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鼻的香气,却半点也不腻人。
泉逐渐的对于如何让自己更有魅力这件事,似乎也有了心得,大抵是日向熏这位好老师实在是太了解日向结弦的喜好了,泉也逐渐懂得,比起那些合成的香水,日向结弦更喜欢淡雅一些的香型。
于是,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与她自己的香味混杂着,便让日向结弦不由微微眯着眼,轻轻呼吸,两人四目相对,泉便伸手,轻轻在他眉头描绘着,带着淡淡老茧的手指最近似乎也柔软了许多。
“妈妈给我打扮了很久...这样的妆容,很好看吗?”
这暧昧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大适应,又期待,又隐约有些心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些什么,只是温柔的轻声别开了话题,开口后却又有点后悔,干嘛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呢?
日向结弦微微翻过身去,躺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她,即便是在这个角度,她看起来依旧美艳得不可方物,他伸手轻轻环在她腰后,厚厚的红色和服却挡不住她妙曼的腰身,依旧显得盈盈一握,却还能摸到结实的马甲线。
“很漂亮,很适合今天的你。”
日向结弦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泉没忍住,嘴角翘起,却又矜持的抿着:“是吗...看来今年的选择,很成功呢。”
她手指滑过日向结弦的侧脸,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摸到嘴角,手指轻轻摩挲:“小薰姐又在背着我偷吃呢...”
这时候日向结弦就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的往她怀里蹭蹭脸,泉气恼的伸出手指在他侧脸点了点,这个男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会像只大猫似的耍赖。
但也就气恼那么一瞬——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厉害,也不知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他这样,愣是让自己半点心烦意乱的情绪都生不出来,只觉得这样也挺好,要是这一瞬间就是永恒就更好了。
她往日犀利的凤眼此刻水波流转着,温柔的凝视着他的双眼,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说道:“结弦,你最近好像又有一些变化了。”
“哪里?”日向结弦半睁着眼。
她怀里的味道让人心安惬意,透过和服传来的体温,也让他裹着薄薄的毯子,就在这冬日里有了一种缩在被窝似的舒适感。
泉却担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不上来...但是,总感觉,结弦看起来,越来越...让人觉得遥远了。”
日向结弦睁开了眼,这话可不能当听不见,他半坐起身来,胳膊往后撑着身子,顺势做了个伸展,而后才坐直,和她对坐着。
“为什么?”
宇智波泉只是摇摇头,身子往前倾倒,趴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不知道...”
日向结弦轻轻搂着她,低头嗅着她的发香,若有所思,却又只能笑笑,轻轻在她额角吻了吻:“我哪也不会去。”
“嗯。”她微微的出声,闭着眼,在他肩头拱了拱:“要是平时也能这样就好了。”
日向结弦想了想,道:“不然,就我偶尔去你家住住好了...”
“真的?”她睁开了眼,眼里有些按捺不住的欣喜。
日向结弦笑笑道:“小薰也要偶尔自己好好休息一天的嘛...”
对她来说,这才是比加班还难熬的事吧?
宇智波泉好笑的看着他,却又用力伸出手抱着他:“好...”
其实,别的事情,宇智波泉多少都能忍耐,但唯独和日向结弦能够像这样在家里独处的时间太少了,让她有些难熬。
她并不是个黏人的女孩,但心里多多少少,偶尔也是想抱着自家男朋友打滚撒娇的...当然,这种事绝不能让别人看到就是了。
自从被人誉为‘宇智波家的冰公主’之后,她多少有了点偶像包袱——咳,这件事日向结弦是绝不会说出来的,但总之,他觉得,泉多少有点被自己的形象束缚了,内心里那个小时候爱撒娇的软弱小女孩其实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只是...
那一面被她只留给了日向结弦看见而已。
这让他既觉得受宠若惊般的荣幸和心里暖洋洋的,又多少觉得有点亏欠。
但说白了...
“还是早点退休的好。”日向结弦不由吐槽道:“这破火影真是越当事儿越多。”
“...然后呢?”
