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赵皇后听得禀报,知道夏绯到诚王府赴宴,以美白丸为契机,诱得诚王妃主动送上药草紫玲珑,不由抚掌道:“惠王妃果然聪慧!惠王虽无实权,有这样的王妃在身边辅助,或值得扶持。”
季嬷嬷笑道:“崔女官呈上来的报告,也说惠王妃兰心慧质,不是普通女子可比。”
赵皇后在心中权衡利弊,魏瓖实力虽稍弱,但胜在无外戚掣肘,惠王妃又和百宝公主交好,将来自肯护着百宝公主一些。现看来,与其扶持四皇子,倒不如扶持魏瓖了。
赵皇后心中天平向魏瓖倾斜了一些,笑道:“本还说惠王不娶陈玉棠,反娶了商贾外甥女,太过愚钝,现看来,又不然了。”
提起陈玉棠,季嬷嬷便说及上回百宝公主摆满月酒时,陈玉棠在果子酒下药想害夏绯出丑,结果反害了自己的事再说一遍。
赵皇后若有所思道:“惠王若有大志,将来要走的路,将凶险无比,容不得半点错漏,身边人,确实要挑一位像夏绯这样的。”
季嬷嬷听着赵皇后的话意,似乎有意要扶持魏瓖了,心中自另有一番态度,知晓以后要如何对待魏瓖和夏绯。
赵皇后又想起一事来,问道:“陈玉棠何时进宫?”
季嬷嬷道:“皇后娘娘,皇上定了日子,准备明儿便接陈小姐进宫的。”
“哈哈,本宫度着,常贵妃那边,今晚要睡不着了。”赵皇后笑了起来。
这一晚,不单常贵妃睡不着,陈玉棠一样睡不着。
陈玉棠辗转反侧,早有丫头报了陈白露。
陈白露忙披衣起床,掌了灯来看陈玉棠。
“姑姑!”见陈白露来了,陈玉棠忙起身。
“睡不好吗?要不要点一支安神香?”陈白露温声问道。
“昨晚已点过安神香了,今晚不能再点,怕会成了依赖。”陈玉棠低声道。
丫头见她们姑侄要说体已话,便退了出去。
陈白露摸着陈玉棠的发丝,叹息道:“你还是不甘心?已成定局,多想无益。”
陈玉棠眼角渗出眼水,哽咽道:“听闻,皇上近年来沉迷炼丹,万一……,我到时如何是好?”
陈白露俯耳道:“事已至此,你一进宫,便须争宠,若能作速怀上皇子,到时有了儿子傍身,便有未来。”
若能生下儿子。没准到时皇上一时冲动,就能封了小婴儿为太子,让其继承大统呢?那时,什么都值了。
陈白露这句话,并不宣于口,但陈玉棠还是意会了。
陈玉棠心中更有另一层隐秘心事,那时魏瓖寄住在将军府,她为其端茶倒水,难免动了春心,不想魏瓖不为所动,却娶了夏绯为王妃,仿似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这个仇,她必定要报。
她现下进宫,若将来得势,定要教魏瓖悔不当初,也要教夏绯活在深渊。
陈白露看着陈玉棠睡着了,这才退出房门外。
陈玉棠于黑暗中,又再度睁开眼睛,竟毫无睡意,只喃喃道:“魏瓖,枉我对你一片心意,你却是这样对我。待我进了宫,成了你的庶母,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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