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女人的接近,李枫陡地闻到了一股恶臭,李枫差点儿没被这股味熏过去。“都说女人是香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臭?”李枫捂住了鼻子,皱起眉头想。
李枫不知道,这女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已经生活了一个月。在那样的环境下,无论是谁,身上也不可能没有味儿。
女人走到李枫面前,“请问,你有吃的吗?给我一点儿吧,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了。”
“没有。”
“你是在骗我。求求你了,给我点儿吧,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再不吃点儿东西,我就要饿死了。”
李枫心里一阵烦躁,怒声道:“你啰嗦什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骗你?老子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还有心情骗你?你别自作多情了。再说了,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枫一脑门子,就是想发火,至于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李枫也不明白原因。可能是这个女人的身高太高,李枫看着不爽吧。李枫曾经吃过那种女人的亏,所以一见到身高超过他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双眼一红,委屈得哭了。
“哭,哭,哭,毛用不顶,就知道哭。”李枫没好气地说。
女人擦了擦眼泪,“有水吗?给我点儿水喝行吗?”
李枫倒是还有一瓶水,不过这也是他仅剩的一瓶了。一瓶水虽然不值钱,可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真正到了某种时刻,一口水可能就是生与死之间的差距。
李枫犹豫了一下,把水瓶拿了出来,“我就剩下这一瓶,只能给你喝一口。”
“一口也行。谢谢了……”女人说着,张手来接。
李枫摇了摇头,“你有空瓶子吗?我说过,只能给你一口,任你喝,谁知道你会不会多喝?你多喝了,我宰了你都没用。再说了,看你那嘴脏的,我敢让你对着瓶子喝吗?”
“我没有啊……”女人为难地说道。
“嗯……”李枫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向上张开嘴,我给你倒一口。”
女人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终于把头仰起,大张开嘴。
李枫冷冷地看着,“你怎么笨得跟个猪似的?你那么高,我怎么往你嘴里倒?”
女人立刻把腰放低了一些。“太高了……”女人又放低了一些,“还高……”
最后,女人双膝一沉,笔直地跪在地上。她微微闭起眼睛,双手按住地面,张开嘴仰头向天,只为一口水。
李枫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这回不高了。”说着,李枫把瓶盖拧开,在距离女人脸孔上面二十厘米处,倾斜水瓶。
一道水线涌出瓶口,落向女人大张着的嘴巴里。
李枫的手法不是很准,这一口水,有一大半儿,都浇在了女人的脸上,喷得女人满脸都是,只有一少部分落入了女人的嘴里。
女人贪婪地把嘴里的水咽下去,咂了咂嘴。
李枫看见,两滴晶莹的泪水,自女人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汇入到她脸上的水中。
李枫只当做没看见,这样一个世道,就算是眼泪哭干了,又有什么用。
“我问你,这附近哪里能搞到食物?”
“我还真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大量的食物……”女人睁开眼睛回答道。
一听见这句话,李枫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快说,在哪里?”他望了望仍然跪在地上的女人,“你跪着有瘾啊?还想要水是不是?我可没有了。是你自己乱动,喝不到只能怪你自己。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女人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手指前方说道:“那里是一家超市,里面有很多食物。”
一看女人手指的方向,李枫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女人指的不是别处,正是李枫早前惦记的景区超市。
李枫低吼一声,“吗的,你是不是故意玩儿老子?要不你就是瞎,那里多少丧尸,你看不见?”
“你别,别发火。超市里面,是没有那东西的。”女人怯怯地说道。
“超市里没有?”李枫安静了下来,开始仔细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超市里面没有丧尸,进去那东西倒是安全的。可是,怎么进去是个问题。而且,他现在急需搞清楚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超市里没有丧尸?”李枫问那个女人。
“是这样,我最后一次在超市里采购完东西后,超市就关上了大门,卷帘门也落了下来。没等超市再次开门,就出现了你说的丧尸,超市再也没有开启过。而且,我还认真观察过,那家超市,一共有七个工作人员,他们现在全都变成了丧尸,都在超市的外面游荡。所以,超市里面现在不可能有人或者丧尸。”
李枫摇着头,“这也不足以说明,超市里面没有丧尸,万一有丧尸破坏了门窗进去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李枫转过头,将超市的门窗,仔细看了一遍。他看到,超市的几扇门窗,都完好无损。
“你都看见了吧?超市的门窗,全都完好无损,不可能有丧尸进入。”女人说到这里,脸上显露出一种十分自信的神色。
李枫瞥了她一眼,对她脸上的神色,感到一种莫名的厌恶。“你给我住嘴,让我再想想。”
女人楞了一下,刚才出现在脸上的神色,立刻消失,同时,她也低下了头,表现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李枫心里琢磨,看情况这个女人说得很对,超市里的确是没有丧尸。可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大意,只要里面还有一只丧尸,李枫都对付不了,那真成了自己跳进火坑里了。
李枫琢磨来琢磨去,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危险。可是,舍弃了这里,又到哪里去寻找补给品?
忽然,李枫咬了咬牙,用力挥了下手臂,咬牙道:“吗的,干他娘的。死就死了,也省着操心。”说出这句话,李枫自己都有些吃惊,他真是没想到,自己骨子里,原来还有一些冒险精神。
李枫转过脸来,对那女人说道:“这样,咱们制定个计划。丧尸对声音比较敏感,一会儿咱们两个,一起接近丧尸,我扔块石头到远处,吸引丧尸的注意力。当丧尸都被吸引了过去,咱们两个,尽快进入到超市里,能拿多少东西就拿多少东西。至于出来……”
李枫微微皱了下眉头,思索了一下从超市里出来的方案。
“用不着这么麻烦……”女人说道,“我知道一种更加安全的进入超市的途径。”
“那你不早说……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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