她仰头问。
“等到退休,我们就可以满世界的乱跑着玩——玩腻了就找个喜欢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呆腻了就再走...”
日向结弦说起了自己憧憬已久的退休生活,宇智波泉静静听着,直到最后,她才低声问着:“那...什么时候结婚呢?”
突然地沉默到来,而后,日向结弦便苦恼的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啊...是啊...”
“我倒是不介意...一起...算了...再说吧...”
她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意兴阑珊,趴在他怀里眯着眼,像一只团起来的猫咪,日向结弦伸手轻轻摸她的脸颊,过了一会,低头轻轻在她嘴唇上啄了啄。
“谢谢,我会好好想想的。”
他没说要想什么,但泉却只是嗯了一声,便笑着闭上眼,回应着仰起头来亲他,过了一会,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抿着嘴唇缩了回去,坐起身来。
“走吧,阿姨要等急了。”
她起身,对日向结弦伸出手。
日向结弦起身,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与她牵着,两人走出房间,她和日向结弦踩着木屐,在木质长廊穿梭,在布满冰雪的庭院里穿行而过,最后在热闹的主宅客厅前停下了脚步。
“哥来了!”
宁次最为眼尖的说完,便幸灾乐祸的露出坏笑,这小子反而年纪越大胆子越肥,日向结弦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在客厅里探出头来的宁次,扭头,看着一脸幽怨坐在客厅内的母亲,规规矩矩的松开了牵着的手,走到近前,搂着自家亲娘的胳膊。
“妈,怎么了?是不是又是宁次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我就知道这小...”
母亲用手指轻轻一敲他的脑袋,嗔怒道:“家里就你最会气我。”
“怎么可能呢?”日向结弦理直气壮:“我事业有成,女朋友还有两个,风华正茂,身体健康,孝敬父母...”
“还好意思说...”母亲加大力气,用手在他手臂上一拍,露出笑脸看着泉:“泉,来坐着吧!一会就开饭了。”
日向结弦这才笑眯眯的瞥了宁次一眼。
臭弟弟,学会了吗?
宁次俊秀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却被身后的举着托盘的日向熏不着痕迹的踩了一脚:“哎,抱歉抱歉,宁次,没事吧?让一让,鸡汤煮好了。”
宁次嘶了一声,却也只是面不改色道:“没关系,小薰姐,是我挡了你的路。”
日向结弦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小薰便对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眨眨眼,示意自己替他解气了,热滚滚的鸡汤放在桌上,母亲便又抱怨道:“你爸爸呢?怎么新年还要这么忙?”
“今天要发奖金的嘛,日向家现在这么多企业,零零总总算起来也复杂。”日向结弦说着,走廊上便又响起脚步声,日向日差姗姗来迟,如今的他,头发上染上了些许斑白,但精神头却看着比之之前半点不差。
“看来没迟到。”他说完,顶着妻子幽怨的眼神,坐在桌子主位上,笑脸盈盈:“泉,你也来了。”
“是,伯父!”泉颇为紧张的站的笔直,说着便跪拜做新年礼,祝贺他新年快乐,日向日差只是笑道:“新年快乐...什么时候能对我行新人礼啊?”
“日向大人...”日向熏声音委婉的自一侧响起,日向日差便尴尬的哈哈一笑:“小薰也是一样。”
在日差这里,大家伙都没什么规矩,或者说,某些刻板的规矩就不大讲究,见到泉先开了个头,几个小辈便纷纷跪拜新年,日向结弦也不例外,大家伙高高兴兴互道了新年快乐,母亲和熏便开始布置饭桌。
泉稍显笨拙,但却也努力地参与了进去,只剩下三个大老爷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父亲,近来看起来又胖了不少呢。”日向结弦率先开口,日向日差一听便没忍住瞪他一眼:“胡说,我近来累的饭都吃不下,怎么可能胖。”
“父亲,昨夜还见你...”宁次跑出来笑着拆台,日向日差便一摆手:“下班了中途吃几个天妇罗当宵夜,那能算一顿饭吗?”
