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诏发出的当天,在前线的士兵就感受到了加持在他们身上的效果,陡然精神一震……这些士兵有很多都曾参与过黄巾一战,登时明白过来,是高国师来了,一时间争相传诵,营中士气大振。
张温等人见此这才知董卓此言不虚。但是士气虽然稳定下来,战场的形势依旧十分不利。
对此董卓劝张温等人稍安勿躁,言战机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不出董卓所料,十一月中旬某天夜晚,皓月当空,群星灿烂。由于交战双方一直处于相互对峙的紧张状态,除了各自负责戒备的哨兵外,所有士兵都被战争拖累得精疲力竭。夜半时分,静悄悄的夜空突然出现一道长达十余丈的流星,半壁天空火光如柱,惊得边章、韩遂军营中的战马狂鸣不已。熟睡中的士兵惊醒后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奇怪现象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他们以为这是战争吃败仗的不祥征兆,不愿再留在美阳打仗,都想归回旧地金城。顿时,整个军营一片骚乱,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东汉军队的探马向董卓火速报告这一紧急军情。董卓听后,欣喜若狂,心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一天赐良机突袭边章、韩遂的部队,杀他个措手不及,彻底消灭敌人。于是,董卓立即采取紧急行动,与鲍鸿等人合兵夹击。
由于对方军心受到影响,组织不严,大部分士兵根本没有思想和防卫准备,顷刻之间遭受沉重创击,死伤无数。董卓大获全胜;边章、韩遂败走榆中。
此时高轲刚出洛阳不过几日,正在赶往战场的路上。
董卓见机会难得,便马上与周慎等人率领大军追剿逃军。由于金城是羌人的大本营,势力无所不及,到处都驻有军队,而董卓等人盲目深入西羌,又犯了‘穷寇勿追’的兵家大忌,在追赶过程中,遭到数万名羌人围击。孤军深入的东汉大军完全陷入西羌部队的分割包围之中。由于后方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不到数日,各军粮草殆尽,而围兵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进攻更加猛烈,情势十分危急。
当时,由周慎等人率领的军队已经被彻底击溃,闻讯赶来的高轲急忙收拢残军,一时间无暇顾及董卓。毕竟他是只身前来、人单力薄。
沉着老练的董卓在如此情况下,仍不惊慌,他命令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流水。羌人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随后几日,羌骑侦察陆续回来传出消息说,东汉军队整天在坝中捕捉鱼虾。
西羌将领以为董卓军粮已尽,只得靠捕捉鱼虾充饥,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董卓的军队。
如此一连数日,董卓军中竟然没有丝毫动静传出,羌人这才觉出不对。急忙派人前去侦查,等羌骑探明情况时,董卓军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原来,董卓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
胡兵、羌骑听闻董卓军队逃遁,急忙前往追击……恰逢高轲此时整顿好了残军来援,双方里应外合之下大破羌军。自此羌兵叛乱被平。
因抗击边章、韩遂有功,表现突出,董卓不久便被封为台乡侯,食邑千户。而高轲因为这一战起了关键的决定性作用,官迁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秩俸二千石。
不过中平三年(186年)初,五斗米道首领张修在巴郡率众起义,攻占汉中部分地区,刚被封为‘执金吾’仅十余天的高轲,就被外调为汉中太守,此乃儒家一脉在朝堂见不得高轲执掌北军,弄权所致。
汉中乃一郡,郡守,秩俸二千石,掌一郡大小事。与执金吾俸禄相当,严格说来,也不算贬官,何况有张修叛乱、危机京师作由头,一时间连何进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这也正和高轲意愿,在他看来‘这个汉中太守’可比什么‘执金吾’强多了,那是生生执掌一郡,在摇摇欲坠的大汉王朝倒底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地盘儿了。
在临出兵前,高轲弄权将赵武德划到自己麾下,自此这个兢兢业业、在黄巾之战中一路保护高轲的骑兵将领,终于连同他的一千精锐(虽然赵武德还是军候,但是与羌人作战时被高轲有意将其部队扩充至一千,一直没有取消他的编制)一同归从了高轲,成为了高轲的亲卫。
似乎是觉得‘刚升高轲为执金吾不到半月’就将高轲贬到外地,灵帝感到有些愧疚。何况这两次高轲出战都是为了拱卫他的京师,于是便下旨大开方便之门,命‘沿途各郡县’必须配合‘高轲这次征讨张修的行动’不得有误。高轲如果征调周遭郡县人马、看上什么人,那个郡县必须无条件服从。
灵帝本意是许诺高轲可以沿途‘抽掉老弱士卒’给各郡县,然后从各郡县挑选精壮人马,充实自己的队伍。但是却不知他这个旨意下得有歧义,被高轲抓住言语中的漏洞,精壮人马他没怎么挑,却到处搜刮起沿途郡县的英才来。
他下汉中这一路,什么咸阳、武功、扶风、汉兴、陈仓、上邦、天水、冀城……但凡到一处,先问‘此地附近周遭郡县’的都尉、县尉是谁,再问‘郡县部队中’司马、军候、甚至于伍长中有何人比较勇猛。
结果每上报一批人名,他就叫李峰甄别,看看有什么人在历史上曾经出彩过……毕竟相对于这些已经出名、可以从何进府上查考的人物,那些未出名的人物李峰要比他了解得多。
结果还真被高轲掏弄到几个名人,其中名气最大的莫过于徐荣。这名以后会成为董卓手下的老牌将领,据说曾经有过打败孙坚、曹操的记录……在发现记录中有他的名字后,李峰一时间欢喜的跟个什么似的,只唯恐这个人是同名同姓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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