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的楼顶上,游寒轻柔的将傅子佩放了下来。
手中释放出一股寒冰,寒冰凝结成柱,打破了kv的窗户,向着里面缓缓走去。
“我记得那个长廊里有十个门,每个门之间距离是三米五。”游寒凭借脑海中的记忆,控制着冰流打破了门。
“记性真好。”傅子配捂着发疼的脑袋,脚忽然没了力气,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度醒来时,入耳的便是挖掘的吵闹声。
不知游寒从哪里拖来的沙发,将自己放在沙发上,自个专注的在前面挖坑埋人。
“没想到你会埋他们。”傅子佩缓缓坐起身,强行占卜,最为致命,自己这会子觉得浑身都提不上力气。
“他们生时没有尊严,若死后连这点尊重都没有,那也太可怜了点。”游寒戴着手套将最后几具尸体扔了下去。
“小心别碰到染瘟疫的尸体。”傅子佩起身想去帮他。
“就坐那不许动。”游寒迅速的扔下一具尸体。
“没几具了。”
“妈妈你怎么睡着了,我好害怕。”
“小屁孩抬手,不要妨碍我。”游寒想去抬那具女尸却被小男孩死死的抓住。..
“她已经死了,你现在走还能跟得上活人的大部队。”傅子佩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人符。“我会让小人护送你走,你不必担心会遇到丧尸。”
“我不去,我要留在母亲身边。”小男孩哭着抱着自己母亲。“你们把我跟母亲一起埋了吧,跟那些人类一起走,他们迟早会把我吃了。”
“我才不埋你呢。”游寒放下女尸。“你想抱着就抱着吧。”
老和尚手中举着两个火把,向着尸堆走来。
“火化吧,愿他们来生安稳。”老和尚将火把扔进坑中。“若是没有来世的话,沉沉的睡去,总比艰难的活着好。”
老和尚回头看向小男孩,脸上露出夸张而又癫狂的笑意。
“你抱着你母亲的尸体,下场只会是你们两个都被丧尸吃掉,嘿嘿,全都吃掉。”老和尚吓唬着小男孩。
傅子佩有点弄不明白,这和尚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若是真疯的话,为什么说出的话仍然这么有条理,思路也很清晰,可为什么他要装疯呢。现在是末世,这个已被丧尸占领的沦陷城市,有什么值得让他装疯的。
“你为什么要装疯,丧尸又不是不会吃疯子。”傅子佩直接问出口。
“你才疯呢,你们全家都是疯子。”老和尚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搞不懂。”
席地而坐,口中念出经文。
道教用来超度死者的经文倒是很多,可自己平生所学的都是攻击和防御的道术,很少涉及超度类的法术。
“混沌开,分阴阳,轮转更递万物始苍苍。观其微妙于九天之下六合八荒,自春生,入秋藏。”
“瞎念,瞎念!”老和尚抓起一把沙子冲着傅子佩的脸颊撒去。
游寒单手拎起老和尚的衣领,将他拉远一些。
“老婆你别理他,他又发疯了。”
“唉,被打断了,又得重新念。”傅子佩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沙子,低头继续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悠远的吟唱声缓缓响起,老和尚双手合十,任由自己的身子被游寒拖着。
游寒缓缓放下自己的手,老和尚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能够让心瞬间安静下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理行驶、亦复如此。”不同于傅子佩的念诵,老和尚是用一种悠长缓慢的吟唱,将心经唱出。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灭.....”老和尚的话化为一道道的梵文,在空中汇聚,带走了火堆里的亡灵,向着那西边悄然飞去。
这个世界真的有极乐世界吗?若是有,那或许是对死者最大的慰籍了。
傅子佩安静的盘腿坐在地上,伸出手,梵文从指尖飞过。究竟要有多少年的功力,才能让梵文成形,涤荡人心。
小男孩似乎想通了,搬起母亲的尸体,向着火堆走去,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火堆。
“妈妈再见了。”轻柔的将母亲放入火堆,烈焰灼烧着他的手掌,他却像是丝毫不知道疼痛一般。
低头瞧着自己手上的棉鞋,那是母亲亲自做的,脱下鞋子,安静的抱着它,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母亲。
站在一边的游寒,眼神扫过小男孩,落在那双棉鞋上,一晃而过的失落感闪过。小时候奶奶也做过棉鞋给自己,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经文悄然念诵完毕,老和尚睁开眼睛,唇角忽又勾起疯癫的笑容,原先那儒雅的得道高僧模样荡然无存。
“都走勒!”老和尚爬起身。“老衲也走咯。”
“大师求你收我为徒。”小男孩忽的抱住老和尚的大腿。
“不收,你的心里可没得佛,你只是想活下来。”老和尚一脚踢开了小男孩。
小男孩却像是一块膏药一般再度抱住和尚的大腿。
母亲走时,曾告诉过他,让他好好活着,替自己多看一看人间的太阳。
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活命难道是一种卑劣龌龊的想法吗?我为了活命,想拜您为师,这有错吗?”小男孩的眼中泪花闪烁,眼底却是倔强,不肯让眼泪落下。
“你没错啊,可是你找错人了,你可以加入道教啊,看到前面那个小丫头没有,她很厉害的。”老和尚赶忙将小男孩往傅子佩身上塞。
“我不去,她的身边有头猛虎。”小男孩的眼神从游寒身上扫过,长久的被囚禁生活已经让小男孩变得敏感的可怕。
再加上小男孩觉醒的异能,敏锐的感觉到了游寒的恐怖,这个男人是比陈亚行更加危险的存在。
现在只有呆在老和尚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游寒打了个哈欠,将傅子佩搀扶起,转头便向着自己家走去。
“等等,你们不想要千里江山图了吗?”
“我想......”傅子佩刚想说话,游寒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指忽然缓缓竖起来,示意她稍安勿躁。
“要不起,回头你又给偷偷拿走了。”
“老衲岂能是那种喜欢偷东西的人。”老和尚冷哼了一声。“那画上面沾满了血迹,小姑娘你若是能完整的修复好那幅画,我就让你拿走它,若是你没有能力修好它,便把画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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