日向日差不甘示弱的朝着日向结弦说着:“倒是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你妈妈一个准话?她想要抱孙子,都闹到我这来了,天天晚上念叨,说小薰挺好,但泉也不差...”
这话一出,桌上所有人耳朵都竖了起来,就连正在布置饭桌的几个女人都不例外。
日向结弦面色不改:“生小孩这事倒是不急...我觉得,比起期待我,妈妈不如期待一下宁次——我记得这小子最近也和自己的女同伴打得火热...”
“胡说!”宁次脸都涨红了。
“是吗?那上次和天天一起去看电影的,不是你吗?”日向结弦揶揄着。
“小李也在好吧!是我们小队的人一起去的...”
宁次说着,日向结弦便忍不住笑,他呵呵道:“小李也会去看这种电影吗?”
“你以为...那家伙看到男女主角终于在大结局抱在一起,直接在电影院嚎啕大哭着说这就是青春...”宁次叹了口气,众人却仅凭三言两语便想象到了那个画面,一时都忍俊不禁。
但母亲显然上了心,她琢磨着,日向结弦身为火影,有些事是不能着急,起码得尊重一下他自己的意思,不好强求,但宁次...
也到了时候了啊!
差不多了!
看着母亲双眼看向自己,宁次脸色微变,先是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哥,而日向结弦只是老神在在的对他点点头,示意你没想错,而日向日差则乐呵呵的举着茶杯,一只手拿着电视遥控器换了换台。
“哪天,叫着天天,来家里一趟?妈妈也好久没见你的那些小伙伴了呢。”母亲笑容温和。
宁次却只觉得如坐针毡,他尴尬笑着:“不合适,妈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那我怎么前几天听隔壁的婆婆说,见到你和那个穿旗袍的小女孩俩人在河边坐着聊天了?”
母亲的话让宁次不寒而栗。
怎么这个家里...谁都知道我平时在干嘛啊!?
日向结弦便笑眯眯的看着宁次成为母亲心灰意冷下,转攻的重点,自己则悠哉的等着女孩们把餐桌布置好后坐在身旁,这才和父亲对视一眼。
“我开动了。”
新年的餐桌上,满满的都是美味,日向日差吃的胃口大开,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年放松特别歌会,时不时还跟着哼上两声,举着酒杯,酒水刚空,日向熏和泉便争先恐后的给他倒满,让他满意的连连点头,却又面露纠结之色看着自家的儿子。
纠结是替他发愁,怎么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日向结弦只管闷头干饭,等到吃饱,便轻咳一声,身边的两个女孩登时心领神会。
“妈妈,宁次的事暂且不谈——今天晚上九点点,会有烟火大会,要不要去看?”
日向结弦的提议不出意外的让母亲来了兴致,她笑眯眯道:“当然要去!这可是木叶头一回举办新年烟火会,还有夜市...你们也要去吗?”
“当然,难得有约会的时间...”
日向结弦话音刚落,宁次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幽幽道:“和谁去?”
他的本意是让自己的老哥也感受一下自己方才所承受的被拷问之痛,但却未曾想过,日向结弦理直气壮道:“当然是三个人一起。”
宁次惊为天人,但日向结弦却已经起身,左手牵着泉的手,右手抓着熏的手,宁次下意识的看向两个女孩的表情,却见泉表情平静的任由他牵着,熏更是反过来抱着他一条胳膊。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父亲,妈妈。”
日向结弦说完,母亲便催促着:“快去吧,晚点回来,或者不回来也没事。”
她也懒得去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有能耐就一起娶了,没这个本事,早点搞出人命来,也好定下。
比起这个,母亲突然来了兴致:“宁次,你不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看烟火吗?”
“呃...”宁次诡异的沉默片刻,日向结弦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表情,眉头一挑,轻轻哦吼一声,揶揄的笑了又笑,对他眨眨眼,这才加快脚步溜了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宁次会和天天走到一块去...或许是因为这辈子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深仇大恨,恩怨纠葛,便有了闲心沾花惹草了?
