆浆呢!暂时恐怕没时间答对他,张小帅不忍再看他这副尊容,只得将头偏向窗外,慢条斯理的啃着手中的煎饼果子。
要不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张小帅见天的跟叶惊鸿厮混在一起,行走坐卧,一举一动,已经越来越往大家风范靠近,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罢了。
在吃了一个半煎饼果子(眼巴巴的看着张小帅手中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各种垂涎各种欲滴,张小帅无语,只得默默递了过去),又喝了两杯豆浆之后,原野终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冲着张小帅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来。
&某唐突,让张小友见笑了。”
张小帅呵呵冷笑。
&这是吃饱了呗?”
又有力气咬文嚼字的跟他装大尾巴狼了是吧?
原野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子,明知道张小帅这是有意在奚落自己,仍是八风不动的点头道:
&饱而已。”
张小帅懒得跟他闲扯皮,直接开口问道:
&吧,要去哪?”
&了不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原野反倒卖起关子来,张小帅也懒得再问他。反正来都来了,挺大个老爷们儿,还能教他给卖了不成。
因为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难免有些堵,眼瞅着司机下了高架桥就直奔着高山路去了,张小帅忍不住随口问道:
&这走是要去哪?你不是要上高速吧?”
毕竟是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张小帅自然知道高山路附近根本没有住家,就稀稀拉拉的建了那么几家小工厂,这大晚上的人家也都下班了,哪知原野竟然真的点头道:
&也,正是如此。”
张小帅:“……”
艹!早知道这家伙儿吃饱了就露出这一副酸秀才的嘴脸,他那两个煎饼果子就是喂狗了都不会给他吃,呃……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高速跑了约三十分钟后便下了岔路口,张小帅看得分明。是通往y市的下道口,y市临近x市不远,他闲着没事时也去过几趟,繁华程度虽不及x市,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二线城市了。
正望着窗外出神的工夫,身边原野却突然伸手捅了他两下,那感觉就好像当年他拿着小木棍捅毛毛虫子差不多,张小帅有痒痒肉。立即闪身躲开,原野却贴身靠了过来。讪着脸低声道:
&小友,你带钱了吗?”
&啥意思啊?”
张小帅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来,果然,下一刻原野便搓了搓手,一脸憨厚笑道:
&来囊中羞涩,这车马费……”
“……”
张小帅怒了。车马你妹儿呀!没钱还尼玛打车!坐车来不好吗?动车半个小时一趟,十几分钟就到了,他这穷鬼还非得打车来,光听过有钱烧的没地儿花,还没听说过没钱也能烧成这样的。真尼玛是个人才啊!
还好出租车是从x市过来的,可以划卡付账,张小帅兜里倒是还有不少现金,不过他没敢花,跟着傻逼一起出门,兜里没钱他真心没安全感啊!
瞪着正东张西望的‘下里巴人’原野,张小帅强压下满心不爽,没好气的问道:
&在去哪?”
&小友莫急,跟着在下走便是。”
原野说着,伸手又招了一辆出租车,张小帅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庆幸,还好自己聪明,刚刚没有花现金,尼玛呀!哥这辈子就靠机智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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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饶了很远的盘山路,最后停在一栋山间别墅前,张小帅下车付了账,趁着原野按门铃的工夫,转身打量起眼前的别墅来。
依山傍水,富丽堂皇,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儿,话说这原野倒还有几分眼力,宰羊还真就得挑这种富得流油的宰才过瘾儿。
正左右张望着,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打扮不像是主人,倒像是个小保安,果然小伙子一开口就印证了张小帅的猜测。
&天师,老板正在客厅等你们呢!这边请吧!”
张小帅不动声色的跟在原野身后,趁着小保安走得远了些,便扯了原野的衣角,低声笑道:
&天师,你不说你不是茅山道士吗?”
