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到了光华寺,上了香,便和宋大人相见。”侍卫把宋敏月和宋华山的对话一一禀了。
待侍卫退下,朱奶娘道:“这么说,淑妃娘娘不过想求曾先生出面,为她求情,好重新侍候皇上,倒别无其它意图?只是皇上现下一心扑在皇后娘娘身上,哪得空理会淑妃娘娘?”
夏绯抿嘴一笑,回眸道:“好了,嬷嬷,别尽夸我了。”
且说宋敏月领着红叶等人回到宫中,沉静了数日,认为夏绯不会关注她了,这才叮嘱红叶几句。
第二日,天还没亮,红叶便到了御花园中,立定在一处花丛前,从怀里掏出小瓷瓶,悄悄把断肠粉洒在几朵花的花蕊内,左右看看,方才疾行,躲到另一边亭子,坐在亭子下的石头上,待听得有脚步声和说笑声,这才竖起耳朵细听动静。
几位宫女说笑着,其中一位道:“这几朵花开得最艳,正好采撷了插在皇后娘娘床前的案几上。”
“是呢,皇后娘娘不喜薰香,寝室内多是插些鲜花,摆些鲜果,花香果香啊,却是清新自然,嗅着心旷神怡。”宫女说着,采撷了花儿放到篮子里。
几位宫女提了篮子到得清宁宫,忙忙把花插到花瓶中,又拣最大最艳的花儿,插在夏绯床前的花瓶上。
夏绯在外散步回来,进得殿内,嗅得花香,不由展了笑颜道:“今儿花香却比往日浓郁。”
正说着,内侍报道:“皇上到!”
夏绯一听,忙去相迎,又亲斟了茶奉上。
魏瓖进了殿,喝了一杯茶,神色却不如以往放松。
“皇上,是早朝上和朝臣有争论之事,不得畅心怀?”夏绯问了一句。
魏瓖放下茶杯道:“今儿收到消息,燕国的皇帝驾崩了,皇子欧阳飞继位,封长城公主为皇后。长城公主是咱们晋国的公主,她为燕国皇后,这本是好事,可是……”
夏绯度着魏瓖的神色,问道:“是长城公主派使者来,提出不合理要求?”
魏瓖点点头道:“是的。长城公主令使者持信前来,说先时程玉景欺辱她,这口气一直压在心头不能下,程玉景在,有损两国邦交,要求朕处斩程玉景。朕岂能因为燕国皇后一封信,就随意处置得力的大臣呢?但若不回应此事,却怕两国邦交真要生变。欧阳飞行事,只求顺心顺意,妄顾其它,朕还真怕他会听从长城公主之话,发动战争。”
夏绯一听也皱了眉,半晌问道:“此事,曾先生和顾宰相如何说?”
魏瓖道:“曾先生也想不出好计,顾宰相却是一心要保住程玉景,余者无瑕多说。”
夏绯想了想道:“皇上,长城公主虽为燕国皇后,但她兄长诚王,可依然是晋国王爷,要解了此事,须得诚王出面。长城公主为了诚王,相信会收敛几分。”
“阿绯,你果然是朕的贤内助!”魏瓖一下拉了夏绯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眉眼带笑道:“每回有疑难,你总能帮朕想出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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