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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击砍在甲壳虫的足钳之上,只砍了一道深深的豁口,却没有断落。
许思德也渐渐的把一只甲壳虫逼到了院子。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甚是激烈。
有了许悠悠的相帮,那只堂屋的甲壳虫,很快便被削掉了脑袋。
看着周风和手臂渗出来的血迹,由红色慢慢地转换为赤色。
眼神不由得一冷。
快速的从系统中兑换了一瓶红色祛毒液,递上去道“喝掉!”八百个积分瞬间没了。
此时,周风和的脸色微微的苍白了起来。
周春林扶住儿子,手颤抖着,赶紧吧药液喂了下去。
许悠悠拿刀割破了手臂上带着血迹的衣服,只见一个鸡蛋大的黑洞,像是烧焦了似的,正散发着灼灼的黑气。
那伤口极深。
很明显是甲壳虫的足钳,重重地扎了上去。
一道绿色的光芒,瞬间自周围旋转,修补着腐烂的肌肉。
喝了药液的周风和脸色由青转白,再慢慢的泛出了一抹红晕。
伤口的黑气,也在慢慢地消散,露出了血红的伤口。
深可见骨。
“怎么回事?”
周春林脸色羞惭,只迟疑了一下才悻悻的道“隔壁,隔壁在呼救,还有撞击的声音,我,我”
许悠悠瞬间明了,想来舅舅大好人想去救援。
结果隔壁的门没被撞开,两只甲壳虫反而袭击了他们。
“舅舅,现在是末世了,咱们打斗了这么久,你见到隔壁的来救了吗?
凡是量力而为,即使要去救援也要估算一下实力,是否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周春林肠子都毁青了。
当时他根本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没想到是两只甲壳虫,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
“我,我以后不会了!”说完,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低垂着头。
许悠悠叹息一声,末世刚刚开始,人心善良,尚未泯灭,正常情况下都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轻轻地按了按汉子的手,“对不起舅舅,我……”
“砰砰砰~!”
外间的甲壳虫,一下子被一道金刃拍在地上,砍柴刀深深的镶嵌在了它的头颅上。
甲壳虫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浓液之后。
便再也不动了。
许思德额间出了一片的冷汗,看着许悠悠笑着道“你弟弟怎么样?”
“白白胖胖好得很!”许悠悠把一颗透明的硬核挖了出来。
把两只硕大的甲壳虫收到了空间,直接卖给系统商店,竟然得了一千积分。
“老爸,甲壳虫变异了!”
“嗯,咱们夜间咱们惊醒着点!”
说完,眼神冷厉的看了一眼隔壁,一阵蒜苗炒鸡蛋的香味隐隐传来。
一家人进屋赶紧关闭了大门。
看着周风和渐渐缓过来的神色,都深吸了一口气。
许思德赶紧把那个灶台通风口打开,许悠悠下到地洞,把那一大桶的血水收到了系统。
然后出了家门远远的倒掉。
放开整个屋子中的气味。
一家人盘坐在堂屋内,“毒虫变异,想来今后的形势越来越困难。
咱们明日起开始继续巡逻,加强周边的安全。一个月后咱们就出发。”
许悠悠的意向不是落昌城的基地,而是山城。
两年后,那里是冥球华夏国最坚固的基地之一。
“今日甲壳虫来袭一是隔壁饭菜的香味,另一个可能是血腥味刺激了隐藏的甲壳虫。
明日起,你们守家,小弟养伤,我去把村中存留的物资收了!”
“不行!”三人同时反对。
许悠悠笑着道“武力值我最高,一个人我跑得快。”
村中的人虽然都逃命去了,但今年新收的粮食,大部分都在家中,带不走。
这样一收,估计够他们一家饱腹好几年了。
“而且,家里需要你们的守候。”
许思德看向地洞内咿咿呀呀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好,要是伤一点点,以后便不许单独行动!”
晚上一家子再没有守在外面。
而是全部进了地洞,美美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
一家子八口吃完饭后,许思德便煲起了鸡汤。
周风和的伤势已好了大半,只不过手臂舞动起来,还隐隐作疼。
只许悠悠一人,趁着不太明朗的天气。
继续往后山而去。
许正军家那一排三套单独的房子,此时显得阴沉沉的。
变异了的尸体,昨日已经被周风和烧了。
空中隐约带着难闻的味道。
推开几家的门。
地上布满了暗黑色的血迹,家中的凌乱无比,可想当时那残酷的景象。
三家均未逃遁,仓库中都囤积了不少的粮食,全都被许悠悠收进了系统。
然后,她又向着后面那四家走去。
那四家的门倒是关闭得好好的。
粮食依旧在自己家偏房垒起来的小仓库中,也全都被许悠悠收拾了起来。
清风在空中肆意的吹拂着。
带着萧瑟的味道。
小村中的人几乎走尽,已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只许悠悠一人,快速的穿梭在各个小路上。
一路走一路收,差不多把半个村庄存留的粮食都收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问题。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山坳深处,也没遇到半只变异虫子,更没有变成的丧尸。
此时,她再次来到了变异大柳树的一侧。
只见前后路,都立着一个大大的提示牌,“变异柳树会吃人,路过的请绕道而行。”
而柳树上,已然挂了六七具干尸了。
想来是有人不信邪,路过的时候被抓了。
除此之外,上面还挂着三只野狗,两只猫,以及十数只老鼠。
许悠悠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那被吸干的老鼠,虽然只剩下皮毛,却身形巨大。
难道老鼠也开始变异了。
绕过变异的大柳树,许悠悠来到隔壁的一家,大门虚掩。
一走进门,便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阴冷之气。
地上凝固着黑色的印痕。
看上去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还未走上两步,突然,厨房内扑出来一只丧尸,正是当初的那个惨呼的妇人。
此时,它的半边脸都被啃咬掉,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黑色的血迹,顺着那半个狰狞的缺口,往地上滴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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