原野不动声色,面色诚恳道:
&湖儿女,不拘小节,名头不过是个虚衔,小友莫要太在意了。”
张小帅嘴角一歪,差点栽个跟头,真牛逼,他就佩服这种明明做着最无耻的事,还满嘴仁义道德的正义帝,这神回复,太尼玛有才了!真想给他点三十二个赞有木有。
两人嘀嘀咕咕的工夫,已经在小保安的引领下走进了客厅,小保安功成身退,只剩下两人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站在客厅里东张西望。
这别墅无论地理位置还是外层建筑都是极好的,不过就是装修得太奢华了点,金光闪闪的有些晃眼睛,要让张小帅猜,这屋主人估计就是个没啥文化的暴发户,瞅这装修风格就知道了,中式欧式日式各种混搭风,弄得偌大个客厅不伦不类的。实在有点可笑。
&天师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张小帅正站在一尊断臂纳爱斯雕像前,琢磨着几个世纪前到底有没有隆胸技术,身后便传来一道柔媚性感的女声来,许是听惯了叶惊鸿切金断玉般的清冷嗓音,张小帅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这才回头循声望去。
入眼便见一名穿着性感睡衣的美艳少妇,正扶着楼梯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张小帅暗暗吞了吞口水,尼玛!大晚上的穿着这种遮不住二两肉的睡衣来见两个陌生男人,有钱人的媳妇真是热情得不要不要的。
&夫人,深夜而至,打扰了。”
两团白花花的软肉就在眼前晃荡,难得原野还能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打招呼,可惜马夫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双美目直勾勾的望向了张小帅。
&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这位就是你今早跟我提过的张小天师吗?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错,我很满意。”
张小帅浑身一酥,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话说原野这个魂淡到底跟马夫人说什么了?为毛他总隐隐有种自己就是案板上被待价而沽的肥肉的错觉。
&夫人满意就好。”
原野笑得依旧憨厚,张小帅却总觉得他这憨厚的表象下又隐藏着一股子猥琐。趁着马夫人去张罗给两人泡茶的工夫,张小帅一把薅住原野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逼问道:
&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老子现在就走。”
原野轻轻拍了拍张小帅抓着自己脖领子的手背,笑着安抚道:
&小友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
张小帅横眉毛立眼睛,一脸凶相着打断道:
&你就特么的长话短说。”
原野轻咳了一声,示意张小帅暂且放手。这才整了整衣领,靠到他近前小声道:
&实,本道爷也有难言之隐……”
张小帅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道爷个屁!真当小爷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原来,几天前原野就已经找过这个马夫人了。马夫人的老公是个地产商,说是地产商,其实就个土财主暴发户,都是祖上庇荫,留了不少土地给他,时下正赶上这块地皮被政府看上,要建个大型游乐中心,于是乎马老板一夜暴富,换车换房换老婆,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套路了。
想也知道,如今这媚态横生的马夫人必然就是马老板新换的老婆了,马老板之前一直没孩子,据说原配被他赶出家门时,一分钱都没得着,幸而他乡下还有几间破瓦房,便索性都给了原配,其无情程度实在可见一斑。
都说这泼天的福分不是谁都享得起的,果然没出三年,马老板就一命呜呼归了天,据说死得还挺花花,马家对外公开只说是心脏病发,可见过马老板死相的人私下里都说,他分明就是服药过量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俗称就叫做————马上风
马老板父母双亡,无儿无女,他死之后,偌大的家业自然都归了马夫人所有,按说有钱的寡妇最是逍遥快活,可马夫人却一点都快活不起来,因为马老板当初就死在她身上,也是她亲眼看着马老板咽的气。
自打马老板死后,马夫人就再没睡过一天安生觉,一闭眼睛就是马老板那双眼暴突一脸青白的狰狞死相,开始还只是失眠,后面慢慢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了,饶是她找了这屋子的保安守卫,清一色的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大小伙子,仍是彻夜难眠噩梦连连。
没过多久,备受折磨的马夫人就瘦了一大圈,这一天,马夫人终于想通了,想必是马老板死不瞑目,做鬼也要缠着她,所以才阴魂不散的夜夜入梦来骚|扰自己,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马夫人没有半点情意可言,无非就是个钱字而已,不然谁会嫁给个又肥又丑比自己亲爹都小不了几岁的糟老头子。
镇鬼驱邪那是必须的,不仅要驱,还要打得他魂飞魄散,马夫人回想起往日里那老色鬼的种种变|态需求,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于是乎她立时抛出了大价钱来广招能人异士,而已经穷得连粥都喝不上的原野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赚一笔的好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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