不过宁次本来就长得不差,性格虽然傲娇了点,但对同龄人来说,还算是冷静、沉稳的性子,属于很受目前女孩子们喜欢的有安全感的男人。
如果天天主动一点...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但很快,日向结弦也就把自家弟弟的事抛之脑后了,眼下,他只想安静的和身边的人开开心心的度过今日。
日向结弦没有带着她们去人多的夜市,反而几个纵跃,到了火影岩上。
这里晚上可不对人开放,但日向结弦可不需要守这规矩,和泉与熏坐在火影岩的边缘,眺望着木叶新京的繁华城市,远望星空,直到烟火飞上高空,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各色样式,静静的彼此依偎着。
烟火大会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但忍者们却很快驱动着大规模的风遁改变了风的流向,短短十几分钟,这浓浓的硝烟味便飘向了远处。
日向结弦先将泉送回了家,即便她表现的有些恋恋不舍,但毕竟是新年,没在家里吃饭,而是到日向家吃晚饭,就已经表明了很多事情,若晚上还不回去...
总之,日向结弦看着泉父母的时候,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
好在对方只是笑盈盈的欢迎他,半点也没有因为他此刻身边还带着日向熏而有什么别扭的样子,这才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临分别,泉欲言又止,但最后,却只能一脸郁郁的伸手抱了抱他,便关上了房门。
直到此刻,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退让、平和的日向熏,脸上才逐渐浮现了些许难以抑制的笑意。
“结弦大人。”
“嗯?”
日向结弦牵着她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她似乎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让他回应一声,笑嘻嘻的紧紧搂着他胳膊,回到家里,进了他的屋子,习以为常的先给他去看了看浴室的情况,把换洗的衣物准备好,便一如既往的离开。
日向结弦没有多想,换了衣服,便去了自家后院的浴室,在足以四人共浴的宽阔浴池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澡。
打开窗户,外面又冒起了小小雪花,但浴池内的水却是温热的,浴池上漂浮着的木板上,冰镇的饮料便被熏盛放其上,浴室墙面上的电视打开,播放着二十四小时循环的音乐台,这种有些奢侈的泡澡,便是他大多数日常最为悠闲的消遣时刻。
日向结弦享受的闭着眼,时不时喝一口冰饮料,听着如今曲风愈发多样和具有现代感的音乐,跟着胡乱哼哼。
直到门口突然传来轻轻两声敲门声。
“结弦大人?”
“怎么了?”
日向结弦眼也没睁的问着,下一刻,却突然听到浴室门咯噔一声被打开,他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扭头一看,不出所料,日向熏只裹着浴巾,在浴室边探出头来,脸上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一片绯红。
她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皮肤上也有着些许没擦得干的水珠,大概是从自家浴室里好好淋浴洗干净才换了一身衣服跑来,又卷着浴巾钻进来的。
“我来帮您搓澡吧?”
“...我...能拒绝吗?”日向结弦艰难的收回了视线,日向熏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要是大人不喜欢的话,我就出去...”
话虽如此,但她却故意做出一副打着冷颤的样子。
由于日向结弦这家伙半点也不怕冷,浴室和外边更衣室的窗户都敞着,要的就是冰火两重天的对比享受,对于日向熏来说,这雪天开着窗户,就显得有点遭罪了。
日向结弦沉默片刻,在浴池里一只手撑着池边,幽幽道:“...进来吧。”
她动作麻溜的嘿咻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便跪坐在浴池边上,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眨巴着眼看他,弄得他既无奈又好笑:“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你裹得这么严实,不就是想一起泡澡吗?
看样子,还是提前在外边淋浴过了...这么冷的天,别再感冒了喔。”
“真的可以吗!?”她话虽如此,但却已然站了起来,嘿嘿笑着,厚着脸皮——但话虽如此,但脸却愈发通红,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很难想象,与他朝夕与共了这么久,但熏却一直都在这方面表现的一如既往地稳定:突出一个高攻低防。
明明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想方设法的想要和日向结弦的距离更近一点,但往往只是一个如今早已快成为习惯的轻轻拥抱,都能让她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似的。
日向结弦指了指对面,这宽阔的澡池,两个人对着坐下,也是绰绰有余。
日向熏红着脸,一只手紧紧扯着浴巾,自那边缓缓坐下,发出低低一声可爱的呜声,舒适的眯起了眼,却又很快,用白色的桃花眼看着他,痴痴的笑。
“我说你今年怎么一直没旁推测敲我的新年礼物准备了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日向结弦笑着,倒也不觉得像这样有什么不妥,裹着严严实实的浴巾,他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是乍一看有点恍神罢了。
但日向熏则不然,毕竟...
日向结弦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表情淡定的把面前挂在浴池上的木盘往固定位置拉了拉,就算遮掩。
“这可不算!这是我争取来的...小小进步。”她声音闷闷的,像是下巴半藏在水面下,水雾缭绕着,她的眼里似乎也藏着一汪桃花泉。
日向结弦却只是侧着头看她:“一整天你好像都有什么心事...说吧,总不至于,就是突发奇想,才跑到这来的吧?”
就像熏无比的了解他一样,他同样很了解面前这个曾一度被他觉得有点‘疯’的女孩。
抛开某些很轴,很固执的观点以外,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会害羞,会伤心,会迷茫...尽管都被早熟的她隐藏的很好,但随着时间,随着感情的深入,即便她一如既往的善于掩盖,但日向结弦还是逐渐能从细节上感受到她真正的心情了。
熏在水里吐着泡泡:“与其说是心事...”
她抬起头来,长发在水中散开,像一朵墨花,环绕着白腻如玉的身段。
“结弦大人,我想要个孩子...”
一言既出,日向结弦逐渐瞪大双眼:“哈?”
“前段时间我看了您的体检数据,又替您去了好几回研究部...您最近的身体,从数据上来看,的确是越来越强大了,但是...”
“我担心,再这样持续下去,您的身体,可能会很难找到能够受...受,受,总之,就是很难和普通的女孩子生下孩子来了。”
日向熏说着,见他想笑,便一脸焦急道:“是真的呀!我问过兜,他也说,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结弦大人的身体再继续变化下去,或许只要到下个阶段,就会完全发生变化。
到那个时候,说不准,我就得考虑体外...总之,我想让宝宝从我的肚子里,嗯,我,就是说...”
她说着说着,脸颊便愈发通红,手忙脚乱的捂着脸,又低下头去,吐着泡泡,好一会,才郁郁道:“我想要给您生孩子。”
日向结弦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眉头一皱,却又心怀侥幸的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不得不严肃的思考了起来。
仔细想想,到似乎真不是毫无可能,他用自己了解的知识和数据分析了一波,竟然震惊的发现,他要是真的成为神的话...
说不准,是真的会出现生殖隔离的...
大家的细胞都完全不同了,那还怎么生崽子?
到时候要不然借助玄学手段,要不然借助科学手段,但总之...如果熏固执的想要当个妈妈的话,那流程可能还真有点麻烦, 甚至于现在都可能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可是他这还真没想好要当爹呢啊!?
一时进退两难。
但日向熏却见他的样子,一咬牙,在水里,发出轻微响动,不一会,一个湿漉漉的厚重浴巾便啪嗒一声,落在了浴池外边。
她在水里一个腾挪,便穿过木质浮板,和日向结弦并肩坐在了一侧。
日向结弦登时目不斜视,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结弦大人...我是说,结弦...”
她快哭出来似的,脸靠在他肩头,甚至让日向结弦觉得,比池水还要滚烫。
“试,试一次吧?”
“听说...那个...反正...这个研究...需要...就是说...想要知道到底会不会这样的话...也需要...那个...”
“就是不那样,也要先...先...找到一些研究素材才行!”
“就当是为了确认您的身体安全,并且为了避免意外风险,这次研究,我,我,我...我觉得需要我亲自去做!”
“第一步,就是,应该,取得,研究材料,对吧?”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日向结弦呆若木鸡的仰着头。
不该懂的。
他都懂了。
那么问题来了。
这体检和这研究素材。
他到底是该出。
还是不该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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